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下游,毛狗子他们说不定正顺着河找,他继续下潜,在光线变得极暗、耳膜疼得钻心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那是条地下河道的入口,直径五米左右,位置较低,水流不急,游进游出都可以。
不知道洞有多深,保险起见,苏牧小心的浮到瀑布后面换了口气,这才潜进了地下河道。
洞里没有丝毫光亮,但他有一颗品质不错的星石,在这种漆黑的地方真是派上了大用场,洞壁清晰可见。
也不知道游了多久,正想着自己会不会憋死在这地方,苏牧看到前面的洞壁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窄小的岔洞。
洞口是横向的,这就比较奇怪了,若是被水流冲击形成,应该是朝向斜前方才对,他游进去看了一眼,岔洞竟像是人工开凿出来的。
“莫非时来运转,主角光环终于加持里面会有什么上古神器武功秘籍藏宝图唔不能立fg,淡定,休慌。”苏牧心跳如擂鼓,加快速度往里游去。
岔洞里异常曲折,七拐八绕的游了十多分钟,他不仅迷失了方向,就连自己的高度都搞不清楚,又游了一会,水游没了,洞也变宽了。
这是一条倾斜向上的笔直通道,水只淹到一半,苏牧没有急着往前走,而是坐下来先检查伤势。
脚底的伤是必须处理的,没办法只能撕裤子了,撕开“五分裤”包住双脚,穿着条不灰不白的粗布三角小内裤,刚往斜坡上走了几步,就看到坡顶一个极为高大的人正指着他。
苏牧吓得转身就逃,又逃回水边,听到身后没动静才停下来,心惊胆颤的等了一会,牙一咬又走了回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入古墓焉得丽影,胡司令保佑,闷油瓶显灵那可别是一只大粽子”他默念着一步步往前挪。
高大的人影还站在那里,仍指着他一动不动,再走近点才看清,原来那只是一具骷髅。
苏牧从未见过如此高大的人,哪怕这人“瘦”得只剩下了骨头,它披着一件腥红的披风,大概是没有受到风吹日晒的关系,披风的颜色依旧鲜艳,只是残破不堪,透过上面的窟窿,苏牧看到里面有个更大的空间。
从骷髅站立的位置来看,它似乎是一扇门,“门人”这个词经常听,这次算是终于见识到了。
它的骨头被一种白色的线串连起来,因此能够站立,但线已经腐朽,苏牧道一声借过想从旁边挤过去,可惜空隙太窄,才轻轻擦到一下,整具骷髅就轰然倒下,碎了一地,山洞仿佛都震动了起来。
连蹦带跳逃到里面,慌得连星石都掉在了地上,正好照亮了整个空间。
这是一间石室,比想象的要小一些,约有六七平米,正中间放着口朴实无华的石棺,与地面连为一体,除此之外别无它物,靠里的墙上写有几行小字:“欲报血仇,于瀑下练剑,偶获心悸,寻至此处得一玄石,石内有凄鸣之声,疑为万千怨灵所结,遂开墓室、筑石棺,将其安葬于净水之中,翌日,玄石消融,仅余一棺乌水,全身浸于水中可见怖象,且幻且真,水可疗伤,但切勿饮用,慎之,慎之”
字是用利器刻上去的,笔锋尖利、苍劲挺拔,隐隐透着股杀意,令人血脉贲张。
下面署名“太一”。
“不会吧”苏牧一看到这名字就吓到了。
影武一族发展至今,只有一个人拿到了九级影魂和十阶焠体的最高成就,成为传说中的“九十影武”,那人就是太一。
曾经有人想要挑战九十成就,在一百零四岁高龄时达到了影魂八级焠体九阶的高度,却没能活到一百零五岁,也算是千古第二人了,而太一成为九十影武的时候才五十多岁。
他无比强大,他的名号响彻天地,他是所有影武的偶像,正因为出了个太一,九尾狐族才有如此名气。
然而世人只知道太一强大,对他这个人、对他的故事、对他最终的归宿都一无所知,似乎也不想去探寻,太一的神性要远远高于人性。
或许从他曾经修炼过的地方能窥其一二,至少苏牧已经看出来一点了:“口味偏重啊那颗石头就够可怕了,还化出了一棺材黑水,他居然敢下去泡,似乎还尝过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第五章奎爷的拳头
苏牧游进瀑底深潭的地下河道,发现了太一曾经修炼过的地方,对太一做出了“重口味”的评价,然后就开始考虑要不要跟着太一做。
一边思考着,他又在另一面墙上找到了一段留言:“出潭得遇影武,入青丘,复返,浸乌水焠体,达四阶止,浸身应以时辰为界,过长则易迷失心魂,勿贪、勿躁。”
这段字刻得极深,又潇洒连贯,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在表达心中的欢喜。
再找,又有第三段留言:
“毙敌一,白虎吕啸天,编骨为门,背棺离墓,永世不得入殓,得其精血九粒,服其五,剩余四粒置于西墙角,以惠后人,浸体之前服用效果最佳。”
这段字得随意、潦草,畅快淋漓,能让人一吐胸中的郁结之气。
白虎是圣灵类的影魂,四圣之一,号称最强走兽,理论上来说同级九尾狐不是对手,但理论作不得准六尺的剑不一定比五尺的强,关键是看谁在舞。
苏牧分不清方向,找到第三个墙角才看到一个做工粗糙的陶瓷小瓶,连盖子都没有,本以为里面已经空空如野,没想到还真倒出来四颗暗红色的半透明小珠子。
“吃人血,泡鬼池这小日子过得可真滋润。”他一边念叨着,一边吃力的把棺盖推开。
半棺黑水,跟墨汁似的,完全没有蒸发的迹象,星石的光根本透不进去,不知会不会突然坐起来个半腐烂的长发女尸。
水面照出了苏牧的脸,由于有两个黑眼圈,他一下子没能认出自己来,脚一软差点栽进去。
“话说回来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旧裤头,又看看墙上的字迹,很干脆的扒了个精光,跨进石棺:“他是青丘最强,我是青丘最废,不知道太一老前辈到底有多牛,能不能变废为宝,灌灌那边估计正在找村里的麻烦,我回去也是添乱,不如就在这里练着,希望大家都没事。”
水很凉,但很干净,里面没有任何异物,这让苏牧稍觉放心,他深吸了一口气,躺进了黑水里。
只是没想到所谓的“怖象”会来得如此之快。
头才刚浸到水里,一只惨白的大手就突然将苏牧从水里拎出来,不等他看清对方的样子,脑袋大小的拳头就重重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嗷”苏牧惨嚎着从棺材里跳出来,捂着肚子蹲在一旁。
手是幻象,拳头是幻象,但挨的那一拳却是真实的,他在墙角揉着通红的腹部干呕了一会,再次跨进了石棺里:“好家伙,这是想要打人先学挨打的节奏原来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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