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闻言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道:“难怪啊难怪,难怪最近曹军一改猛攻的势态,转攻为守,原来是将劲头往邺城那面使看来曹操老贼是想策反我军后方,从中取利,然后一举破敌,好险啊好险!真要是让他得逞了,这仗可就真悬了!”
“主公打算怎么办?”
“把他们抓住拿下很容易,但最多只是阻止了这场后方的叛变,没有什么意义可言依我看,这件事对咱们来说也是个机会,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审配,任凭他们发展下去便是,我面这面做出防备,将计就计,接着这个由子引出曹操,一举将他击溃!”
逄纪闻言忙道:“那主公想怎么办?”
袁尚仔细的想了一会,道:“咱们两路分工,我负责曹操这一面,至于邺城那一面,就交给邓昶他们全权负责,我会暗中拨出一支兵马交给邓昶统领,两面互相联系,争取借着这次事件,一举拿下后方的所有叛逆并击退曹操!”
************************几ri后,葛玄赶回了邺城,将袁尚的吩咐和话传达给了邓昶等人,邓老儿不敢怠慢,随机将知道内情的一众人等召到府**同商议。
在知道了袁尚的意向之后,甄宓不由发出了真心的感慨,道:“袁公倒是想的深远,想借着这次事情发长线钓大鱼,一是将计就计反摆曹操一道,二是一举将邺城潜在的威胁全部搜罗出来,到时行的一招险棋,邓公,袁公将这些事全权交给你处理,却是对你抱了好大的信任呢。”
邓昶嘿嘿的一摸脑袋瓜,摇着头道:“邓某有几分本事,别人不清楚,我自个心里最明白,耍耍嘴皮子我一个顶十个使,真要到了要命的当口,我一个也就能当半个用,甄小姐你是女中英才,甄家与袁家也是荣辱想通,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看看这事应该怎么办!”
甄宓闻言微微一笑,道:“要是说办法,我倒还真是有一个思路前几ri,我甄家在城南的酒肆掌柜曾看见辛评和郭图在酒肆中相聚,以我之见,想要识破辛评的目的,咱们还需得在郭图身上下手!”
“郭图?”邓昶闻言忙道:“难不成,这小子也搀和在此事当中。”
甄宓点了点头,道:“郭图身为袁谭的旧ri支持者,也是属于在被袁公的贬斥之列,辛评拉拢他也属于必然但以心计和智谋而论,我个人认为郭图远远的不如辛评果敢坚忍,依我看,郭图其实并不像辛评那么谋图远虑,他只想寻求安逸的生活和显赫的地位,他对于河北的感情也要比辛评依赖的多和细腻的多,所以说,要想将辛评连根拔起,我们一定要从郭图那里寻求突破!”
左慈老头摸着下巴上的胡子道:“依你之见,那我等当应怎办?”
“找郭图谈谈。”甄宓微笑着回答道。
烈ri当空,暑气炎热,郭图像往常一样,带着一身的倦意来到城南的酒肆喝酒买醉。
不知为何,今天的酒喝起来没有往常的滋味,隐隐的,似是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苦楚。
“今儿这酒真难喝!”郭图不满的将就酒盏往桌子上一撂,揉了揉眼睛,刚打算起身撤离,却见一个头发焦秃,仙风道骨的方士迈着方步来到了郭图的身边,笑呵呵的道:“这位客观,批个八字吧?”
“噗哧~~!”郭图一口酒直接喷出,诧然的转头看了看他身后笑呵呵的左慈,满面的惊讶。
“臭算命的,滚一边去,别耽误爷在这喝酒!”郭图不满的摆摆手,冲着左慈呼喝。
左慈笑嘻嘻的,丝毫不惧,对着郭图情声道:“这位客观,在下本不想在这里惹人嫌,怎奈我观客官印堂发黑,双目玄青,只怕是有愁事缠身,左右摇摆不定,故而特来相谏一言,还望勿怪!”
郭图闻言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少来,你知道我是谁么?就说我有愁事?我这一天天高兴着呢!哪里会有什么愁事?胡扯!”
左慈闻言呵呵笑道:“阁下是谁?我老人家并不知晓,但阁下的面相所显露的天机却是做不得假.”
说到这里,左慈低下头来,将嘴凑到左慈的耳朵之边,低声言道:“如我老人家所看的不错,阁下所忧愁者,乃是伊尹霍光之事,不知所言对否?”
“啪——!”郭图刚刚端起的酒盏顿时落在了桌案之上。
伊尹霍光之事!什么意思?那伊尹乃商朝三代元老,曾将商王太甲放之于桐宫三年,而霍光乃是孝宣皇帝时期之大将军,废刘贺而扶立新君刘询,二人皆是自古行废立之事的代表!
如今这老方士以霍光伊尹比喻自己,分明是暗喻自己现有背叛袁尚而迎曹操,使河北异主之意,这老头一语道破自己内心最大的秘密,试想郭图焉能不惊?
“你你到底是谁?”郭图颤巍巍的指着左慈,双唇哆嗦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