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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若的样貌一直停留在十五六岁的年纪,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一个小女孩,纵使她是长留掌门,但谁都知道,长留依然是三尊在管理,这个掌门对于很多人来说根本只是空有虚名,不足为患。被一个小女孩用此番嘲讽的语气对自己说话,那两位掌门心中早已窝火不已,这下面子更是不知往哪摆,便冲口而出:“你一个女娃哪有你说话的资格”

一句话,让笙箫墨及花千骨脸色沉了几分,正想开口,却被幽若拦住,只见她移步至几位掌门跟前,身上散发的是作为长留掌门的威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这一笑,却让眼前的几个人心中一虚,不自觉退后了一步。

看着他们的退后的动作,幽若眼中划过了一丝嘲笑,慢慢低头,纤手抚过腰间挂着的宫羽,半响后缓缓开口:“看来是我这个长留掌门做得太称职,让众位掌门都忘了幽若原来的身份了。”停顿了一下,眼睛抬起盯着眼前的几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语气不再是是往日的轻松嬉笑,而是声色俱厉地道着:“我这仙界玉帝玄孙女的身份,就算今日你们所有掌门跪我,我幽若也受得起有余”算起来,她的年纪可比这些掌门还要大上几百岁,严格来说,她是他们的长辈,既然他们尊卑不分,那她也无需客气。

眼前的幽若让花千骨呆了半响,随即会心一笑,她的小徒弟其实早已长大,早已不是那个在亥殿厨房缠着她要她教她做桃花羹的小姑娘了。

笙箫默手握纸扇,看着幽若的眼中带着几分赞许,再看向自家那面无表情的二师兄,嗯,果然是同一门下的。

无视那些掌门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白子画淡然开口,语气平淡得好像待会儿那32根销魂钉并不是打在他身上:“众位可有答案了,是直接行刑,然后数日后我亲自过去拜访并给各位送上64根销魂钉,还是现在各自回去等候消息”

64根

早已站在一旁没参与闹剧的几个掌门顿时双腿一软,差点没直接跪在地上,64根还不如直接送他们轮回投胎去,那可是销魂钉,他们这把老骨头恐怕连20根都消受不起。没再多想,几个掌门立刻上前一人一边二话不说直接把那两人扛走,如果再放任那两人说下去,别说会给他们钉64根销魂钉了,恐怕整个仙派都会瞬间消失在六界中,谁能保证白子画不会顺带把他们这些无辜的门派也一并灭了,对于白子画来说,把他们全部灭掉,就犹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尊上,我们就先行回去等候消息了,告辞。”余下几位掌门也纷纷揖手告辞,然后匆忙逃离,对是逃而且逃得很匆忙,他们没有被怒火冲昏,自然很清楚,六界中,唯一不能得罪的就是白子画。不对,还有一个,花千骨得罪白子画,就算死也还能留个全尸,但若伤了花千骨,不,应该说,若碰了花千骨,呵呵,别说死无全尸,就连轮回转世都不可能,绝对连丝毫的魂魄都找不到,直接在六界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此便再无此人。

看着那群急忙逃离的人,幽若鄙视了他们一眼,开口道:“一帮有勇无谋的老头,尽在那翻云搅雨,唯恐天下不乱”

随即杀阡陌的笑声便在他们身后响起:“果然是小不点的徒弟,果真是个好徒儿”

幽若双手叉腰地回看着杀阡陌,顺带抛了一个媚眼,语气骄傲道着:“当然”

有惊无险,一切总算结束了,没理会众人,白子画直接把花千骨带回绝情殿,脸上依然是万年寒冰的神情,花千骨咽了一下口水,师父还在生气,不过这次是在生她的气

“为什么不呆在绝情殿”

