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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二 狼相如 2330 字 2023-10-06

了意,表情变得十分猥琐:“年轻人就是急躁,多等一会不行么实在急了,找个姑娘陪你,一个时辰过得也很快。”

苏牧懒得和他啰嗦,笑道:“你就说现在赎行不行吧。”

“这个嘛你随我来,咱们去问问妈妈,你真带钱来了”龟奴仍有些不放心。

“带了带了,没带我来自找没趣么”苏牧大手一挥,像个土豪。

龟奴叫来另一个人替他迎门,带着苏牧走进楼里。

门口的屏风后面是一个大厅,放着几十来张大大小小的圆桌,已经坐满了八成,大厅最里面有个台子,台上有个女人正抱着琵琶咿咿呀呀的唱,多数人都在喝酒聊天,乱哄哄的,靠近台子的人才能听到她在唱什么,有几个人听得很投入,摇头晃脑。

龟奴带着苏牧走上了大厅最里面的楼梯,还没上到三楼,就听到上面传来的训斥声:“你这臭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姐姐年纪大了,多耽搁一天就少收一份钱,她存钱不就是为了赎你你要是过几年还没人买,不一样要走这么路她都同意了,你哭哭啼啼算什么还真以为唐二公子会来赎你们人家会看上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还说什么书生大状师答应帮你们凑钱,真不知你发的什么白日梦,快去拾掇拾掇,乔公子还等着你呢。”

训斥声中,夹杂着轻轻的啜泣声。

那龟奴听到这番话,有些尴尬的转过头来看了苏牧一眼。

“是啊,我就是书生大状师了,凑好了钱来赎她们。”苏牧微笑着说道。

龟奴不知道该说什么,加快步子上到了三楼。

三楼的楼梯口,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听到脚步声,往这边看过来,芸裳站在她前面,正低着头抹眼泪。

中年女人就是丹霞院的老鸨了,本来就在气头上,见龟奴带着个寒酸书生上了三楼,更是火冒三丈,指着苏牧,对龟奴骂道:“你这眼睛没生全的贼贱,这地方是他能上来的吗还不快带下去,扰了贵客的雅兴,看我明天不剥了你的贱皮。”

龟奴大概是被骂惯了,丝毫不以为意,凑到老鸨耳边叽叽喳喳说起来。

芸裳听到老鸨的话,好奇的歪头看了一眼,看到苏牧正对着自己微笑,还以为是眼花,再用力擦了擦眼睛,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呀”的大叫了一声。

“妈妈,你不要打她,她年纪小不懂事,晚点我会”听到了妹妹的叫声,眼睛微红的芸环从一间厢房里走出来,快步来到楼梯口,见芸裳满脸惊喜,呆呆看着一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本来以我为动作够快了,没想到还是慢了那么一点点,幸好,没有迟到。”苏牧微笑着说道。

第二十八章撞破南墙

“本来以我为动作够快了,没想到还是慢了那么一点点,幸好,没有迟到。”苏牧一句话,让芸环和芸裳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确实慢了一点点,若再晚上一两个时辰就是迟到,可苏牧终究还是及时赶到了。

下午分别时,他不清楚唐府的情况,只敢说试着,没有给两姐妹太大的希望,免得一时间凑不出那么多银两来,她们失望太大。

芸环确实没抱太大希望,她知道影武本事大,但处境不太好,短时间内很难凑出三百两银子来,而老鸨半月前就开始做她的思想工作,让她准备开始接客,好赚第一笔、也是最大的一笔银子。

芸环没有告诉芸裳,也没有对苏牧说,在她看来,苏牧要是能把芸裳赎走就谢天谢地了,当然,要是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苏牧,她也不会感到太奇怪。

只是没料到下午才有了一线希望,到晚上就彻底破灭了,从州府宣城来了一批贵客,其中一人看上了她,不出意外的话,呆会酒席过后,她就会住在二楼,要到明天早晨,甚至是中午才会回后院。

