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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的忠犬之路 令珑 2300 字 2023-10-06

gu903();贺成功的要求并不算特别苛刻,很多人都是这样做的,一面结婚生子,一面暗地里继续和同性来往。甚至他们在不得已的时候,也动过假结婚的主意。反正他也不是非要求个名分。可是

他试着去想象贺景瑞身边有位贤妻、手里抱着孩子的情形,只是一个画面就让他的心痛得紧缩起来。他承认在感情上他是自私的,无法同别人分享爱人。他不怕受委屈吃苦,但他要一份完整的没有缺憾的爱情。

他再次抬起头,平静地注视着贺成功,说:“贺先生,您的要求我做不到。我觉得那种方式对景瑞、我和他妻子都不公平。对待感情也不应该那样。如果景瑞想有个真正的家庭,我绝不会缠着他,但他如果想跟我在一起,那我们就要对对方忠诚。”

这一番话说得很有理有节,尽管他的眼中有瑟缩和躲闪,但他依然强撑着,在贺成功逼人的气势下没有挪开眼珠。

贺成功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被不轻不重地震了一下。他想起贺景瑞的话,“要是换做是您,您能这样对跟您患过难的爱人么”

患难这个词在他眼中的是分量相当重的。因为他自己是从吃苦里挣吧出来的,人情的冷暖早看得无比透彻,要不然他也不会连兄弟姐妹都隔着一层,只相信自己的血脉至亲了。

他的妻子曾经也是和他患难的爱人,就冲着那一份苦难里生出的情意,他可以几十年不再娶,可以数年不近女色。

混蛋儿子居然继承了自己的重情重义么

屋里的人忽然陷入了漫长的沉默。时间仿佛是被无比地拉长,一秒钟变成了一分钟,一分钟变了一小时

在这样没有尽头的等待中,沈清源颤抖的心逐渐稳定下来,又恢复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乐观心态。

终于,贺成功开口了:“我希望你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小瑞性子冲动,有些事他未必考虑得很清楚,他现在心里眼里都是跟我作对,我说的话他一概听不进去,这怎么能客观地做判断呢你们分开,各自都冷静想一想,另外也可以看看你们的感情是否经得住时间的考验。”他停了停,随即做出保证:“在你们分开的时间里,我绝不会再逼他结婚或给他介绍女朋友,完全让他自由选择。你同意吗”

贺成功想的是,年轻人的感情或许扛得住外界的压力,却很少能经得起时间和距离的考验。这样的风口浪尖上,假如沈清源离开了,贺景瑞的热情说不定慢慢就冷了,到时候不用自己逼,他俩也好不成。如果这样也无法将他们分开那时候,又再说吧。

而沈清源想的则很简单,他就觉得他跟贺景瑞既然是真心相爱,应该什么样的考验都经得住。既然老爷子说好不再逼贺景瑞,能给爱人一个相对轻松的空间,自己做些牺牲也没关系,何况分开在他看来并不算牺牲。至于以后到时候,再说吧。

当贺景瑞得知他爹去找过沈清源时,才发现小鞋匠已经不声不响地把自己卖了他居然同意和自己分开三年不说,还答应了他爹三年内不主动找自己的无聊条件。大喵那叫一个气啊,恨不得咬他几口、抽他一顿。

可小鞋匠说得多理直气壮你爸都答应不逼你了,我也该回报他一下嘛。

我不主动找你,你可以来看我呐,又不是绝对不见面。

我家一团乱,也确实需要人照顾,我本来就想回去的。

巴拉巴拉,振振有词得让贺景瑞无法反驳。

他算明白了,家里这块老姜是釜底抽薪啊偏小鞋匠还无比配合,令他没有还手之力。

于是贺景瑞万般不情愿地帮小鞋匠收拾好行装,亲自送爱人踏上返乡的路途。

小鞋匠长这么大没坐过飞机,贺景瑞特意给他买了飞机票。

到了机场,贺景瑞帮他拎箱提包,前前后后办各种手续,什么都不让他沾手。沈清源知道,这是他在表达自己的不舍,以及一点经久不衰的怨怼。

都说机场是个离别气氛特别重的地方,沈清源在往来的人流里注视着贺景瑞的背影,心头突然就涌起了无法抑制的难舍。

三年呐,虽然可以见面,毕竟是两地分隔,遥遥守望。

他怎么舍得可他更舍不得贺景瑞为难受气,想到爱人头上长出的刺眼白发,他就心疼得不行。这三年,贺景瑞起码可以少一些压力,起码可以跟家人和睦相处,起码可以平心静气地与贺成功沟通

贺景瑞拿着登机牌走过来,看到沈清源眼圈发红要哭不哭地杵在那里,像一只小狗般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怎么啦舍不得我吗”他伸长手臂把小鞋匠的头夹在胳膊下,使劲儿揉了揉,故作轻松地说:“好了好了,又不是不能见面,我会来看你的。”

看到小鞋匠难过,他又反过来把沈清源的那番说辞拿来劝慰。

“景瑞,你等着我。”沈清源仰起头深情地说。

贺景瑞鼻子一酸,勉强笑道:“是你等我吧。”

沈清源勾住他的脖子,凑近他耳畔轻声说了句“我爱你”。

“行了,我知道了。”贺景瑞在他屁股拍了一下,故作轻松地说:“快进去吧,再不进去可迟了。”

等小鞋匠过了安检,眼看要走没影了,他又忍不住喊:“清源”

沈清源回过头,看到贺景瑞把无名指上的大金戒指放到唇边吻了吻,对他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着爱人挥了挥手。

在候机室里刚坐下,他的手机响了,是一条视频信息。

他点开,就看见贺景瑞表情严肃的脸。大喵说:“清源,我给你唱首歌,你听着”

沈清源把耳机塞到耳朵里,听到贺景瑞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唱日光机场。

有些哀伤的旋律被他唱出了无限深情。无奈有之,悲伤有之,还有满满的爱,像一个不老的誓言。

沈清源微笑着反复听。歌声中,他看到贺景瑞临别时亲吻了戒指,对他无声地说:“我爱你。”

、第98章九十八回乡

沈清源16岁离开杨柳村,到如今快十年了。这十年间,他回村的次数两只手就数过来,跟贺景瑞在一起的这三年他更是一次没回来过。

此刻站在村头的山坡上,眺望坡下如水墨画一般秀美宁静的村庄,他感觉既陌生又亲切。

这个地方对他,始终是一个是家又不像家的存在。他出生在这里,几乎所有亲人都住在这儿,而那些根植在脑袋里痛苦记忆也是始于此地。杨柳村仿如一个符号,跟耻辱和排斥密切相关。

当然他现在暂时没想起这些,只是被眼前冬日暖融的阳光、干爽澄澈的蓝天,以及洁净清新的空气吸引,一扫旅途的疲惫。

将背上硕大的旅行包往上拉了拉,他步履轻快地走下山坡。

走到村口时,他遇到村长带着几个村里的老人。他们好像商量什么,在地上边指指戳戳,边激烈地争论什么。

村长是个高大的汉子,这些年过去除了老,面貌没有太大的变化,他一眼就认出来。

“王叔”沈清源走上前打了个招呼。

村长愣了愣,没认出他。

“我是清源呐钟家的,您不记得了”他笑着说。

村长瞪着眼前这个身穿羽绒服、牛仔裤,笑容灿烂的年轻人,半天才把他和钟家那个沉默怯懦的豆芽菜联系起来。

“小源哎呀,我都认不出来了,还以为是城里来的学生。你都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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