战俘惨叫着飞向半空,留下一个满是血浆碎肉的空白地带。而这一小片空白不到一秒钟就让后面涌上来的人给填满了这是真正的大屠杀,一分钟不到,山脚下的尸体就堆起一米多高了,然而人流仍然翻滚而上
团长下令:“发射烟幕弹,不能让这些炮灰一下子打光了”
一排排烟幕弹打了过去,第七联队的阵地顿时烟雾迷蒙,难以视物,射击精确度直线下降。爪洼战俘乘机大吼:“冲上去,杀光他们”端着步枪朝山上冲去。从山上倾泄下来的弹雨将他们一片片的扫倒甚至打碎,也不见有人后退。打到这个份上,还活着的早就打疯了,忘记了害怕,空白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冲上去,杀光山上的东瀛士兵,他们就可以活着回家了求生的欲望让这些战五渣爆发出令人瞠目结舌的战斗力,一个个势如疯虎东瀛士兵也急眼了,每一个枪口都对准迷雾中模糊的人烟玩命的扫射,防御型手雷一大片一大片的盖过下,砸得爪洼战俘的钢盔当当作响,团团吓人的火光和致命的碎片形成一条条爆炸带,处于爆炸带这内的人无不血肉横飞。更有人连二十公斤一支的爆破筒也拿了出来,拉火后顺着山坡往下滚,轰隆一声,不知道有多少人被炸得像树叶一样飘飞起来,几十米内的人不被炸死也得被震死。爪洼士兵的尸体很快就填平了山沟堑壕。有人害怕了,纷纷嚎叫着:“攻不动攻不动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的”扔下步枪往后跑,在后面押阵的华军战车车载重机枪毫不留情地扫来,企图逃跑的人身上炸起大团血浆碎肉,双手一扬,颓然倒下,众多车载重机枪射出的子弹构成一道灼热的死线,敢于退过界者,死
前面是密不透风的火力网,后面还是密不透风的火力网,几千条生命就这样被挤压在一个狭小得不可思议的空间,这样的遭遇足以让最坚强的人崩溃。现在爪洼战俘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他们只能往上冲,击败华军口中那“撑死也就一个营”的倭军,只有这样,他们才有活命的可能
一排排的往上冲。
一排排的被扫倒。
血流得太多,已经超出了土地的吸纳能力,于是汇成一条条小河往下流淌,被炮火轰成焦土的战场上,怵目惊心的腥红正在慢慢扩大,越来越大,越来越浓。当然,爪洼战俘也不是光站着挨打的,他们射出的子弹和火箭弹也在不断刷新着第七联队的伤亡名单,躲在他们后面的
第二机械化步兵团则用最快的速度发射精确制导弹药,第七联队的火力点暴露一个就被他们打掉一个,不断有炮弹直接砸在东瀛机枪手身上,在轰一声巨响中,人体零件和机枪零件飞得几十米内到处都是。
秒针已经走过了三十圈,三十分钟过去了。从海面刮来的风吹散了烟幕,呈现在大家眼前的是可怕的修罗屠场:两三千具尸体在战场上堆成了一个个血肉堡垒,血浆几乎将山坡糊了一遍。到处都是枪械零件,到处都是碎肉,到处都是野兽般的嗥叫声,令人不寒而栗。越过尸山,趟过血河,幸存的爪洼战俘两眼血红的朝着第七联队的主阵地一波波的猛冲过去。三道防线都让他们用尸体生生堆平了,两百多名来不及撤退的东瀛士兵变成了一陀陀连他们老妈都认不出来的玩意儿,不管多英勇的士兵,一旦打光了子弹落入他们手里,转眼之间就会变成挑在刺刀上挥舞的血浆和肉块。这帮猴子,真的是打疯了靠着血肉开路,他们已经逼近主阵地,在距离主阵地不到一百米处架起机枪,扛起火箭筒,不管不顾的猛扫,迫击炮炮弹冰雹般落入主阵地内,招来一片惨叫和咒骂。
事实上,贺炳云并没有骗爪洼战俘,防守主阵地的东瀛军队,真的是一个大队。现在这个大队已经伤亡近半,光是指挥部里就躺着六七十名伤兵,大队长撑不住了,在伤兵凄厉的惨叫中对着电台嘶声说:“联队长,我们伤亡太大,已经撑不下去了,请求得到作战指导,否则我们将在十几分钟之内被赶下阵地”
