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女舞女身上的衣裙薄如蝉翼、丰胸半遮半掩,敏感部位更是若隐若现,不由得羞红了脸,飞快伸出小手捂住秦阳的眼睛,在他耳边低声嚷道:“阳阳,不许你看这些放浪的女人,她们真是不知耻辱”别看她以前还是成熟少女姿态时妩媚过人,本质还是个清纯得很的小姑娘。
秦阳微觉好笑,原本一直绷紧的心情也舒缓不少。他凑近夕岚的耳边,亲了亲她可爱的耳垂,轻笑道:“放心,我只看我家夕岚姐姐,这些庸脂俗粉怎及得上你万分之一”
夕岚这才露出了甜甜一笑,妩媚入骨。
淮南王和众文武一直都有暗暗留意秦阳的举动,见他果然与这个十岁的小女孩神态亲密,宛如情侣,心中再无怀疑。
原来秦阳真是个沉迷幼女的好色之徒,淮南王顿时放松下来。
一般当王的最怕什么最怕就是臣下清正廉明,一心为公,道德无可挑剔,民望极高。现在知道秦阳有这么一处道德缺陷,只需公布出去,立时便可以将秦阳的正面形象抵毁大半,秦阳对幼女有特殊癖好,很好,妙极,只要送他一批美貌的幼女,还愁他不沉迷于温柔乡,甘心为自己卖命何况现在秦阳孤身一人入城,除了这个相好的幼女外没带一兵一卒,要是有人说他想造反,淮南王首先就不太相信了。
两王联军围城,若秦阳要造反,何需孤身入城还请求率军击退二王联军像夏之章那样拥兵自重,静待二王联军破城就是了。
加上现在秦阳不过区区一人,就算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难逃出他的掌握。只要他想,光是这大殿里的百名一流高手齐齐出手,就能捏死这秦阳。
想到这里,淮南王的心情明显好转,他顺着歌姬舞女们的曼妙歌舞轻声击起节拍,群臣立即跟着欢呼起哄,气氛更趋热闹。
这场筵席举办了一个多时辰,君臣尽兴。
淮南王临走前朝黄延和使了个眼色,吩咐道:“秦阳,前段时间秦府失窃,我已命人封闭彻查,你的家人也暂且安置在安全之处,你不用担心。首辅,你先给秦阳安排一下住处吧。”黄延和立时会意,躬身道:“谨遵王令”
秦阳心里冷笑,失窃安置在安全之处真当我一无所知他脸上却还是一脸感激地拜谢。
待得淮南王和庆妃在众高手的护卫下远去,秦阳暗暗松了口气,知道眼前最危险的一关总算是顺利混过去了。
黄延和满身酒气,摇摇晃晃道:“傅尚书,秦统领之事便交托给你了。”又对秦阳道:“秦统领,老夫不胜酒力,下次再邀你到府上一聚。”说罢起身离席,余下李元峰等众文武也纷纷离席告辞。
待得一众官员去远,傅喻快步过来亲热道:“秦统领,广文宫的偏殿设有厢房五间,专用于供大王连夜召见的大臣临时留宿。若秦统领不介意,便暂且住在这里”
秦阳心知肚明,名为留宿,实为监视和软禁,但留在王城也有好处,可以伺机和宣宁通通消息。
第二百八十七章冲冠一怒
秦阳立时受宠若惊般答应下来,傅喻引着他和夕岚去厢房,秦阳早发现他身上的官服与以往不同,便含笑问道:“傅大人,见你满脸春风,是否有什么喜事忘记告诉老弟了”
傅喻一脸得意道:“哪里的话,现在不过得大王和首辅看得起,暂右迁为户部尚书。以后还得秦统领多关照。”
秦阳连忙道贺,两人正有说有笑,查应洪大步走了过来,嘴边泛起一丝戏谑的笑意:“秦统领,让属下护送你回厢房。”说罢居然还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秦阳怔了怔,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查应洪怎么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要说之前他那目空一切的傲气是半真半假,那现在他浑身所散发出来的却是一股局势完全在掌握中的自信。
“秦统领,这边请。”查应洪见秦阳怔住了,嘴角那抹笑意更盛,语气却更为客气,较之先前有着天渊之别。
秦阳寒毛倒竖,有种如芒在刺、如坠陷阱之感。
淮南王要对自己下手不对,没察觉到杀气,但眼前这查应洪肯定是不怀好意。
夕岚也看出不对劲了,小手紧紧拉住秦阳的手,暗暗全神戒备。
查应洪不再说话,与傅喻一道“护送”着两人来到厢房前。厢房左右早已站满了数十名披甲按刀、肃然而立的御林军好手
“火眼”之下,眼前御林军的水平一目了然。
三级下的高手。全是新左营御林军里的武功最高强的好手,可以明显知道他们在戒备着自己,却没有想要动手的杀气。
不妥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妥。
秦阳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那股如陷罗网般的不安感却越来越严重。
傅喻恍如对周围一切全不知情,笑呵呵道:“那秦统领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秦阳正要与他挥手作别,查应洪忽然又开口了,他神色悠悠,一脸得意的笑容道:“秦统领,初次见面。我有两件礼物送给你。”
秦阳心中一凛,知道他护送自己来厢房并非真担心自己逃走,而是为了送礼这事这礼物定然有内幕
秦阳暗暗警惕。脸上故作愕然道:“哦礼物”
查应洪嘴角的笑意更甚,他拍拍手:“把礼物拿过来”马上有御林军捧着一个包裹快步送到查应洪面前。
“小小意思,还望秦统领笑纳。”查应洪接过,夸张地躬身递给秦阳。脸上堆满了露骨的冷笑。更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戏谑与嘲讽。
包裹细长,中间鼓起一大片,一时倒猜不出是什么。
秦阳刚接过,鼻子里便嗅到一股血腥味,心跳顿时加速起来,不安感更加浓烈。
里面的东西沾了血迹
难道是自己在御林军暗伏的线眼被发现了,斩了首级送过来给我示威
秦阳深吸口气,勉强自己冷静下来。缓缓打开了包袱。
包袱里是一只沾满血迹的布偶,和一把同样沾满鲜血的带鞘古剑。
两样东西加起来并不重。但秦阳全身开始不自觉地抖动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布偶是猫咪形象,用粗布缝制,估计有七八年历史了,颇为陈旧,但保存得极好,细节处丝毫没有破损。不难判断这布偶的原主人是多么珍惜它。
而现在这猫咪布偶又脏又旧,沾满了灰黑的血迹。
秦阳对眼前的猫咪布偶熟悉至极,因为这正是他童年时亲手做好星儿的第一份礼物
猫咪布偶旁边是一把古朴的剑,剑鞘同样沾满血迹,将“孤霜”二字染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