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听司徒胜大喊一声,三大堂主握着各自的宝剑向着魔头逼了上去
注释:
1“烛龙”衔烛之龙。历史上关于此龙的描述很多,大抵为身长千里、蜿蜒如蛇、烛然如火、睁眼为昼、闭眼为夜。楚辞天问:“西北辟启,何气通焉日安不到,烛龙何照”山海经海外经:“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眠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晵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淮南子地形训:“烛龙在雁门北,蔽于委羽之山,不见日,其神人面龙身而无足。”另有制作古剑奇谭的上海烛龙公司,上海软星为其前身。
2“龙泉剑”据传,此剑与太阿宝剑一同为春秋时剑师欧冶子、干将联手所铸,原名“七星龙渊”,唐朝时为避唐高祖李渊的讳,改“渊”为“泉”,以“龙泉剑”之名沿用至今。
、第五章挟持
高手过招,一个小小的失误往往都会严重影响战局,索命阎王不过才分了一下神,三大堂主就已经冲了上来,手中紫电剑、清霜剑、烈火剑纷纷往他身上斩去索命阎王自知情况不妙,赶紧用龙泉剑拼命地挥舞抵挡,奈何司徒胜、韩风与纪云攻势已成,把魔头围在中央,三人绕着他快速移动,走马转灯似地边绕边打,只打得眼花缭乱、鬼哭神嚎外围的元老和精英弟子看场中蓝光、红光、紫光、白光四起,五彩纷繁,剑鸣雨乱,一时也不敢插手进去了,而被围着打的魔头疲于应付四面八方的剑光剑影,心里竟是有些叫苦不迭了。要知道鸣剑堂三位堂主出生入死这么久,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什么大战没打过凭着多年来的默契和过硬的功底,莫说眼前这个假阎王,就算是真阎王来了,三兄弟也有信心让他掉层皮回去
足足半个时辰过去了,尽管索命阎王的剑法高超无比,但被逼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打,身法无论如何地施展不开,终究还是双拳难敌六手,约莫打了三四十回合之后,他右臂的袖子已被纪云的烈火剑烧去大半,右肩也被韩风的清霜剑严重冻伤,后背还被司徒胜的紫电剑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至于一些细小的伤口则不必多言。随着伤口的增多,殷红的鲜血渐渐从这黑脸男子的臂上、背上涌了出来,染红了身躯,染红了脚下的半丈之地然而令人敬佩的是,索命阎王仿佛不知痛为何物,被剑伤到时连哼都不哼一声,热血挥洒,眼中的凶光却从未淡过,以至于打着打着,三位堂主竟有些敬畏这个魔头了
不过敬畏归敬畏,该打还是要打,三兄弟见魔头的行动迟滞不少,估摸着他撑不过数个回合了,于是三人同时持剑,分别向着魔头的咽喉、心脏、腹部刺去,三剑只要有一剑刺中,那魔头便必死无疑正当三兄弟满以为战斗即将分出胜负时,魔头却是一声怒喝,全身陡然发出青绿色淡淡的真气,真气萦绕于身,恍如腾云驾雾一般,他身上的各种伤痕也因此逐渐愈合三位堂主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变给惊到了,皆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夺命的剑击,而魔头却似恢复了几分神采,猛然以龙泉剑使出一式横扫千军,“当当当”便将仅离他身体咫尺的三把剑扫了开来
三大堂主面色错愕地看着索命阎王,身体却纷纷被他那突然发出的真气略为逼退了点。索命阎王见三人被逼退,忙用右手拿剑、左手从腰间取下酒袋,那酒袋上绣着的衔烛之龙迎着夏日显得那么威猛无匹。却看魔头用嘴咬掉酒袋的塞子,然后把酒袋里的酒直往口里灌,颈上的喉结随着酒水的进入而一起一伏,等到喝得黑面微红时,索命阎王用铁臂把嘴一抹,头一甩,吼道:“痛快”吼完之后,他才把吊在酒袋旁的塞子塞回口子上,将酒袋别在腰间,然后用冷峻如电的目光望向四周的鸣剑堂弟子,并用右手的龙泉宝剑将他们指了一遍,放声地、疯狂地道:“你们这群龌龊之徒,用卑劣的手法把我骗到这来,还以众欺寡,今日我就是死了也要把血溅满你们一身哈哈哈哈”在夏日的阳光下,在鸣剑堂的人群中,一个黑脸男子疯狂肆意地笑着,仿佛在嘲笑世道之不公,又仿佛在嘲笑他自己愚蠢。
韩风对先前魔头身上放出的真气颇感疑惑,思考了良久,终于开口问道:“魔头,你身上的真气是不是蜀山派的玄元真气”
蜀山派与琼华、悬圃、天墉、阆风等派1皆为修仙之派,这些修仙之派素来与世隔绝,除了一部分心念苍生的修仙者下山平妖外,与武林是没有太多接触的。谈及蜀山派,不得不说到它门内密修的真气,蜀山派奉太上老君为神明,故取“太上玄元皇帝”2的“玄元”二字,曰“玄元真气”。传说,这种真气修炼到上层可延年益寿、愈体疗伤,不过它既是门内密修,当然不外传,也不知这个魔头又是如何偷师学来的。
魔头不屑地对韩风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三大堂主与蜀山派稍有过接触,对其仍有深刻印象,就算索命阎王不说,三大堂主也能确信那就是玄元真气了。韩风面带忧虑地想道:“玄元真气能以气疗体,如果这魔头真修炼了,久持之下反而对他有利。”韩风沉默了一会儿,分别向大哥三弟望了一眼,而大哥三弟也朝他微微点了点头,似乎三人又想到了一块。于是,三人提剑又朝索命阎王围来,与此同时,外围的鸣剑堂弟子也纷纷动了,看势想把索命阎王一举消灭于此
众人气势汹汹围了上来,索命阎王却临危不惧,他张狂地笑着,黝黑的脸上满是悲凉和不屑,虽然有玄元真气治愈伤口,鲜血渐渐流得少了,可真身精力的消退却也令他暗地里头疼。在毒辣的烈日下,索命阎王全身被汗水和血水浸湿,只见他鼻子里喘着粗气,手里的剑却已经紧紧握起,面色如霜,显然是要做生死一搏了
包围圈逐渐在缩小,剑鸣声和喊杀声却在不断增大,战况越来越激烈,索命阎王身上的大小伤口已不计其数,而鸣剑堂这边也死伤了十数名弟子,双方都并不讨好。正当那数十道身影在空地上来回窜动交战时,有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小孩却是悄悄地站在不远处观看,那人正是韩副堂主的儿子韩夜。
原来,小韩夜从空地上离开后,先在路上通知了自己的父亲,然后才去药堂拿止咳药给母亲送去,而后母亲休息了,他的妹妹又还没起床,百无聊赖的他只好又转悠到空地上来看热闹。小男孩呆呆望着大人们的打斗,心里既害怕又好奇,虽然他以前看过练武堂里弟子们的比武,但那仅是普通切磋,又怎能和眼前的生死搏杀相提并论呢小男孩看那一地的鲜血、倒在血泊之的大人和断手残肢,身体越发觉得不适,夏日的风伴着血腥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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