长谷联队长发出一声怒吼:“见鬼华军发动进攻才半个小时,就要投入预备队了青木君,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大队长说:“敌人已经疯了他们人数众多,又有华军作后盾,我们根本就守不住本大队的弹药即将耗尽,虽然我不怕死,但是我绝对不会让幸存的士兵去跟一群红了眼的疯子拼刺刀,因为这样做的话,我的士兵连一块完整的骨头都不会剩下来”
长谷联队长怒骂:“浑蛋”也不知道是在骂这个大队长浑蛋还是在骂华军指挥官,也许两个都让他给骂了。
轰轰轰
一连串的120迫击炮炮弹吊在主阵地上空十几米处空爆,碎片和钢珠将正在射击的东瀛士兵打得血浆喷溅,支离破碎,好几挺机枪变成零件飞散开来,原本严密无比的火力网顿时出现一个大缺口。被压制的爪洼士兵嗥叫一声,潮水一样涌了上去。东瀛士兵呀呀狂叫着,自动步枪扳机一扣到底,强劲的后座力撞得他们的身体直抖,密集的子
弹将普遍瘦小的爪洼士兵打得向后倒飞出去。一个弹匣打光,根本没有换弹匣的可能了,浑身是血,还粘着碎肉的爪洼士兵已经冲到他们面前,锋利的刺刀从四面八方狠命捅过来,现在谁还去更换弹匣谁就是活腻了的傻逼打空了子弹的东瀛士兵迅速上刺刀,捅向蜂拥而来的爪洼士兵,刺刀捅穿肉体的闷响不断响起,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一轮对刺,两边都是人仰马翻。东瀛士兵的白刃战能力远在爪洼士兵之上,奈何这些不怕死的猴子实在太多了,他们往往是刚一刺刀捅穿一名爪洼士兵的身体,就被好几把从其他方向捅过来的刺刀捅穿,整个人被挑起来举在半穿,再狠狠的惯在地上,不等他们咽下最后一口气,更多的刺刀就狠狠的捅了下来,当这些狂暴的爪洼士兵终于停止了突刺,地上的东瀛士兵已经变成了一砣烂肉,看不出丝毫人样了。拼得这么惨,总算攻上主阵地了,爪洼士兵已经彻底疯狂了,狂叫着杀向每一名东瀛士兵,不管他是指挥官还是作战人员,或者是穿着白大褂的护士,见了就开枪,甚至用刺刀捅,东瀛士兵一旦倒下,就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了。混乱中有人在狂叫:“再加一把劲再加一把劲我们马上就能完成任务了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这些家伙的嚎叫就是最好的动员,爪洼士兵被忽悠得热血沸腾,来回冲杀更加凶猛,很快就撕开了这个大队最后一道防线,将他们分割包围,眼看就能全歼该部了
然而,嗜血的战神今天要导演的不是喜剧,而是悲剧。就在爪洼士兵即将将青木大队淹没的时候,一排排重炮炮弹从完处飞来,在他们的后续部队运动路线上炸起一堵翻滚的火墙,不少炮弹直接砸在爪洼士兵身上,被砸中的爪洼士兵连惨叫都发不出来,直接变成肉粉。炮弹如雨落下,几百名爪洼士兵转眼间就被轰成了肉泥,这轮炮火像一桶从北冰洋打过来的冰水狠狠的淋在他们身上,所有爪洼士兵心都凉了,在他们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无数东瀛士兵在远处的山脊后面冒了出来,一辆辆74式坦克和89式装甲车屁股后面冒着浓烟,越过一个个山丘,朝他们猛冲过来,机枪子弹和炮弹将他们罩在密不透风的火力网中,刚刚还狂呼大喊的士兵在阵阵血雨中变成一堆堆破破烂烂的尸体他们上当了,东瀛守军不止一个大队,而是足有一个联队
一直用望远镜盯着战场的贺炳云的目光定格在那沿着山脊快速移动的坦克战身身上,露出一丝令人心惊胆战的微笑:“终于舍得投入预备队了真是好极了团长,是不是该让武库舰露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