这是白子画回到绝情殿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绝情殿本就清冷,如今再加上一个堪比寒冰的师父,那可是犹如冰窖,寒冷无比。白子画回来的一路上都没出声,回来后更是没理她直接去了书房,她还能怎样,只能赶紧跟上去,自觉地跪在他面前认错,见到他仍无反应,花千骨努力酝酿着情绪,终于让眼眶积蓄了一堆泪水,可怜巴巴地走到白子画身边扯着他的衣袖,看着自家徒儿这楚楚可怜的样子,白子画最终还是投降了,问出了回来后的第一句话。

眼眶带着泪水,一副无比真诚的神情看着白子画:“师父不在,绝情殿很冷清,所以才去了亥殿”她说的可句句都是实话。

简单的一句,却让白子画心中一痛,他又何尝不知道绝情殿只有一人时的清冷,是他疏忽了,又怎能怪她,是他错了。伸手用衣袖拭去她眼角的泪珠,语气也不自觉轻柔了:“以后不会了。”不会再让她自己一人,不会再让她离自己半步,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第59章软肋

白子画看着自家的徒儿,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她的那点小心思他又怎么会不明白,明知道她刚才的可怜兮兮是故意装给他看的,但看到她快要下滑的眼泪,还是不舍,不舍她掉泪,不舍她不开心,就算只是装的,但心中仍是不舍。前世,她无法流眼泪,今世,上苍把流泪的权利还给了她,而这项权利似乎变成了对付他的最有效工具,她也早已发现了这一点,每次他只要生气或沉默,她便会摆出挂着泪珠可怜兮兮的样子,而每次,他都只能投降。

心想她也累了,白子画便没再多问什么,直接叫她回房休息,但她却不依,倔强要留在书房陪他,书桌上放了十多本卷宗,不用想也知道是幽若送过来的。前不久,长留每天那堆积如山的卷宗彻底把幽若逼疯了,忍无可忍的她直接把卷宗扔在每天悠闲逗鸟的笙箫默面前,并把卷宗与销魂殿的那些画眉蛐蛐的性命拴在一起,言明若不帮她处理掉,她便去把他的那些宝贝全部处理掉。然而没有选择余地的笙箫默,很负责的把白子画也拉下水,在旁怂恿幽若也给绝情殿送点卷宗过去,并不断吹嘘他家二师兄处理卷宗效率之高,更是抛出了有千骨在她无需要担心受罚。最终,幽若由一开始的不敢,到后来鼓起勇气趁白子画不在时往绝情殿送上一两本卷宗,第二天抱着试探的心理偷偷溜进绝情殿验收成果,却意外发现送上绝情殿的卷宗都已经批阅好了,尝到甜头的幽若也就越来越不客气,每天往绝情殿送去的卷宗也越来越多,而笙箫默也开始越来越闲,最后慢慢又悠闲的逗起他的画眉鸟。

白子画随手从今日为数不多的卷宗中拿起了一本,翻开看阅,伸手取了笔架上静搁着的毛笔,在砚台上沾取了些许墨汁,便开始在卷宗上批阅起来。

窗外的阳光刚好打在他身上,像是镶起了一层金边,这可把花千骨看痴了,白纸画卷,寥寥几笔绘江湖深浅,却难绘你,不染纤尘的容颜,这是她此时唯一想到的一句话。白子画,子画,字画,这世间上怕是没有一幅画,能装得下你的仙姿,你的容颜。

纵然是美景,但似乎仍没法驱走花千骨脑中生出的困意,让她安息的气息围绕在身旁,让她安心的人坐于她身侧,在这样的氛围下,没过多久,花千骨便趴在书桌旁沉沉睡去,手里却不知何时紧捉着他的衣袖,就算睡着了也没松手放开。

放下了手中的笔,白子画慢慢扶过她趴在桌上的身子,一手将她搂至己怀中,一手放于她腿弯处,轻松地将她抱起,刻意放轻了步伐,离开书房向她卧房走去。原本缠绕在她手腕上的骨哨早已在她未察觉之时绳子松断跌落在书房椅子下方,没了骨哨的法术隐藏,属于她的异香满满散发出来,一阵清风吹过,桃花花香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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