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惨痛的喊叫声响彻了漆黑的天际,黑衣人双目瞪得浑圆,一张全是伤痕的脸惊恐的看着犹如弑人猛兽的吕玲绮:“我说!我说!我是青州刺史帐下军侯孔顺,奉袁青州之命前来取袁尚的性命,并设法嫁祸与白马义从余众!实话,我说的都是实话!”
袁尚满面诧然的转脸看向了吕玲绮。
却见吕玲绮一脸淡漠,随意的冲袁尚耸了耸肩膀,道:“拷问这种事,你不在行。”
袁尚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看出来了,吕小姐果然是个中好手,砸人脑袋一砸一坑,削人耳朵一削一准,真是人才难得”
***************一夜如飞,转眼之间过去了几个时辰,天色已然大亮。
袁谭刚刚起床,来到正厅,正巧华彦不知何时早已是在厅内等候,见了袁谭,急忙作揖见礼。
袁谭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华彦坐下,然后端起茶盏漱了漱口,道:“孔顺可是有消息回来了?”
华彦闻言面色微微的闪了一闪,低声道:“按道理,孔顺轻装简出,若是顺利的话,一夜时间理应办妥,只是时至如今还没带回信来,未免有些让人生疑,大公子,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袁谭闻言,放下茶盏,眼珠子转了转,道:“张颌与高览的兵马,可还都在吧?”
华彦忙点头道:“都在!都在呢!将近五千之众,属下ri夜派人紧盯着,无一人出临淄,张,高本人则是整ri休整,也不曾踏出馆驿半步。”
袁谭闻言微微一笑,道:“那便无事了!张高二人与其麾下的兵马尽在此处,袁尚孤身一人欲逃回临淄,孔顺焉能收拾其不下?除非这小子得上天庇护,长出一对双翅膀,或是老天爷派出一支劳什子的精兵山贼保护与他,否则的话,他又岂能得脱哈哈哈哈~”
华彦闻言也是哈哈直乐,道:“大公子真会开玩笑!”
二人正说话之间,突听大厅之外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声,脚步嘈杂,声音喧闹,袁谭府内前院的下人们则是纷纷呼啸着向后院逃窜,一个个面容惊恐,恍如见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物。
袁谭眉头一皱,猛然的站起身来,惊道:“怎么回事?为何喧嚷”
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嘭!”的一声巨响,内院的大门被人狠劲的一脚蹬开,只见以张颌,高览,吕玲绮为首的一众纷纷走入内庭,其后还跟着邓昶一家三口,夏侯涓等人,再往后则皆是精锐甲胄。
华彦见状顿时大惊失色,猛的站起身来,冲出偏厅,指着为首高览的鼻子,颤抖着道:“大胆!尔等竟敢不经通报,私闯刺史府,你们不要命了嘛!”
高览哼了一声,身后将华彦推一跟头,咬牙切齿道:“没你什么事!一边待着去!”
袁谭快步从厅内走出,深深的看了张颌与高览一眼,拱手道:“二位将军,本公子敬二位将军如同上宾,一向是言语周到,备为尊重,从无疏漏之处,可二位将军今ri如此行事,擅闯某之府邸,虽不知缘由为何。但却是未免有些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吧?”
张颌大步上前,冲着袁谭拱了拱手,道:“大公子恕罪,末将等今ri不请自来,实乃是不得已也,怎奈事急却又不得不来,还望大公子见谅!”
袁谭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哦,不知是何时如此着急?竟然能让一向以冷静持重的张将军做出此等背礼之事?”
张颌深深的看了袁谭一眼,一字一顿的说道:“伸冤!”
“伸冤?”袁谭闻言不由愣了,道:“谁有冤?”
“我有冤!”
一个嘹亮的声音在张颌等人背后响起,袁谭抬头看了看声音来处,一双眼睛顿时睁开,恍如不敢相信的看着来人从邓昶,夏侯涓等众人身后,姗姗的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袁尚啊,不是三弟?!”袁谭不敢相信的长大了嘴。
“哥!”袁尚大步走到袁谭面前,一把抓住了袁谭的手,使劲的晃了一晃,道:“见到我,你是不是很不开心?”
“不开心!”袁谭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袁尚的话往下念,接着猛然回过味来,一个抱住袁尚的肩膀,露出开怀的笑容,道:“是开心,甚是开心啊!三弟!你你不是被白马义从劫持而去么,何时回来的!?好,好!实在是太好了!天佑我袁氏一门啊!三弟,来,让为兄瞅瞅,你有没有受伤?”
看着袁谭关怀备至的面孔,袁尚轻轻的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个笑容不由的让张颌,高览二人皆一哆嗦,这是袁尚每回要整损事,放坏水之前,必有的前奏微笑!
“大哥!我身体没受伤!但是我的心却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