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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中有温迟良的心腹,一些事是隐瞒不住的,起码与敬国公对峙的事是纸包不住火的不过温凝若也知事可大小,就隐瞒了二人的苟且之事,包括那难以圆说的魔门山谷,只挑着其他的重点述说着。

听毕,温迟良皱着眉头:“还有这事,没想到容王的儿子那么大胆不过也好,眼下他生死未明起码容王心思就乱了。只是那冥敬处的人就有点麻烦了,既然是皇命出京,看来眼下我们得做的准备得加紧了。”

“父亲,这几日京中可有进展”温凝若也不想谈太多细节以免露出马脚,立刻在旁转移了话题。

“哎,我这个外孙啊”温迟良顿时叹了口大气,愁眉苦脸的说:“最近我的话他倒是听进去了一些,只是他行经荒唐,让他拉拢镇王就怕势得其反可此事须他亲自出面,若为父行走过于殷勤难免有结党营私之嫌,在这关口上可不能让别人拿住把柄。”

“不成器的东西”温凝若面色顿时极是难看,也不免无奈的叹息一声。

“这趟辛苦你了。”温迟良唏嘘完,眼见女儿满面的愁容,马上关切的说:“这种事本不该你这东宫之主亲自行走,不过事关重大,为父也不知道该委派何人。眼下定王回了东北没了束缚,那十多万东北大军虎视耽耽,为父不敢有半点的轻心啊。”

“师俊那边呢”温凝若关切的问着:“他已经坐上了尚书的宝座,最起码来说能调动天下半数的兵马,只要他那边还手握兵权的话,我们还是有足够的时间运筹帷幄。”

“他啊,也就撑得了一时”温迟良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难掩担忧的说:“眼下为父不只担心定王,还得提放着容王了。前几日他又去了大内天牢,而且还是和镇王一起去的,这二人走得未免太进了。”

“他二人交好,不是奇事”温凝若思索了一下:“镇王为人高傲,即使与容王私交甚好也无那献媚之嫌。眼下杨家的势力谁都没拉拢过来,杨家的兵权和在天下的影响力恐怕各路人马都极是觊觎,镇王也不傻,如果他这时真投诚了哪一方那不免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是啊,所以为父还不担心这个”温迟良面色苦涩的说:“为父担心的是起王,他们前去探视的那一日,恰好是起王的生辰。”

“起王他不是被关押十年了么”温凝若顿时粉眉微皱

“是啊,关押了十年了,可到底他是圣上的儿子”温迟良有些感慨的说:“十年来,圣上对他一直是不闻不问可这次他偏偏就派进良送去了寿面,又隔三差五的派人送吃食用度,前几日听说还赏了几瓶好酒给他。这十年来我都要忘了还有这么个起王,圣上也没对他这么好过,横生这个变故为父是始料不及”

“当年圣上御定他圈禁终生,还能有何变故”温凝若听着也开始担忧起来。

“圣上是开了金口,但他要反悔的话谁敢去冒这个刺头啊。”温迟良苦笑着:“到底犯了再大的错,他还是皇血天脉,当年他闯下那弥天大祸皇上还不是饶他不死,圣上也是为人父者总有心软的时候。这起王一向仇视我温家,也仇视东宫。倘若他真的猛虎出笼的话,对于我们来说可能比容王更能应付。要知道他军中旧部满天下,少年英雄时可是比定王更显赫一时的猛将”

“他,还是因为姐姐么”温凝若面露凄厉之色。

“儿女情长最是误事”温迟良虽然有些气恼,但眼看女儿满面的疲惫,还是站起身来摆了摆手说:“算了,你舟车劳顿了一路还是先休息吧来日方长,明儿下了朝为父再过来看你,到时候我们再好好思量一下。”

一直将温迟良送到了东宫门口,温凝若迟疑再三,这才欲言又止的说:“父亲,其实我感觉您可以和起王谈一下。他对姐姐用情至深,沁礼怎么说都是姐姐的孩子,爱乌及屋,没准起王会惦念旧情辅佐沁礼登基。”

“你说的为父不是没想过”温迟良显得有几分苦涩,又有些无奈的担忧:“可十年啊,十年的时间起王的心思谁懂,恐怕已经不是惦念旧情而是由爱生恨当年他会被圈禁也是因为带兵攻打东宫圣上才会雷霆大怒的,此事想想真是造孽啊,当年要不是”

温迟良本想再说什么,但还是停了下来,沉吟了一下嘱咐说:“算了凝若,这事咱们还是不去指望为好这几日趁着镇王还有好脸色看的时候,你叫沁礼多去拜会他一下,毕竟眼下我们得防范于未然,如果真有杨家的相助那我们就事半功倍了。对了,啸国公也在京城,这几日他和沁礼走得近,你不妨多备厚礼从他那下手。”

“父亲放心,女儿心里有数了。”温凝若满面肃色的点了点头:“沁礼虽是国之储君,也是我温家的外孙,是姐姐的血脉,我会尽力为他周旋一切的。”

“凝若,可惜你不是男儿身”温迟良看着这聪慧绝顶的女儿,末了叹息一声满面愧疚的说:“是为父对不起你,为了我温家也为了你姐姐这才荒废了你的花样年华当年若不是圣上指你与太子冥婚的话封为侧妃的话,现在你也该是为人母者,相父教子享受那人伦之乐了。”

“父亲,女儿没怨过你”温凝若的神色一时有些落寞,但还是安慰道:“女儿也是温家的人,圣上恩宠盛眷无非是想我好好照看姐姐的孩子姐姐当年产下沁礼就血绷而逝,凝若有责任帮她照顾好这唯一的儿子。”

“陈年旧事,罢了”温迟良转身就走,不忘嘱咐说:“这段时日看紧点沁礼别让他乱来,起王的事为父会密切留意”“父亲慢走”温凝若弯身道福,即使她已经贵为东宫之主,但依旧不免这人伦之俗。夕阳下,温迟良摇摇晃晃的走在宫内的大道上那背影显得有些孤独落寞,双眼空洞可又眉头紧锁,似乎脑子里永远有思虑不完的事

第247章宫乱二

京城之秋,南来北往的商客遍地,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三年一次的武状元选举,南选定于苏洲,北选定于京城。这几个月,长江以北的青年才俊汇集京城,倒是无形中为这奢靡的都城添加了一些阳刚之气。

俗话说穷文富武,穷以文者登朝堂,富习武,他日若不是马上将军也可保身体康健这一届的武状元会师中不伐众多的官家和军家子弟可谓是热闹非凡,又隐隐蕴涵着朝堂上势力的明争暗斗吸引了天下人的目光。

兵部的演武场巨大而又宽阔,兵部官员和一些武将分坐两侧个个面含赞许的看着这一届的少年好手,其中虽不乏京城的官家子弟,可这一轮轮的武斗下来,剩者也是个中翘楚堪称天赋异秉。

演武场上,二十多身材高大的少年傲然而立有的孔武有力吐息深沉,一看就知是从小苦练的外家高手,有一身横练的阳刚功夫。有的小小年纪就已经气收内敛,身材不是很夸张但却是挺拔矫健,貌似是习得大家所长的灵行之士。

“今日演武,剩者五人十日后进宫斗魁,胜者封武状元,赐金殿面圣之机。”

随着老太监的一声呐喊,底下的青年们顿时群情激昂有的面色发红掩饰不住心里的激动,有的则是紧张得额头遍是汗珠,唯有最前的一个清秀少年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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