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李靖心中始终挂怀国民,可谓无愧于大唐人民,当年秦王兴玄武门之变,他李靖也未曾参与,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份大公无私,才让当今圣人越发器重于他。
也正是因为这份坦诚与赤子之心,才让他对徐真有所改观,因为他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坚持自己的原则,他的直觉告诉他,徐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于是他就不惜将自己年少是视为重宝的匣子,送给了徐真。
离开了中军大帐之后,徐真又送走了李淳风等一干人,挑亮了烛台,开始端详那木匣,过得许久才视若珍宝一般打开了匣子。
一股朴素的墨香扑鼻而来,匣子之中竟是一册略显单薄的古籍,徐真小心翼翼取了出来,却见得封皮上一行字力透纸背:“增演易经洗髓内功图说”
“我的天还真有这回事”徐真顿感头皮发麻,在现世之时,多听闻野史演义,传说李靖曾为易筋经作序,深得此门丹家绝学真传,不想今日果真验证,而且自己还有机会修习这一呼吸锻体之法门,可真真是神奇无比了
徐真心头狂喜难以压抑,洗干净了手掌之后,一口气将这薄薄古籍浏览了一遍,虽有些言语不甚明了,但中间配以简图,却让徐真看懂了个七八分。
粗粗看完之后,徐真也不由有些失望,这并非什么绝世武功,更不像影视作品之中少林绝技那般神奇,说白了就是一门养气修身的内家功法,其内如道家呼吸吐纳周天之法,其外则近似西域瑜伽炼体之术。
不过对于徐真而言,这本易筋洗髓内功,却是拥有很大的裨益,其中呼吸吐纳与瑜伽之术,正好能够让徐真辅助缓冲七圣刀所带来的副作用,可谓相辅相成,相得益彰了
甘州城内,徐真沉浸于内功心法之中,而甘州城外,同样有一个人也在挑灯夜读,那人就是慕容寒竹。
不过他所阅览者,并非内家功法,而是一则来自于张掖的紧急军情
信上的火漆已经泄露了写信人的身份,当日的长安刺杀计划,正是出自于大隋光化公主,现今吐谷浑天后之手,亦或者说,是出自于他慕容寒竹之谋。
然中途变故,目标人物并未出现,执行之人为求回复,就将误闯入内的晋阳公主李明达给掳出了长安,慕容寒竹不得不将计就计,让大唐方面的接应,散布李明达的死讯,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眼看着这件事牵扯越来越大,却杀入了一个徐真,一路保护着李明达,如今更是将李明达送到了死忠于李世民的契苾何力手中,如此一来,大计划不得不改变一番了。
而甘州久攻不下,对大计划显然有害无益,不过李靖虽智勇,甘州却保不了太久了,因为慕容寒竹手中的密信,让他知晓了甘州城为何久困之下还能苟延残喘
第六十二章密道被破徐真受疑
徐真身被伤势,甘州城中又多夜警军士,四处周游,脚步喧闹,更有牛马拉扯砖石木竹,加固城防,故一夜小睡,动辄就醒,颇不爽利。
翌日起身,虽少见艳阳照耀,却因起居不慎,饮食又不精,以致体内多浊气,精神着实萎靡,念起昨夜通读增演易经洗髓内功,遂洗漱了一番,清净了身子,照着法门吐纳了小半个时辰,果真神清气爽,精神大振。
继而又照着内功法之中的图解,耍弄龙虎鹰豹之姿态,复习七圣刀之中的软骨瑜伽之术,待得天光大亮,整个人却是容光焕发起来。
阎立德一早就命人送来早膳,与徐真填了肚腹,赶忙拖着徐真来到了匠营。
因上次实验发生了事故,匠营顿时成为了军中险地,平素无人敢近,只得驱使了一批军奴在此做工,整个匠营弥散着一股令人压抑的紧张气氛。
徐真上次交付阎立德的图纸,并非床弩,亦非抛石机之流,乃货真价实之火炮,仿照明崇祯军中重器“神威大将军”所设计,又经徐真妙思改造,全铜铸就,势必造器以震惊天下
其时炮身炮架等尽皆造就完备,苦于弹药配比与填药多寡的斟酌,故而将李淳风调到甘州来驱使,然则寻常黑火药根本无法满足需求,徐真图纸之中有无弹药配方,这才急切切呼唤徐真。
营房之中多堆叠斗大的石弹,诸多军奴敲敲打打,正在磨砺圆弹,熔炉周遭架设陶具模型,显示在浇铸铁弹。
徐真之火炮,依元明之制,以铜铁为具,如筒状,长八尺有余,重逾千斤,中实以药,而以石子塞其口,旁通一线,用火发之,射程可达二里,声威并重,甚是惊人。
抚摸着眼前重炮,徐真心头难免涌起一股豪气来,虽说他沉浸于魔术,对爆破原理多有涉猎,于玩火一道更是痴迷,然真正将脑中大炮付诸于实验,无论在现世抑或大唐,都是第一次
眼看着徐真爱不放手,对着重炮端详摩挲,阎立德也是连连翻白眼,小声咕哝道:“莫小看你了老哥哥的本事,区区铜炮,又有何为难之处,你且随我来。”
徐真见其高昂如雄鸡,遂移步来到匠营后方露天库藏,却见得七门同等重炮排列身前,炮管光亮,炮架炮车坚固如台,让人心头暗自震撼不平
“老哥哥真真好手段哈哈”徐真见得这几门重炮,大喜着由衷而赞,阎立德却撇了撇嘴,不满地抱怨道:“空有重炮而无火药,又有甚用,某完功于此,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徐真连连称好,即刻往匠营西北而去,寻找李淳风,共同研究烈药之理,临行前玩性大起,问阎立德这重炮可曾取名,后者一脸鄙夷,以示无聊,徐真却一脸肃然,教训道。
“如此神威之军械,堪称军国之重器也,不拟名以纪之,如何流传千百世”
阎立德心头一凛,显然被徐真那一股豪气所震慑,当即问曰:“既如此,该以何名分称之”
徐真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眼前陡然一亮,朝阎立德说道:“此炮可称之为真武大将军还不速速命人铭刻于炮身之上么”
阎立德也未多想,吩咐下人铭刻炮名,继而与徐真去见李淳风,行到半路却突然醒悟,给炮取名是假,此子担忧功劳被夺是真
此炮却是来源于徐真之构思,所名真武,带着徐真之名,若他日扬威寰宇,徐真之名必不胫而走,军中尚敢有人对他不服帖
“好个狡猾的小子”阎立德贵为大匠,为人又正直坦荡,不需贪图徐真之功,徐真亦相信阎立德和李靖的为人,然他需提防其他人贪墨了他的功劳,如今他乃众矢之的,不得不迅速提升自己军中之地位,否则终究无法摆脱棋子宿命,遭人随意摆弄。
徐真此举亦使得阎立德敏锐嗅闻到军中凶险,此番战役,幕后之争或许要比正面战争还要惨烈得多了。
李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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