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吧,使劲喷吧,我们也没有办法,不是兄弟想吃独食,而是猴子们太废柴,才死个一两百万人就撑不住了,溜了,我们有什么办法
“我的老天爷”
柳维平上岸后,看到被烧得跟个炭窑似的的雅加达,饶他胆大包天,也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发出惊叹:“这这真的是太壮观了”
正对战争的残酷震惊万分的士兵们齐齐翻了个白眼。壮观这也叫壮观柳大祸害就是柳大祸害,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他一开口总是天雷滚滚,不把你雷个外焦里嫩不算完在大家侧目而视中,柳维平一脸崇拜的走向柳哲,竖起一根大拇指:“行啊你,才几天功夫就干出这么好的成绩了,兄弟我自叹不如啊佩服,佩服”
柳哲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给人一种冰河角冻的感觉:“客气客气,如果是让你来,估计效果会更好一点。我充其量也只是盲拳打死老师父,而你一出手就是断子绝孙腿,没法比啊。”
柳维平说:“嘿,好小子,都变成马屁精了。不过这马屁还是拍得我挺舒服的,勉强接受啦。”又瞅了瞅雅加达,看着远处一幢十几层楼高却被腰斩的大厦,有点不满的咕哝:“还是太美观了,不知道用先锋次轨道炮轰他两炮会怎么样”
柳哲敢打赌,如果他开口表个态支持一下,这个疯子马上就会向国内打报告硬磨软泡,打怕是赖在地上打滚也要让国家动用次轨道炮朝雅加达轰两炮用次轨道炮轰两炮会是什么样子朝雅加达丢两枚低当量核弹是什么样子,轰两炮就是什么样子。好在柳维平也只是随便说说,大部份时间他还是挺正经的,虽然正经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
“对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柳哲说:“我们已经朝雅加达布撒了四十万枚地雷,可以说,至少五十年内,这座城市都将是生命禁区。敢于抵抗的雅加达人基本上死绝了,还有超过八百万人沦为难民,流窜到全国,至于会惹出什么乱子来,只有鬼才知道了。就在昨晚,和苏哈多一起逃跑的几十名爪洼政府高官要么被生擒,要么被击毙,可惜让那条老狗逃脱了。”
柳维平顿时火了:“你怎么就让他逃脱了呢你这个总指挥是怎么干的”
柳哲没好气的说:“在最后关头,东瀛特种部队
冒了出来将人救走,我们的侦察兵跟他们恶战了一场,阵亡十九人,负伤二十余人,一个中队基本打残要不是那群倭猪半路杀出,这条老狗还有命在”
柳维平沉默了。在一次特种作战中伤亡数十名精锐的侦察兵,这样的战例真的没有几个,可见昨晚那一战打得有多惨烈。那些侦察兵已经尽力了,不能再责怪他们。
韩枫的声音传了过来:“这种事情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做吧,侦察部队还不能胜任如此艰巨的任务。”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没声没响的出现在柳哲和柳维平后面。
柳维平马上露出热情洋溢的笑容,转过身去:“哈喽,小舅子,你也来了好久不见,比以前帅多了哦,怎么样,不来一个拥抱吗”
韩枫苦笑:“姐夫,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大家都是少将,你一口一个小舅子小舅子的叫,我的士兵该怎么看我平地就比你矮了一级似的。”
柳维平瞪起眼睛:“都是少将怎么了奶奶的,想当年老子还是你的教官,把你给训得死去活来呢别说你是少将了,就算你是上将了,照样是我的小舅子”
韩枫的脸苦得可以滴出汁来,连连摇头,直叹遇人不淑。
柳哲说:“你们两个别在这里耍宝了,给你们准备了洗尘酒呢。咱们三兄弟好几年没有好好聚过了,难得再次并肩作战,当然得好好庆祝一下。”
柳维平说:“这话我爱听。走,喝酒去”
洗尘酒当然不能在指挥部里喝,都摆在一幢还算完整的小楼里呢。没有卫兵,没有参谋,就他们三个。这是属于他们三个人的世界,不管是谁,强行加入都不合适。柳维平还好,韩枫可是流着口水跟着柳哲进去的,丛林游击太苦了,能吃饱就算不错了,能正儿八经的吃一顿可口的饭菜的时候可不多。当他充满期待的走进餐厅,看到满桌丰盛的菜肴的时候,眼睛瞪得比乒乓球还大,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桌酒菜实在是太丰盛了有金枪鱼罐头,红烧牛肉罐头,雪菜鱿鱼罐头,麻辣鸡罐头一句话,各种不同型号不同款式不同口味的罐头满满的摆了一桌,保证有一样对你的胃口韩枫指着柳哲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妹子的,老子在丛林里蹲了三年,嘴巴都淡出鸟来了,好不容易来到这里,你就拿一堆罐头来招呼我”
柳哲一脸理所当然:“废话,也不看看雅加达现在成什么样子了,除了这些从各个商店搜刮
过来的罐头还能有什么山珍海味招呼你不成”
柳维平喃喃咒骂:“靠,碰到一个活生生的阿巴贡了抠,比阿巴贡、葛朗台还抠,谁要是对他抱有太大的希望准会被气吐血的”一屁股坐下,拿起一听牛肉罐头用战术刀划开,将里面的肉划碎再挖出来大嚼,三两下将腮帮塞得鼓鼓,再一掌将一瓶白酒的瓶颈砍开,往喉咙里猛倒,这副吃相令人侧目。看样子他对柳哲的接风洗尘宴根本就没抱多大希望,完全是既来之则安之。
韩枫认命的叹了一口气。柳哲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了,这个家伙对吃没有太多要求,吃不死人就行了,就算你把满汉全席摆在他面前他也是五分钟内解决战斗,对这么一个人还能抱多大的希望算了,罐头就罐头吧,总比一堆干裂坚硬可以当枕头的馒头头强。他也打开一听金枪鱼罐头,挖出鱼肉大吃大嚼,吃完了把罐头盒一丢,猛灌烈酒。这些让他们三个想起了十几年前,那时可没有现在这么富有,打了胜仗就搬出一堆罐头来打开,一群人围成圈大吃大嚼,不亦乐乎。三个家伙的酒量都是公斤级,平时要么被老婆管得死死的,要么就是在打仗,想喝都没得喝,现在难得凑到一起了,还不喝个痛快喝,拿白酒当开水喝
一口气灌下了半瓶白酒,柳维平用袖子擦擦嘴,哈出一口酒气,说:“奶奶的,过瘾,过瘾,好久没有喝过这么过瘾的了”
柳哲说:“我说你得改改你那怕老婆的老毛病了,堂堂一个少将,在北约,在苏联,关于你的资料和研究报告起码撂起一米高,怎么说也是一个响当当的大人物了吧却让老婆管得死死的,叫你往东你不敢往西,像样吗”
柳维平咧咧嘴:“我那不是怕,我那是爱,你懂吗我是让着她的”
韩枫说:“煮熟的鸭子,就那张嘴巴硬”
柳哲哈哈大笑。柳维平一个罐头盒砸了过去:“找揍是吧信不信我扁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