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维平说:“没有人能例外,除非他是天生的嗜血狂人。在国外,心理学专家把这一现象称为战伤后遗症,该症状具体表现为在安全的环境中充满了危机感,对和平的环境无所适从,对接近自己的陌生人持有强烈的敌意,在晚上手里没有拿着武器就无法入睡,在睡眠状态中一旦有人接近,马上暴起伤人。在战场上这种近乎本能的反应当然可以让他们更好的生存下来,可是一旦战争结束,他们就难以适应陌生的和平的环境了,不少人就这样毁了甚至自杀。”
韩枫听得毛骨耸然:“那我们岂不是一辈子都毁了”
柳维平说:“那倒不会,及时做心理辅导,把心理压力发泄出去就行了。在战场上,我们看到的听到的,都会对我们的心理产生巨大的负担,要是得不到有效的引导,再坚强的最终也会疯掉的。你知道我伯伯是怎么死的吗他当年守卫边境,是个班长,在敌军一次袭击中失去了所有的战友,就连跟后方的联系也彻底的断了。就是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他一个人在阵地上坚持了整整两个星
期”
韩枫说:“不大可能吧一个人,又跟后方断了联系,粮弹俱乏,还能坚持两个星期他吃什么”
柳维平说:“这种事情你爷爷不是做过吗不过他要斯文一些,只是把被他击毙的敌人的心肝挖出来烤着吃,等到援军上来,他已经吃掉了二十三副敌人的心肝,周边阵地上的敌人已经跑得一个不剩了。”
韩枫不解:“那不是胜利了吗他怎么还会死莫非他受了重伤”
柳维平说:“他没有受伤,他在看到援军上来后,自己开枪自杀的。我爸说,当时他的眼睛还没有闭上,那双眼睛红得让人心头发凉,看一眼你就得做恶梦”
韩枫叫:“都胜利了他为什么还要自杀他傻啊”
柳维平苦笑:“他没傻,只是疯了,在看到所有战友惨死后就疯了,能坚持下来不过是一种刻骨的仇恨在支撑着他,他要杀光敌人为他的兵报仇。现在敌人不是死了就是跑了,他再也撑不下去了其实就算他没有自杀,在经历了这一切后也不可能重新做回一个正常人了,活着,恐怕一辈子都生活在杀戮的阴影下,最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变成一个可怕的杀人狂,最后被国家当成极端危险份子消灭掉。他是清醒的,什么都知道,所以才选择了自杀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一定要军长帮忙物色一些优秀的心理医生了吧我可不想让这样的悲剧在我的部下身上重演。”
韩枫沉默了好久,才说:“当初听说要找心理医生来帮我们做什么心理辅导,还真没当一回事,以为这是娘娘腔一般的行为,现在看来,这个心理辅导还真是极其重要啊”
柳维平说:“可不是么。只是这种专业人才我国太少了,怕是不好找啊”
韩枫说:“也不是没有,我姐姐就学心理的,还在外国留过学,获得了硕士学位呢。”
柳维平乐了:“那敢情是好哇,她在哪里让军长不惜一切代价把她调到咱们部队来,我有重酬”
韩枫说:“你想得美,她现在可是总理身边的保健医师,你说调过来就调过来,你以为你是皇帝啊”
柳维平泄了气:“总理身边的保健医师唉,算了,总理日理万机也够辛苦的,很需要一位保健医师,我就不跟总理抢人啦”
那语气,好像是他老人家法外开恩,把人留给总理似的,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哪韩枫翻了个白眼,不
理他,回房睡觉去。出到门口,柳维平叫住他,表情怪怪的:“那个韩枫,你姐姐是不是很漂亮啊”
韩枫说:“那当然”想起了什么,警惕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有什么企图从实招来”
柳维平邪笑:“我能有什么企图随口问问罢了。”
鬼才信他
韩枫嗤之以鼻,不过一转念:“这小子纯粹就是一匹野马,发起性子来谁也管不住,也许只有大姐治得了他嘿嘿,大姐,为了小弟的幸福着想,你就作一点小小的牺牲吧”
“哈啾”
某位远在中南海西花厅里翻着文件的美女没来由的打了个响亮的喷涕,四处张望:“谁在背后掂记上我了真是奇怪”
想不出谁会掂记她这样的小人物,她继续翻阅手里的文件。要是柳维平此时能看到那份标着“sss级绝密”保密级别不在核武器之下的文件的话,他一定会失声惊呼的:这几个月来他训练部队变着法子折腾士兵讲粗口扶老太太过马路等等等等,一举一动都被记录在上面了美女直接跳过那些关于部队训练的内容,这种绝密不是她这种人物有权看的,那得经过总参谋部和国家安全扃一致同意才行,否则将会被视为危害国家安全而遭到逮捕。她感兴趣的是上面这个比自己弟弟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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