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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也对,只是那吴大家三代单传,就这一个独子,虽生了怪病,却和那些瘟疫却明显不一样,只是这官府太不近人情,也不管这是不是瘟疫就要把他家的独子抓起来隔离,他一家其他六口人也必须禁闭半个月。谁都知道去了那城西官府隔离住所,只能等死,待在家中还有一丝希望,吴大自然是不同意官府带走其独子”其身旁老叟也跟着道。
“你我都是经历过元康二年的那场瘟疫,今年只怕来势更加凶猛。若是每家都是如此遮掩下去,只怕瘟疫早已肆孽全城,因此我们都必须支持官府这么做。若万一是瘟疫呢,只怕过不了几天,吴大全家都感染瘟疫了只要是怪病就抓起来隔离,官府这么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官府高价悬赏名医至今未查出此次瘟疫源由”白发老叟争论道。
“因人而异,因地制宜,决不能千遍一律官府此行太不近人情”另一老叟又争论道。
林易也不管他们争论,只觉得前面这哭声,十分凄惨,生死离别莫过于如此他丈着力气大,一把就挤了进来,这卫丈着个小灵活,也不知道从那里钻出来的,也挤到了其身旁。
却见人群中,那叫吴大的中年男人死死地抱住一个衙役的右腿不放,这衙役怎么也抽不脚来,本想拔出随身的水火棍打在这男人身上,但想想太子殿下三令五申明令禁止的军纪,还是忍了忍收回了手,只能吆喝同伙把这家伙给拽走。本以为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可这才十多天的时间,因为恶意鞭打民众的事被告到衙门,就有不少同僚被辞退回家,回家之前还要吃一顿军棍。白吃一顿军棍不说,他这份差事可是拖了七大姑八大姨费了无数的心思才谋得,可不想就这样丢掉
中年男子旁边一个中年妇女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儿子,跪在地上大哭道:“求求你军爷,放了我家狗子吧我以人头作保,他得的不是瘟疫,这发病多日来,我和狗子爸日夜不离其身,若是瘟疫,我们两口子早就传染上了我们家三代单传,就这一个独子啊,求求你们放了狗子吧”那两个衙役,依然不闻不问,熟视无睹,这下的生死离别惨剧他们见得太多,早已麻木不仁。
“谁都知道那去了那官府隔离所,就是等死啊我死也不会放了我们家的狗子的”那妇女看到这两个衙役丝毫不通融,一个衙役虽是被丈夫抱住腿不能动弹,另一个衙役比那一个更要高壮上三分,却缓缓走来要抓走自己的儿子,她不得不向周围乡亲哭诉求情。声音如此凄惨,周边围观的乡邻早已都忍不住流泪,几个壮丁更是跃跃欲试,要上前阻止住这两个衙役,卫更是泪流满面
第五十三章小神医诊疫两衙役放人
那衙役看到自己同伴这这家的男主人抱住双腿动弹不得,而这妇人又大哭大嚎,引来了如此多的路人,他早已不耐烦。
“这条巷子里还有许多家生瘟的人要带走,快让开,不要影响我们公务,小心水火棍伺候”他对着这妇人怒吼道,一个健步已经到了妇人身前,妇人虽是死死抱住其孩子,但无奈力气差了很多,挣扎了一会,还是被衙役一把推开了过去。
众人终于看清了这孩子长相,大概比卫还要小上一两岁,大概只有七八岁的光景,精神恍惚,身材消瘦,身上还有不少红斑小店,躺在在地上索索发抖,头埋在身下,却看不清脸上长相,煞是可怜。
众人一看到孩子的模样,特别是那手上,脖子上那几处怵目惊心的红包,乍然往后一退,本是围得紧紧的圈子整整扩大了一倍,生怕这孩子碰到他们。
“大家看到了没有看这孩子的神情和那中邪了一样,还有这脖子和胳膊上的脓疮,和那官府隔离所内那些生瘟的人是一样的”那高壮衙役对这围观乡邻道。本来刚刚还是抱着同情心的人,立即口风一转开始指责这一家阻扰官爷执行公务,一些胆小的人甚至拉住自己的孩子躲得远远的。
