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将脸一摆,很是正直的冲昌豨摆了摆手道:“昌公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主公曾经教育过我们,为官要廉洁,要自律!不能收授贿赂,特别是在在袁氏的这个体制里,不兴搞这一套话说你给我送的礼在哪呢?别误会啊,我就是想长长见识。”
昌豨嘿然一笑,接着冲着身后拍了拍手,却见身后的心腹打了一辆马车,当着司马懿的面将帘子一掀开,但见里面坐着两个哆哆嗦嗦的美妇人,身上的衣着单薄,若隐若现的映射着她们白皙的肤脂身段,很是惹人想入非非,而且两人还都是胸大屁股大的那种。
司马懿的眼睛顿时变得直了。
“司马先生,昌某这两颗明珠还得大人心否司马先生?你怎么流鼻血了唉!快来人,叫大夫,司马先生昏过去了!快!快!”
**************话分两头,袁尚平定了青州,收服良才郭淮,虽然还不知道他与麴义之间有何渊源,但单凭那一手创造先登营的技巧,已是坐定了武将瑰宝的价值。
至于青州刺史的位置,袁尚抛弃了袁绍当年仅以子侄为州牧统领的传统观念,任命大将张颌为青州刺史,总督青州军事,并以田丰为副手,主参政事,二人协作一同治理青州。
做完这些之后,袁尚便即刻领兵返还冀州邺城,不想军至半路,却是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邓老头病了!
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说这是一件大事,是因为邓老头这次犯的病很重,重到连续找了好几个有名医官都治不好的地步。
行至冀州边缘之时,邓昶已是形如朽木,病的爬不起来了。
看着邓老头越来越弱的身体,袁尚心中猛然泛起了一个非常不妙的念头!
记得后世看三国时,介绍曹魏名将邓艾的时候,曾有这么一句!
邓艾年幼丧父!
而现在的邓艾已是到了四岁,正是处于人类普遍认为的年幼期
这老头该不是大限将至了吧?
想到这里,袁尚的心不由得有些发抖,急忙赶到邓昶卧躺的马车前细细观望。
但见这老头的脸子惨白,毫无血色,胸口上下起伏的来回颤动,真的好似病入膏肓一般,他的身边,却是有一位医者,照料着邓昶。
袁尚轻轻的翻身上了马车,问那医者道:“先生,邓昶的病情如何?能医治的好么?”
医者摇了摇头,道:“邓公的沉疴乃是陈年旧疾,多年不发,一发而犹如泄堤之江水,不可抑制,说来惭愧,凭老夫的本事,却是治不好的。”
顿了一顿,又道:“说句犯忌讳的话,还请主公早早替他料理后事吧。”
说完,医者摇了摇头,神色沮丧黯然,一言不发的朝车外望去。
袁尚双拳紧攥,面色冰冷,不知不觉间却是想到当初在中原与邓昶一家见面的情形。
若是邓昶真的有事,回到了邺城,他几乎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面对邓昶的妻子还他膝下尚还不懂事的邓艾。
恍惚里,听见背后邓昶微弱的声音唤道:“主公——”
袁尚迅速回过头,半跪在邓昶的身前,喉结艰难的滚动几下,涩声道:“邓昶”
邓昶嘴角露出一丝从未有过的和蔼微笑,低声道:“大军走到哪里了,还差多远到邺城?我想见儿子。”
袁尚心乱如麻,强忍住眼眶里酸涩湿润的滋味,点点头回答道:“就快到了,你先挺着点,回了邺城,我给你找最好的医者和药,区区小病而已,犯不着这么伤感惆怅。”
邓昶“哦”了一声,迷离着道:“主公,你也犯不着骗我,老夫自己的身体自个明白,这毛病十多年了,断断续续的就没消停,只是一直没有这么大扯,这一次怕是真的不行了”
低低的咳嗽了一声,邓昶又道:“当年在南顿县,其实,老夫有幸拜在你的麾下,虽然你这个人看着比我还疯,但老夫对你的欣赏与期望并不输于别人,发自内心的希望你有朝一ri能成为朝廷砥柱,荡平乱世,成就一番霸业,可惜老夫才干不精,总是添乱给你帮倒忙。”
袁尚哑然无语,紧紧握住邓昶冰凉的大手。旁边的医者闻言不由感慨,将头转开不忍继续看下去。
邓昶含笑道:“主公,老夫既然是要死了,还想再求你最后一件事情!就是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我的妻子和儿子,我家婆娘的性格虽然泼辣些,但本质却是不错,我要是死了,你帮我替她寻摸寻摸,找个好男人改嫁便是,只是孩子切勿不可改了姓,还得跟老子姓邓!”
袁尚心神激荡,咬着牙道:“邓老儿,你放心,你的病我一定找人给你治好对了!这个时代不是还有华佗和张机么!对,就找他们!找他们给你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