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星儿已扣住了他的右手腕,右手如蛇般从他胁下穿过。脚步轻移间,已将他右手后锁。发力一压,张宝山吃痛。屈膝跪倒在地。
他惊怒交集正要大叫,星儿已拔出他腰间的佩剑,架在他脖子上,低声娇咤道:“不许出声,不然立即杀了你”
剑锋上的寒气直透入皮肤,张宝山连忙将到唇边的叫喊声硬吞回肚子里。
门外两个亲卫知道世子狎玩少女时不喜人打扰,都走到房外的小院子守卫,此时正猜拳决定谁先和那小丫鬟快活,哪里想到房间里发生这样的变故。
星儿探手入怀中。掏出针囊,拿出几枚银针,小手如闪电般连刺数下。
张宝山只觉得后背、脖子、腰间微微一麻,如蚊子叮咬,大惊之下正要发问。星儿已松开他,提着佩剑悠悠然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张宝山想爬起来,却发觉全身麻痹根本使不出劲,四肢也丝毫不听使唤,想要喊亲卫来。但舌头发硬,竟连话也说不出来。
他又惊又恐地望着星儿,勉强发出“呜呜”的声音。
星儿不理他,反倒打量起手里的长剑来。她用惯了孤霜。对宝剑有较深的了解,眼前这把佩剑剑身晶莹如玉,色泽墨绿。似铁非铁、似玉非玉,不知是何知材质所锻造的。但寒气阵阵,显然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不由暗暗心喜。
她见张宝山腰间悬有腰鞘,便伸手取了过来。剑鞘上写着“夜明”两个古籇体字,星儿暗道:“这把宝剑不比我的孤霜宝剑差,夜明,这名字配姐姐倒也适合。我先用着,见到姐姐就送给她。”
她将夜明宝剑挂到腰间,踢了踢张宝山,低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蒙汗药来害我”
张宝山张口结舌,满头大汗。全身不受控制的感觉难受至极。
星儿可爱一笑,道:“我倒忘了,你中了我的银针刺穴,说不出话。”
她走过去,蹲在张宝山身边,笑道:“世子大人,你现在中了我的七根银针,如果我一个时辰内不帮你解开,你就会筋骨尽缩、气血倒流而死,死得痛苦无比。”
张宝山眼中尽是惊恐与哀求之色。
星儿又道:“我可以让你说话,但不要怪我不提醒你,你如果大声叫喊,立时就会七孔流血而死。”说罢从他脖子上拔出一枚银针。
张宝山终于感觉舌头可以动了,他急忙道:“我我”这两个“我”字稍大声了些,腰腹间顿时传来针刺般的疼痛,张宝山又惊又怒,赶紧压低声音道:“姑娘饶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是当朝世子,我家里什么都有。”
“我家哥哥是御林军统领,我姐姐是太阳城城主,你觉得我还缺什么”
张宝山暗道:“御林军统领不过是我家的看门狗而已,太阳城城主比起我这当朝世子更不算什么。”但他哪里敢说出来,连忙问:“我猜不出来,姑娘你缺什么尽管说,我一定送到你面前。”
“唔我在这郡主府呆腻了,想寻点乐子,现在想割下你的狗头来玩,不知你同意不”
张宝山见星儿作势要拔出夜明宝剑,骇得脸无人色,几近哀求般道:“姑娘饶命我的头不好玩我我可以带姑娘离开郡主府寻找其他乐子”
星儿叹了口气:“好吧,你打算怎样带我离开郡主府”
“当然是从正门走,姑娘有我带着,那些御林军不敢拦我”
星儿无语地望着这个草包,心想:这淮南王也算是个人物,怎么生了个这样的儿子她无奈道:“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行事,我出了这郡主府自然会放了你。”
张宝山连忙道:“我一定听话。”
“你是坐轿来的”
“是。”
“带了多少人来”
“轿夫四人,亲卫两名。”
“轿子停在哪”
“就就在这小楼前。”
星儿眼珠一转,又反复盘问清楚张宝山上次离府时是否有御林军搜查等细节。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细思脱身之计。
忽然隐约听到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女子娇喘呻_吟之声,星儿脸上一红,她有留意此前张宝山在房门前的话,自然知道是张宝山的某个亲卫在和那丫鬟做些不要脸的坏事。
也就是说,现在房门前只有一名亲卫在。
正是脱身的好时机
半晌后,房门“吱”地打开了一条缝,张宝山探出脑袋道:“吴晖,你帮我去倒杯茶来,我渴了。”
亲卫吴晖见世子这么快就完事,而且脸色发白,暗暗鄙视道:“世子平日不懂节制,年纪轻轻就成了绣花枕头,才进去多久就弹尽缴械了,真是浪费了这么漂亮的美人儿。”他猜拳输了在房外站岗,想到同伴尚在远处的厢房风流快活,只好暗骂两句,匆忙跑了开去。
张宝山颤声道:“姑娘门外已没人了。”
“让轿夫们离开,你和我一起上轿。我再次提醒你,只要你一跑动或者大声叫嚷,立时就会七孔流血而死。”
张宝山只好依令而行。他招手让轿夫走近房门,复述了星儿的指示。
轿夫们莫名其妙,但知道世子性情暴戾,无人敢多嘴过问,急急忙忙出了小院。
星儿押着张宝山,轻轻松松上了轿子。
不一会,吴晖捧着热茶回到小院,正要拍门,张宝山已依足星儿的吩咐,在轿子里探头出来骂骂咧咧:“狗奴才,倒杯茶也这么慢,我不想喝了,马上叫上张涣,我要出王城。”
吴晖见世子脸色难看,还以为是他“缴械太早”心里不爽,哪敢在这个关节眼上惹他,匆忙去拍门唤出同伴。
轿子很快就抬出郡主府,御林军见这个小霸王出来,自然没胆子搜他的轿子。星儿轻而易举便出了郡主府。
星儿松了口气,她原本想让轿子到纸条上写明的接应地点,但转念一想,既然这世子能在王城里横行无忌,何不直接让他送自己出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