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出两道锐利到极点的堪比天边闪电的厉芒,那磅礴的气势逼得黄少校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六门好不容易才从华军那铺天盖地的打
击中保存下来的迫击炮同时开火,每门炮都打出了五秒钟一发的最高射速,成群的炮弹在雨幕中划出一道道看不见的弧线,砸在华军的阵地上,爆出一团团暗黄的火光,泥水在爆炸声中溅起老高。这些炮都是七零年之前华国赠送的,质量信得过,可以放心使用,就是得当心炮弹,千万不要用上那种被人做了手脚的乌龙弹。几名队员扛着火箭筒尽可能的接近华军的阵地,发射了火箭弹,在这密得叫人睁不开眼的大雨中,他们都只能找个大概方位就法射,能打中什么只有鬼才知道了,不过那一连串的爆炸还是起了一定作用,至少那些本来被打得心惊胆战的队员士气有所回升。
几挺机枪也开火了,密集的弹雨泼向华军阵地,在地上打起一排排小泥柱,整个阵地在弹幕中开了锅。就是在如此密集的弹幕下,一大群娃娃兵高呼口号挥舞着瘦瘦的手臂冲向雷场,一团团火光在他们脚下腾起,弹片和钢珠破土而出,呼啸着四处飞舞,将他们一个接一个割倒。我们有迫击炮发射了几枚照明弹,在刺眼的镁光下,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没有任何武器的少年在雷场中血肉横飞,可是后面的对此视而不见,还是高呼着口号踩着一地的碎肢向前冲,直到被地雷炸断腿脚。压抑不住的惨叫声接连响起,这些近乎疯狂的少年到底还是无法战胜肉体上的巨大痛苦,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我亲眼看到几名被炸断了双腿的游击队员用双手在地上拼尽全力一撑,向前一滚,数枚地雷同时爆炸,把他们炸成一堆碎肉混在泥水里飞散,我差点就吐了出来如此亡命的精神,如此亡命的打法,实在是让人目瞪口呆。
这些还没有成年,连枪都没有的游击队员自杀一般冲进雷区,用自己的脚踩,用身体滚,用这种最简单最有效但是也最残酷的方式为后面的主力扫出一条通道。当最后一名少年消失在爆炸的火光中的同时,四下里一片“安南万岁”的怒吼,地面跟开了锅似的,天知道有多少人朝我们猛冲过来,每一道闪电闪过都可以看到他们冲锋时形成的大片大片有阴影,每一枚照明弹爆炸都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脸上那疯狂的表情。我们六个机枪堡垒有四个同时开火,四挺高平两用重机枪喷出四道长长的灼热的弹流,将这些明显没有接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游击队员成丛的扫成两截,炸起一片片血雨,空气很快就变得腥甜黏稠,令人窒息,想必那边已经是血流成河了吧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退,而是高唱着安南国歌昂首挺胸朝我们冲来我注意到,他们当中很多人在前面的人倒下后都要走过去在尸体上翻找什么,一连打出两枚照明弹我
才看清楚,他们很多人都没有步枪,手里紧紧的捏着一个弹匣,跟在有枪的人后面,等到他倒下了,就捡起步枪拍掉枪管里的泥水和碎肉继续向前冲,直到被重机枪腰斩我们的火力支援排也打出了最强的火力,四门小口径迫击炮玩命的狂砸,每一发炮弹落下,都要在人潮中炸出一片空白地带来,但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一小片空白就被涌动的人流给填补了。此时的安南游击队就像一张巨大的主人魔毯自上而下的朝我们罩来,叫人喘不过气来我和小雷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脸上那无法掩饰的震惊。安南猴子也罢,白眼狼也好,不管给安南人换上什么样的称呼,有一点是不能忽视的,那就是这是一个非常倔强而好斗的民族,难以征服,他们的男人都是战士,悍不畏死的战士
尽管是敌对阵营,我还是得佩服他们这种牺牲品精神和不屈不挠的斗志
连长也变了脸色,喃喃说:“疯了,安南人都疯了,竟然想拿人命来填平我们的防线,他们的指挥官该下地狱啊”
小广西一脸兴奋的说:“我这就送他们下地狱你妈的,存心想跟我们比狠是吧,你们人多是吧,老子的炮弹更多我鄙视你个弹弓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夜战二
自动步枪、轻重机枪、冲锋枪同时开火,整个据点瞬间变顾了一个巨大的光盘,密集的弹雨穿透雨幕,狠狠射入安南人的胸口,将他们毫不留情的撕碎。在我们猛烈而准确的火力打击下,安南人成片扫倒下,当那门要命的近防炮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时,他们的处境更加悲惨,一团团一簌簌直径超过一米的桔红色的火球以每秒钟二十几团的速度在他们队伍中间炸开,被步枪子弹打中还能留个全尸,被高平两用重机枪打中大不了断成两截,但是被近防机关炮打中,整个人只能化为一团血雾了可是再怎么猛的火力也无法动摇安南人的决心,不管伤亡何等惨重,他们还是高呼着口号唱着国歌,一波紧接一波的冲过来,我们枪管都打红了也不见他们撤退,如同固执的海浪永不停歇地冲撞着礁石。后来我们才知道,在这场战争中最难缠的不是安南那几个他们捧上天了的王牌师,而是这些连枪都没有配齐的民兵游击队,跟正规军不一样,他们是真正豁出了性命来抵抗的,怎么说呢,就像抗倭战争时期那样,中央军一触即退,民兵却拿起武器舍命保卫自己的家圆和亲人。
山东和我还有小雷三个组成一个新的火力组,向我们的防御正面泼洒弹雨,特别是山东那挺机枪,射出去的弹流像一把锋利的火镰,将安南人割韭菜一样割倒一茬又茬,射界之内死尸横卧一地,而安南人也把我们这边当成了突破口,不要命的猛冲,那股疯劲,真叫人吃不消。山东的机枪哑了,我赶紧开火作替补,压住安南人的火力好让他装子弹。还好,他的机枪用的是弹鼓或者弹匣,装填很方便,几秒钟就搞定了,一搂火,一串子弹射出去,两名已经冲到铁丝网边缘,正扬手准备向我们投弹的安南人身体痛苦的痉挛着,仰面倒下。山东瞪着发红的眼睛吼:“这帮杂种是不是疯了,都打成这样了还不退,还在冲”
我一边更换弹匣一边说:“要是换苏联人打过来你怎么做是战斗到底还是跪下来做个顺民”
山东说:“苏联人要是敢打过来,老子就算背核弹也要跟他们同归于尽不过你别拿我跟他们比,他们还不够格”
小雷飞快地从战壕里探出狙击步枪,瞄准,击发,一气呵成,三百米外一名正挥舞着手枪狂叫冲锋的安南人胸部被凿出一个茶杯那么大的窟窿,踉跄倒下,死不瞑目。打完这一枪,他又很没形象的缩回战壕里当乌龟,并且很酷的对我们说:“这帮家伙单兵作战能力不怎么样,很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