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猎豹和特勤大队被击杀的情形我就能想像出那些只忠诚于自己的宗教信仰的家伙有多可怕,我和小广西追上去搞不好会拖累黑衣少校和少林小兵呢但是不去,那等于怯阵,是我不能忍受的
电台突然传来总部的呼叫,通话时间到了。我赶紧回话,哦,是我们排长。他劈头就问:“情况怎么样了”
我苦笑:“如果我告诉你,除了我们四个,参与这次行动的人都死了,你会相信吗”
中校怒吼:“开什么玩笑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说:“我也希望这是开玩笑,可问题是特勤大队和猎豹三十多人都死了,全死了我们的情报是怎么回事,居然连目标身边有苦修士作贴身保镖这么重大的情况都完全不知情”
排长沉默了好一会儿,想必他也震惊了吧。半晌才换了另一个冷峻而沉稳的声音:“士兵,马上向我报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咬着牙说:“怎么回事那位将军身边至少有两位苦修士,他们都是因陀罗最神秘的古武术高手,只用钢针、削尖的树枝和拳头就杀了我们二十多名特种兵哦,对了,他身边可能还有一位特种作战专家,我们所有的埋伏都被他识破了,万幸的是击毁了他们的装甲车,将他们赶入山林,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他们无法得到任何支援,四个对四个,我们扯平,就是
这么回事”
那个极具威严的声音也沉默了。
我才不管他们怎么想,今天这仗打得窝囊,那么多战友死得更窝囊,我都快要气爆炸了,嘶声说:“如果这次我们失败了,你们就不要再派特勤大队或者猎豹来送死了,直接从军旗大队抽调那些同时精通古武术和特种作战的精英过来,别的部队不管派多少人过来都只有死路一条”
那位军官从牙齿缝里冒出一句:“我们会重视这一情况的,你们继续追击,决不能让目标逃脱”
我咬着牙说:“那当然他们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对话结束了,我对小广西说:“猴子,我们追”
小广西正从火塘里撮了一小撮木炭灰感受它的余温,被我唬得一愣,手指一错,一根小小的木刺扎破皮肤,流出血丝。他当然不会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苦着脸说:“可是我们的装备也太重了,追不上啊”
我说:“那就把这些重得要死的家伙先埋起来妈的,用冲锋枪一样可以干掉他们,我就不信他们强到可以用手掌砍钢芯子弹的程度了”
那只不挡路的石头都要踢上两脚的猴子当然是热烈响应,我们在山洞里找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将磁暴炮和狙击炮埋了起来,拔出折叠式冲锋枪杀气腾腾的冲进漫天风雪之中。如果没有红外夜视仪遮挡着,你会发现我们的眼睛都是红红的,像只想要咬人的兔子。
风大,雪更大,走出不到五十米就看不见山洞了,这样的风雪,足以杀死人。小广西边跑边抱怨:“咱们连长和少校怎么不等等我们啊,他奶奶的,跑得这么快,又是风雪交加的,我们怎么跟得上”
我不耐烦了:“麻烦你闭上嘴巴,加快速度,可以吗你现在慢得像只蚂蚁在爬”
小广西很委屈:“我很努力了啊怪了,我怎么感觉头晕陀陀,两条腿像扔进开水里的面条一样,越来越软了”
我怒骂:“现在可不是撒娇的时候”猛的加快了速度,将他甩开四五十米,看他急不急。结果跑出好一段路,回过头去看,那小子还在慢腾腾的挪着,我牙都痒了,真想拔出冲锋枪扫他一梭子,看他能不能跑得快一点我正要作狮子吼,小广西突然重重的一跤摔倒,挣扎着要爬起来,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我没来由的一阵紧张:这不是装的。他虽然调皮,但一向分得清轻重,要命关头是不会开这种玩笑的,难不成他病了
,或者受了伤我以更快的速度冲过去扶着他,喘声问:“猴子,怎么啦”
小广西努力睁大眼睛,全身软绵绵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将他的力气全部抽光了。他吃力的说:“我我也不知道从洞里出来的时候就觉得手在发麻,刚开始时没有注意,慢慢的上半身都发麻了,两条腿像是失去了知觉似的”
我急急的问:“你是不是乱吃东西了”
小广西说:“吃个屁啊,除了单兵口粮什么也没有吃老大,我怕是着了人家的道了”
我说:“废话”背起他往回跑,一口气跑回山洞里,拿出一支荧光棒打开电源,借着荧光查看他的伤势。他额头烫得厉害,鼻血都流出来了,发作得如此猛烈,我敢断定他肯定是中毒了。可是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伤痕,这让我大惑不解。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先给他的额头敷上一条湿毛巾,再拿出一些药片给他服下。这些药物都是特效药物,对比较容易出现在特种作战战场上的氰化物、神经毒素等等都有不错的疗效这些玩意淬在细如牛毛的高强度玻璃纤维制成的狙击弩箭是,简直就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的道具,无声无息,见血封喉,被袭击者往往只是觉得身体某个部位微微一麻就陷入了永久沉睡。他能撑到现在,说明罪魁祸首不是氰化物和神经毒素,否则他早就死了,这些药并不对症,但是可以延缓一下病情,但是如果找不到对症的药物,他还是难逃一死。
他到底是怎么着了敌人的道的
我在焦急中突然想起他刚才说的话:“从山洞里出来时就觉得手在发麻”急忙拿起他的左手来看,没事;再看右手,妈的,整个拇指都乌青了我必须将荧光棒的亮度调到最强才能看清楚,他的拇指上扎着一根小小的木刺,还沾着一点木炭灰。嗯我急忙去翻火塘,弄了一小撮木炭灰用清水一点点的化开,赫然看到一些被人用军刀削出来的又尖又细的木刺。我呆呆的看着这些木刺,一股寒意从脚底腾起,直冲脑门。好可怕的陷阱这个陷阱是针对那些擅长追踪的人而设的,追踪者发现火塘,必然用手去试试木炭灰的温度,以判断目标大致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而这些淬毒的木刺就是他们留给我们的大礼显然,这是出自特种作战专家的手笔,苦修士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在震惊于那位特种作战专家的狠辣与经验丰富的同时,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让我不寒而栗:黑衣少校和少林小兵都碰过这些危险的炭灰,那他们
四周除了飘舞的雪花,什么也没有。
我二话不说,又跑进山洞里,挖出了单兵磁暴炮和狙击炮。我相信军鼠,这个胆小而敏感的小东西是我们忠实的伙伴,不止一次救过我们的命,它是不会有错的。在把狙击炮架在洞口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在五百多米外一个山头上,几个蒙蒙的人影正悄悄的朝这边接近,看样子又碰上老朋友了
小广西声音沙哑:“老大,怎么啦”
gu903();我说:“没事,做了布置而已。猴子,搞不好我们得在这个鬼地方缩上一晚了,你坚持一下,等完成任务了,我们就撤回后方去,那里的温暧柔软的床,香喷喷的饭菜,还有漂亮可爱的护士呢,我们和山东一起,赖在医院里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