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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二 狼相如 2384 字 2023-10-06

没见到树枝拐杖,最后只剩下了放轿子的那间屋子。

在进屋之前,苏牧越看那轿子越不顺眼,想砸烂吧,又怕弄出声音来让荒人警觉到,想点火吧,又怕荒巫不在这间屋里,点火之后打草惊蛇,失去了这个好机会。

用雪擦干净身上手上的血,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把轿子抬到废弃的屋子里藏起来,如果暗杀失败,荒巫和轿夫团团转找轿子的情景应该也不错,反正就两根杆子一块板子一个龛子,不可能抬不动,也不至于抬坏了。

轿子倒是没抬坏,可当苏牧抬起轿子来的时候,就知道坏了。

出乎意料的重,并不是抬不动,而是比预估的要重得多,刚抬起一边来,龛子外面的黑纱帘就被掀了起来,从里面探出个猪脑袋来。

并没有完全猜错,那几个轿夫确实没和荒巫住在一起,而是住在了旁边,谁能想到呢荒巫竟睡在这龛子里,这个情报恐怕玄甲军的人都不知道,九州向来都是打胜仗的,谁也没有执行过这样的自杀任务。

从轿里伸出来的并不是真正的猪头,只是长得很像二师兄而已,从形象上来看这位荒巫比苏牧杀死的那个老头要漂亮多了,尽管那朝天鼻、金鱼眼和香肠嘴组合在一起很是惊悚。

二人对视了一眼,荒巫张嘴大吼起来,苏牧的反应很快,把轿子猛的往上一抬,呼唤小黑,同时冲到了屋子门口。

四名轿夫的反应也不慢,立即撞门出来,但还是比苏牧慢了一步,冲在最前面的那人只觉得眼前晃过了一团白乎乎的物体,接着就觉得胸口烫乎乎的,又有很多暗红色的东西喷向前方,把地面染得星星点点。

在出来的第一个人捂着脖子跪倒之前,第二个人捂住了肚子,他腹部被拉了一刀,要是不捂住肠子就耷拉出来了,不过捂着肚子也只是减缓了他的死亡而已,反而要多受些苦

苏牧以极快的速度连杀两人,却没能伤到第三、四个轿夫,他们被前面两人挡在了屋内,睁大了眼睛看着惨叫的同伴。

第一个轿夫喉咙被割开,发不出声音,第二个只是被拉开肚子,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又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叫得像在杀猪一般。

同样在叫的还有荒巫,苏牧掀轿子的时候他就从龛子里飞了出来,惨叫着摔在地上,摔成一滩。

这人很胖,但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肉山,而是像软体动物一样,包裹着肥膘的皮肤垂下来,仿佛刚做过抽脂手术一样,肥膘下面的东西都给抽走了,只剩下一层又厚又大的皮。

这个形象让苏牧险些把先前吃下去的大锅饭给喷出来,杀死两名轿夫之后,他没有停留,疾冲向了水母似的荒巫。

荒巫手中拿着树枝拐杖,上面也挂着些东西,天太黑苏牧看不清,也没打算去研究,这水母般的荒巫行动肯定迟缓,此时又惊魂未定,机不可失。

苏牧扑荒巫的时候,小黑则扑进了轿夫居住的屋子里,它也是个讲求杀人效率的存在,进屋就将剩下的两名轿夫包裹在体内,拧断了他们的脖子,同时在出门时踢晕了仍在惨叫的第二人。

在苏牧看来,这名荒巫根本不可能躲过他的攻击,必死无疑,但这个fg还没立好就出了问题,大皮囊荒巫也没念咒,直接从杖头上扯下一个拇指大小的东西,向苏牧扔过来,蝴蝶袖扇地上的雪花四得飞舞。

