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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 样样稀松 2385 字 2023-10-06

gu903();历史上也正因为缺乏纵深,缺少后方基地,缺乏自给自足的粮草物资,限制了郑家军队的发挥,沿海迁界虽然残酷、短视,但也确实给郑家造成了极大的困难。郑经退出金厦,专心经营台湾,他自己造成的军心大乱、降者如潮是一个原因。从大陆得不到补给物资,也是不可忽视的原因。

“殿下,郑经于东南,到底令人担忧啊”查如龙表示了自己的忧虑,当时他是支持趁着郑家内乱彻底解决的一派,如今郑经平定了台湾,他感到很惋惜。

“大敌是满清,这一点要切记。”朱永兴却不是“攘外必先安内”的信奉者。话也不说透,相信查如龙会想明白的。

如果当时与郑家火并。确实有很大的可能灭掉人心不稳的金厦集团,但水师亦会损失不小,现在又如何有这么大的威力可以说,战略主动权的掌握,水师的横行无敌正是关键。

但有一线希望,朱永兴便不想用武力解决内部问题。即便郑经割据。只要他还自奉是明臣,不向明军动武,那就有和平解决的契机。朱永兴可以等,可以等他灭了清朝,等他击败北方的沙俄。等他收服蒙古诸部,等到华夏海清河晏哪怕等到他七老八十,那时能把台湾收复,也不算晚。

战争方式的变化,特别是初期,往往会使敌人措手不及。兵力、时间等关键因素,会因为仍旧依循以往的思路,而判断错误,不断地导致被动。要想适应,需要时间,需要重新了解对手,这样才能做出正确的调整。

永历十六年康熙元年九月二十五,钟祥被明军的双层爆破攻陷,守将在第二次爆破中被炸死,守军群龙无首,没能组织起有效抵抗,或死或降,全军覆没。

九月二十七,明军于钟祥城南七十里伏击清军的荆州援兵,一万对五千,再获一场没有悬念的胜利。荆州清军不可谓不卖力气,按照传统的攻防时间,他们也完全能够在钟祥城未陷时赶到助战。但判断的错误,却使他们倒了大霉,成了“先到先送死”的典范。

而张长庚先派出的由汉水而上的一部武昌绿营兵,在下游沙洋县闻听败讯,立刻停止前进,掉头回窜,一直跑到沔阳现仙桃市才稍作喘息。

“攻荆州,直下长江。”“攻荆门,兵逼夷陵。”“西占南漳、保康,与老根据地房县、兴山连成一片。”

连续的胜利之后,讨朔军内部也出现了分歧,有更激进的,有见好求稳的,刘体纯、郝摇旗也是难以取舍。而参谋团此时却未作决定,倒不是没有定计,而是联络未通,他们在等着夔东根据地的消息。

“若水师和留守之军能够出动,便是两下夹攻,攻克夷陵的把握甚大。”王有功在地图上比划着,给刘体纯、郝摇旗作着解释,“若我军单独行动,舍水就陆,物资粮草便携之不多,一旦困于坚城之下,后果堪忧。”

“如要稳妥,可分兵一部,西取南漳、保康两县,清兵经钟祥抽调,此两县应已极为空虚,不战而取亦是可能。”刘体纯指着地图说道:“如与老根据地连成一片,则水路有舰队威胁,陆上也可向南压迫秭归、夷陵。”

“若分兵的话,恐怕便要作放弃钟祥的布置。”郝摇旗有些不舍地说道:“虽是连战连胜,物资人员所得极多,但战线也拉长了。清军援兵四集的话”

“不必在意一城一地之得失。”王有功露出赞同之色,说道:“先收缩一下,以宜城、南漳、保康为战线,全军联成一片,通讯更畅,调兵更快,最为稳妥。”

“那便如此决定”刘体纯点了点头,又是询问的口气。

“全凭王爷号令。”王有功呵呵一笑,向着刘体纯拱了拱手。

这边计划已定,便向汉水上游搬运物资、迁移百姓,另派总兵马进玉、罗茂同领一万人马向西光复南漳、保康两县;郝摇旗率一部人马进占荆门县,阻击夷陵清军的可能赴援,并使以后向夷陵进攻更为有利;刘体纯率主力在钟祥下游修筑工事,以阻击沿汉水而上的清军。

讨朔军布置得较稳妥,但限于当时的通讯条件,他们并不知道另一场大战已经开始,并且是在夔东根据地的东大门展开的厮杀。

第二百三十四章香溪口阻击

香溪是一条十分美丽的小溪。它发源于神农架山区,流过石灰岩裂缝,经洞穴过滤沉淀,“水色如黛,澄清可掬”。它由北向南注入长江,交汇处清浊分明,相映成趣。传说昭君的珍珠曾失落溪中,故溪水四季湛蓝碧透,水味含香。

而香溪的源头在湖北神农架的木鱼寨以北三公里的地方,相传这里曾是炎帝神农乐当年采药时的洗药池。池水尽得百草之精华,尽融神农之精神,故渴饮香溪水不仅能使人貌美如昭君,更能使人崇高如屈原。有人用四句话总结说:碧水源流长,神农百草房,佳人传美名,香溪水更香。

然而,此时这美丽得令人陶醉的溪水,却见证着一场与美丽等形容词毫不相关的血拼厮杀。

秭归香溪口,这里是李来亨部据守的兴山县进入长江的重要通道。三万湖广清军在提督董学礼率领下,由夷陵气势汹汹杀来,欲突破夔东明军的东部防线,进入其经营多年的根据地。

若是讨朔军未出征在外,董学礼是不敢悍然进攻的。因为夔东地区山高水急,形势险要,易守难攻的地方不少。这还只是其一,更主要的是这里重峦叠嶂,山势险峻,运粮有很大困难。

围魏救赵也好,趁虚攻掠也罢,提督董学礼认为三万兵马足以有一番作为。夔东十三家切断了四川同湖北的通道,也同时要面对两面清军的压力,东西两线都要留兵防守,主力又攻掠夺郧阳、襄阳一带,能留守的兵力必然不多。

但明军在香溪口的顽强抵抗却令董学礼感到意外,这不全是地利的关系,而是明军使用了射速、威力都令人吃惊的新式火枪。还有落地即炸的炮弹。

一轮一轮的枪声响个不停,仿佛没有间断停歇,披甲持盾的清兵在明军阵地前喷着血箭惨叫倒地,伤亡惨重;明军阵地后不时发出闷响,一颗颗炮弹从空中掠过,在嶙峋的岩石间爆炸。迸射而出的乱石碎片四处乱飞,发挥出十足的威力,每一声爆炸过后,周围都是一片狼籍的清军在惨叫哀嚎。

“鸣金,鸣金。”董学礼心中的希望越来越小,终于无法再坚持,赶忙挥着手下令。

铜锣阵阵敲响,进攻的清兵如蒙大赦,脚下生烟。连滚带爬地飞快撤了下来。脸色是苍白的,目光是呆滞的,带着恐惧和茫然。数次冲锋,给清兵带来的震撼却是极大的。

明军阵地前,未能撤下来的伤兵哭嚎着,咒骂着,有的躺倒等死,有的奋力向回爬。留下一道道染血的痕迹。

董学礼铁青着脸,仰望着明军阵地飘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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