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轮炮击给海军陆战队造成巨大的伤亡,加上先前那几次血腥厮杀,他失去了六十多名士兵,伤兵更多。滩涂阵地是守不住了,他在联军进攻之前就把所有人撤到了第二道防线,准备利用地形跟联军耗到底。所谓的第二道防线,完全是由一个个又深又大的弹坑组成的,陆战队员像块没有知觉的岩石一样趴在里面,除非是敌人攻上来了,否则他们动都不会动一下,省得浪费力气。联军是孬种,炮弹都把华军阵地打平了都不敢冲上来,还在喋喋不休的用迫击炮轰击着每一个可能藏着人的天然掩体。对这些老兵来说,这些小口径迫击炮轰击不过是毛毛雨,根本不当一回事了。趁此机会,李海波跟指挥部沟通,报告战况。
指挥部:“部队现在怎么样”
李海波:“死伤惨重”
指挥部:“还能坚持多久”
李海波:“不知道”
指挥部:“你对现在的局势有什么看法”
李海波:“我们必胜”
指挥部:“需要什么样的支援”
李海波:“急需两样物资”
指挥部:“你说,我们会用尽一切力法给你们送过去。”
李海波:“我们需要国旗和骨灰
盒,不必送过来,给我们预备好就行了”
指挥官沉默了。
通信兵罗少成叫:“连长,敌人上来了这回大鼻子也参战了,还开来了轻型坦克”
李海波一看,可不是,在照明弹的强光下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数辆轻型坦克排成一横列缓缓辗压过来,身材高大的花旗国海军陆战队队员猫着腰跟在坦克后面,只要看他们那娴熟的战术动作和配合的默契程度就知道这回是来者不善。他苦笑了一声,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敌人会在这样的鬼地方使用坦克,这回麻烦大了。他冲电台说了一声:“首长,可能我得提前跟你说一声永别了。”
话都还没有说完,那头“轰”一声,地面腾起一团火光,一残存的地雷爆炸了,一条大腿飞起几米高,几名花旗国的陆战队员惨叫着倒下。这一下别说那帮大鼻子,就连布雷的人也是面面相觑,天知道那枚地雷是不是吃错药了,坦克大摇大摆的开过,地面都被辗得下陷数寸它都没爆,那个倒霉蛋一脚踩上去它马上就翻脸了。
a连连长休伊莱顿中尉没想到华军给他们连准备的第一份礼物竟是便宜得掉渣的地雷,这颗地雷也算狠了,两百多发重炮炮弹都没有砸烂他,死撑着等到他们来了才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哪。有点儿迷信,凡事都看重个兆头的中尉有点恼火的让医务兵赶紧把伤员拗口下去急救,医务兵前脚刚走,又一名士兵惨叫着倒地,他很不走运的踩上了一枚反步兵倒刺钩,脚掌被刺穿了。这玩意可不是好玩的,踩上了不死也去掉半条命,要是硬拔的话,十个有九个会被活活痛死换句话说,这名士兵暂时算是丧失战斗力了,走都走不动,还怎么战斗一名士兵急忙走过去想把这个倒霉蛋拖到坦克后面,远处一声枪响,一发子弹飞过来,在他的钢盔帽缘擦出一撮火星,在他脑袋上扯出一道血线,整个人像个被推倒的谷把子一样直挺挺的倒下。
“有狙击手,有狙击手”
休伊中尉大喝一声,让士兵们赶紧隐蔽。一连两发火箭弹打来,毫不留情的轰在坦克正面装甲上,这辆轻型坦克可扛不住这样的打击,被砸出两个大窟窿,轰一下燃起大火,里面传出装甲兵凄厉的惨叫声,就是没有一个能爬出来。数辆坦克愤怒的对着反坦克火力点猛烈开火,打得火光滚动,链式机关炮一通狂扫,反坦克手隐蔽处的土石被一层层的削平。李海波捏紧了拳头,那两名反坦克兵算是完了。他大吼一声:“给我打”
“哒哒哒”
一梭子弹就要撂倒好几个。
一枚防御型手雷炸翻一片。
一枚火箭弹落下,血肉横飞。
东瀛海军突击队员快要吓疯了,现在他们总算了解当年华军必须用尸体去铺来松山高地时的悲壮与无奈了,面对如此强硬的对手,除了用几倍的尸体去堆平他们的防线,还能有别的办法吗如果能得到直升机的支援他们的处境会好得多的,问题是直升机已经让华军打得差不多了,仅剩的那几架无论如何也不敢再来玩什么低空支援了,它们得负责把伤兵运回军舰,再说鬼才知道华军还有多少肩射导弹,傻傻的跑过来只有死路一条山本大尉,一名值得尊敬的老兵大声训斥着部下,并且亲自捡起还没有爆炸的手雷甩回去炸华军。在他的激励下,突击队重新镇定下来,冒着弹雨艰难挺进,一边射击一边用脚把华军扔过来的手雷踢开,不断有人中弹倒下,但是他们也没有后退半步。二战时期蝗军的勇武仿佛在他们身上复活了。
问题是,华军已经不是二战时时期的国军了,他们这套万岁冲锋是没用的。几根又粗又长的爆破筒滚下来,轰轰轰一阵巨响,整个高地都在震动,冲在前面的人就像布娃娃一样被炸得直飞出去,在空中四分五裂。华军得势不饶人,又是一排火箭弹打下来,炸倒一大片。有些队员已经快要疯了,嚎叫着找死般向华军机枪阵地冲去,没冲出几步远就被机枪子弹扫成了一张破布。山本大尉破口大骂:“这几个白痴,简直是我们海军的耻辱”话都还没有说完,一发子弹就射中了他的腹部。华军用的是钢芯子弹,这么近的距离,再好的防弹衣也挡不住这种可以射穿钢盔的子弹的直接命中,大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伸手捂住腹部,肠子都流了出来。两名队员冲上去架住他往后跑,被他狠狠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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