苏牧哪敢去接荒巫扔过来的东西,哪怕是妹汁他也不敢碰啊,急忙向旁边躲开,然而这是荒巫保命用的东西,竟然还带自动追踪,拐了个弯,“啪”一声打在苏牧肩上。

他被吓得魂飞魄散,那东西打中他后,弹开来落在雪地上,竟冒出了缕缕黑烟,周围的雪也因此而融化,厚厚的雪层没过几秒就把那东西吞掉了,也可以说是那东西熔进了雪地里。

苏牧也感觉到了热,从被击中的肩头辐射向四周,这并不是什么幻觉,因为衣服开始冒烟了,十分刺鼻,而这近乎完美的伪装坏掉之后,苏牧的危险也会随之增高。

滚烫、灼热带来的是剧痛,苏牧忍着痛把终于燃起火苗的衣服脱下来扔进了屋子里,再看看伤口,肩上竟被烧出了一个正圆形的凹陷,而且似乎还想继续往里面同烧。

几声惨叫传出去很远,骚乱开始了,比苏牧估计得要早一上结,他得在荒军赶过来把这里围住之前,杀死这名荒巫。

第一五零章人质

想要把轿子藏起来,苏牧终于见到了苦苦寻找的荒巫,他被吓了一跳,荒巫显然也被吓了一跳,随着巫荒的一声大叫,战斗就此开始。

两名轿夫被苏牧杀死,这已足够让轿子的速度慢下来,他立即转身冲向荒巫,不想给他任何念咒的时间。

然而这位荒巫虽然没有安魂铃,却有别的厉害手段,他从树枝杖头摘下来一件小什物,砸向了冲过来的苏牧,苏牧往旁边一躲,没想到那东西转了个弯向他飞来,砸在了他的肩上。

那是一颗人工打磨过的小石片,在融进雪地里之前,苏牧看到它的形状像是个“山”字形的火焰,并且涂成了红色,上面系着根细麻绳,已经烤焦,碎成了黑色的碎屑,石片本身似乎没有热量,但触碰到的物体都会燃烧起来,雪化了,石片很快陷进了雪地里,融出来一个大坑。

苏牧的肩膀也在燃烧,火焰很快就盖住了整个肩膀,而点燃衣服的正是他肩部的温度,在火势进一步扩大之前,苏牧把衣服脱下来扔进了屋子里,他的肩膀已经被烧出了一个焦黑的圆形凹陷。

这个级别的烧伤,其疼痛已经无需言表,九成以上的人恐怕已经昏厥过去,苏牧目前还能忍住,但他肩上的“暗火”并未熄灭,继续深入的话能把他烧穿,扩大之后则会波及内脏,无论出现哪种情况对他都是极为不利的。

抓起一捧雪盖在伤口上,瞬间就化为了水和气,地面也是一样,粗粗的白色气柱升起,将苏牧完全包围在里面,氤氲的蒸汽中,苏牧再次突进,冲向印象中荒巫所在的位置。

既然这把“火”扑不灭,那就只好扑灭火源把荒巫杀了,如果杀了荒巫还不行,那就只好挖肉了前提是速度够快,灼烧面积够小,否则他得把半个身子砍下来。

荒巫自然不会留在原地等死,那种不用念咒的瞬发咒具极为罕见,来自于他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的师父到现在恐怕已经有千余年,制作方法极为复杂,早已失传,目前存世的不超过五个,若这枚寻回来后找不到复原的方法,不仅是荒巫,甚至是整个荒原的损失。

荒巫已经不在原地,但苏牧觉得以他那水母般的体型是跑不远的,那么多赘皮,跑哪都得被挂住。

惊叫声与惨叫声已经吸引到了太多人的注意,无数荒军向这边涌来,另有不少一边大叫着一边向荒军将领的所在地跑去,又吸引了大量的人。

荒军擅骑、射,在阵地战中可以与玄甲军一决高下,攻城站也马马虎虎,拼着命是能够成功的,但对于巷战,他们没有丝毫经验,街道和战场比起来太过狭小,连军阵都站不出来,更别说是编排阵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