这下就瞒不过芸裳了,入席前芸环向她简略提了一下这件事,芸裳十分伤心,她一哭,芸环也忍不住,姐妹两抱成一团哭了一阵,芸环倒是很快恢复了,芸裳开席后还在默默抹眼泪,被老鸨叫出来训斥。

不料苏牧出现了,及时得像说书人口中的盖世英雄,看到他,芸环和芸裳心中五味杂陈,完全没有去想他是否酬到了钱,似乎只要来了就好,至于哪里好就说不上来了。

赎身在青楼里属于大事,老鸨听龟奴说清楚情况,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苏牧,看了好一会才问出了和龟奴同样的问题:“你真赎得起”

“不多,刚够。”苏牧笑着把布袋从书篓里拿出来抖了抖,里面发出了叮叮当当的闷响声,拉开系着袋口的红绳,闷黄色的光芒把老鸨和龟奴的眼珠子都染成了金色。

三十个小金元,每个一两,加起来总共值三百两白银,算得上是一笔巨款。

很少有人会把黄金带身上,两姐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金子,双眼也有些发直,脸上的表情是又惊又喜。

老鸨眼珠子乱转,忽然一皱眉头,说道:“这恐怕不够啊”

“哈”苏牧瞠目结舌,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

两姐妹脸色一变,芸环刚想开口,老鸨就抬手制止她,用十分惋惜的语气对苏牧说道:“三百两银子原本是够的,可今天来了贵客,出一百两银子包下了芸环,入手的银子咱们可不能给出去,太不吉利,还给贵客的银钱须得你来付,要四百两银子才能赎她们姐妹俩,倒是可以先把芸裳赎了。”

“一百两你不是说十两么”芸环惊讶的说道,一百两够她赎身了,那位贵客显然被老鸨狠狠的敲了一笔。

老鸨脸不红心不跳,淡淡瞟了芸环一眼,冷笑道:“你们姐妹俩这么有本事,悄悄摸摸就认识这么个有钱的后生,又怎么可能只值十两银子”

苏牧笑着接口道:“你这妈妈桑更有本事,至少值一千两。”

“老娘当年”老鸨正要自夸,忽然意识到现在不是时候,脸一板,问道:“如何你是赎芸裳,还是回去再偷拿一百两银子,把两姐妹一同赎出去”

苏牧还在奇怪,为什么老鸨会对他这么大的客户没个好脸色,这时才知道是认定了他这些金子是偷来的,笑道:“我这些金元还真不是偷来的,严格来说是抢的,偷的话还可以再光顾一次,抢哪有抢两回的那不是作死么”

他可不愿再回唐府了,别说那里很可能已经挤满了官兵,就是那满院的血腥味都让他我得不舒服,况且和尚们很可能还在府里,回去是真作死。

老鸨吓了一跳,偷和抢完全是两个概念,胆子大点的都能偷,成功率多与运气挂钩,抢就完全不同了,能不能抢到不仅与实力有关,还得看心够不够狠、手够不够辣。

能抢到三十两金子,绝对算得上是悍匪了。

芸环和芸裳倒是没觉得奇怪,影武的形象在世人心目中早就被毁了,要是苏牧说这些金子是他借来的,她们才会感到惊讶。

老鸨沉默不语,她在细细考量,若苏牧真是个匪人,倒是不能得罪了,免得惹出麻烦来。

还没想清楚,一名中年人从芸环先前出来的那间厢房中走出来,醉得厉害,扶着墙才能走路,脑袋呈标准的椭圆形,极大,眼睛、鼻子和嘴则挤在巴掌大的一块地方,看起来就像个芋头,肤色黑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走路时两步一个嗝,三步一个屁,正准备去上茅房。

声势浩大的走过来,到面前才发现这里站了不少人,醉眼惺松的环顾了一圈,视线最终停在芸环身上,眼睛一眯,嘴角一翘,露出了个猥琐的笑容,大着舌头说道:“小美人儿,你怎么独自出来了回去回去,再陪我喝几杯,咱们就嗝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