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吴安闲着没事,打听到纺织厂有个宋小鹊,这个宋小鹊出来见吴安的时候,可把吴安吓了一大跳。
吴安继续道:“那个宋小鹊,梳着双马尾,穿着一身大红绣花的上衣,脸圆乎乎的,看着可喜庆了。我还奇怪呢,心想江恂的眼光怎么这么特别,给我吓了一跳,我赶紧回来问江恂,才知道是我认错人了。”
宋瓷乐了,等收拾好行李,她走到江恂身边,好笑地道:“你说说你,当初干嘛编出个宋小雀的名字?”
江恂摸了下鼻尖,无奈地道:“我也没想到真有这么个人。”
在军工厂一年多的时间里,江恂和吴安的交情还算不错,临走之前,他们约好了,有空的时候让吴安来江家做客。
把行李放到客车上,距离发车还有段时间,江恂和宋瓷决定先去国营饭店吃饭。
吃完饭,出去国营饭店,江恂掏出几张票递给宋瓷,“这是我和其他同事换的。”
宋瓷低头一看,脸红了起来,“你给我这些票干什么?”
江恂给她的是买月经带的票,继兄兼未来对象,给她这种票,真的挺尴尬的。
江恂也有些不好意思,碰了碰鼻尖,“你…不是需要吗?”
女生买月经带也是要票的,江恂不在军工厂上班了,他就把手里的票和别的同事换了,他本来想全换成点心票的,考虑到宋瓷,他就把其中一半换成了月经带的票。
宋瓷脸更红了,“我…我有的。”
第一次去江家和江老太太相认的时候,她来例假弄脏了裙子,恰好被江恂看到了;现在,为了她,江恂又和别的同事换月经票。
宋瓷不敢想象在江恂的心里,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
江恂笑了下,“拿着吧,总能用得上的。”
她不要面子的吗?
宋瓷嘀咕道:“你怎么总操心些奇奇怪怪的事啊!”
江恂笑着看她一眼,依他看,宋瓷不是小白孔雀,而是个小白眼狼,给他月经票她还不乐意。
和别的同事换月经票的时候,同事们都在打趣他,他也是很尴尬的好不好!
*
眼看陆续有知青回城了,沈然在乡下也待不下去了,陆让的回城,更是让她焦急万分。
沈然心里清楚着急也没有用,但她还是焦急不已。
她知道自己应该好好复习,她想多买点资料,但高考取消多年,图书馆里根本就没有卖有关高考的资料,她没有买资料的途径,也没有买资料的钱。
自从过完年后回来响水大队,陈舒就不给她打钱了,沈然很是不高兴,写了封信问陈舒要钱。
她以为自己写信了,陈舒会给她一大笔钱的,结果过了半个月,她收到包裹一看,傻眼了,里面就只有二十块钱。
沈然快气死了,她知道陈舒每个月工资都有五六十块呢,结果就寄来这么一点儿。
手里没有足够的钱,沈然在乡下的日子比不上之前舒坦,等看到别的知青回城了,她又眼红了,她也想回城。
沈然爸爸死得早,沈然的妈妈陈菊,又是个不中用的,沈然想来想去,能给她找门路回城的,只有宋含章。
这次,沈然特意给陈舒打了个电话,沈然在电话里声泪泣下,陈舒心疼得不行,答应沈然会把她弄回北市的。
挂了电话,陈舒去到了宋家。
因着两人没离婚的时候经常吵架,其实陈舒不是很乐意来找宋含章。
听闻来意,宋含章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他最近是在忙着找关系,但他只会把自己的女儿弄回北市,至于沈然,就是在乡下待一辈子,也别想让他帮忙。
对于陈舒的娘家人,宋含章很是反感,他还说,他可没把沈然和陈菊母女俩当亲戚,他没有这种上门打秋风臭不要脸的亲戚。
陈舒自己也没有人脉,没办法,她只好给沈然回了个电话,“小然啊,你别急,知青回城没那么容易,我也想让你回来,但我也使不上劲啊!”
沈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姨夫不是认识的人多吗,你去找他去。”
沈然口中的姨夫,指的就是宋含章。
陈舒无奈地道:“我去找他了,但小瓷的爸爸也就是个中学老师,他能认识多少人?他要是能帮忙的话,小瓷还至于在乡下呆着?”
沈然不高兴地道:“姨父到底怎么说的?”
陈舒没法子,只得把宋含章的原话重复了一遍,“小瓷的爸爸说,他帮不了忙,你就是在乡下呆一辈子,他也不管,他还…还说……”
沈然脸色更难堪了,咬着牙道:“还说什么了?”
陈舒对着电话筒道:“…还说你和你妈爱上门打秋风,臭不要脸!”
臭不要脸???
沈然气得要吐血,她就不该嘴贱问这些话,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就是这么看着姨夫羞辱我和我妈的?”
陈舒讪讪地道:“小然,你冲我发什么火啊?我不想说的,是你非要让我说的。”
沈然更气了,感情到头来还是她的错!
沈然不高兴地道:“反正你们就是不想把我弄回北市呗,那也行,我没钱了,你再给我打点钱,那我就不麻烦你了。”
陈舒手里哪里有钱,自从答应了宋瓷,最近这几个月,她每个月都得给宋瓷寄30块钱和一些粮票。
陈舒为难地道:“小然啊,不是小姨不给你钱,小姨也心疼你,但小姨最近实在是手里没钱,这样吧,我从我的饭钱里头省下十块给你寄去,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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