“狗子妈,放弃吧,你们还年轻,还能再生”熟悉这家人的乡邻安慰道。那妇人眼睛也露出了绝望的眼神,吴大紧紧抱着衙役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那两个衙役已经戴上防护面罩,又挽了裤脚,带上手套,不露出一丝皮肤在外,这才敢上前架走这名孩童
“二位官爷慢着,狗子生的不是瘟疫,我愿意试试能不能治好他”突然一声聪翠却略嫌稚嫩的声音响起,众人目光一起望去,却是一个小先生,腰挂悬壶,身背药筐,但年龄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身旁一老叟,一身道袍装扮,驼背羊髯,看不透其年龄,虽是白发苍苍,须眉皓然,但见满面红光,神采奕奕,目光如炬,一副仙风道骨,世外高人之相。
“这位少年郎,毛都还没长齐,可不要随便说大话折了舌头太子殿下千金求天下名医治瘟疫你若真有这本领,城门口自有诏令,可前去揭榜一边闪过去,不要挡住我们公务”那高壮衙役讥笑道。围观众人也都议论纷纷,长安城中的名医就那几人,可没听说过是一个驼背老头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啊
“彻底治好这瘟疫,家师和我自问都没有这本领,自不敢前去揭榜,不过狗子的病的确不是瘟疫却可以放手一搏试一试”少年斩钉截铁地回道。不等那两个衙役同意,他已经一个疾步走到那躺在地上的孩童身前,一把抓起了孩童的双手,对众人道:“大家看,这红包上明显有手抓痕,身上也只有脖子和手臂这几处,其他却是干干净净无斑无点。这应该是被蚊虫叮咬而手抓所造成的,这红疮明明只有刚起的,而狗子卧床生病不起只怕已有上近一旬的时间,这和那些瘟疫的人明显不一样”
“这少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要命了,瘟疫的人也敢碰”众人纷纷议论道,只有四五个胆大的上前去看,林易也不由自主地上前看了看。
“这少年的观察力果然过人,这叫狗子的孩童果真全身只有这两处有红斑,而那些瘟疫患者基本上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红斑,况且他这红斑有红又肿,明显是虫咬而手抓红的”林易心中震撼道。他虽是穿越过来,多活了近2000岁,可无奈他本就是医盲,在他那个时代对医生和疾病唯一的印象就是一个字“贵”。经这少年一提醒果真是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却见那少年取下腰中悬壶,在狗子面前摇了摇悬壶,壶中水哐当哐当地响起,却见那躺在地上的狗子突然如触电一般,开始不停地抽搐痉挛起来。
“神医啊这少年真是神了,瘟疫的人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可不会一听到水声就全身抽搐不停”路边众人纷纷议论道。但也有路人嗤之以鼻,认为这不过雕虫小技,瘟疫有多种多样,这并不能证明狗子得的不是瘟疫。
狗子的父母却是看到了希望,找到了救星,哭喊道:“求神医救救我们家狗子吧”,咕咚一声,双膝就要跪下。却见那少年双手用力一扶,这两人膝盖就再已弯不下半分。
“这少年果真不凡,竟还是个练家子不知道修炼的凡人功法还是仙人功法”林易心中十分惊讶道。
gu903();这两个衙役却早已看得不得耐烦,大声呵斥道:“毛头小子少在这里装神弄鬼,爷看多了,再阻拦我们公务,连你们一起抓回大牢里蹲着”这俩人话音刚落,架起狗子就要走。众乡邻知道这两个衙役真是说真的了,要发起脾气来,不由得让开了一条通道,人群慢慢地散了出去,只留下那狗子父母绝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