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以这神魂复玄丹和复灵散,应该还是可以淬炼仙躯的。”
苏凌眼目中,一股极其浓厚的讶异缓缓流出,其好不容易,才抑制住了自己激动的心情,也没有过于矫情,只是满脸灿烂笑容着道了句谢。
“神魂复玄丹,七品丹药之首,涂抹在灵体之上能令其重凝仙魄,并且自身造就。复灵散,则是修复残缺元魄,加强灵体浓度的必要之物。我所需,我苦苦追寻的这两物,在此刻居然都到手了”苏凌心中极其激动,却也没有对暮雪多说,毕竟,以后者的身份和背景,想要从宗族中取出这两物,自然是轻而易举的。
“还有,貌似九湮宗推选你正式封为雪皇的事,一直在搁置吧。”苏凌忽地,轻声问道。
暮雪轻轻地一嗯,道:“因为身为雪皇,要清除尘事杂念,必须一心清素,所以这件事,我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抗拒不过那些长老也真是腐朽,这样不成,就直接以把我婚配于柳磊来断绝我和你的过往。”
想到这里,苏凌眼中的怜惜之色再度掠过,不过随后涌上的,则是一股鲜明的寒意。
这些年暮雪受的苦,其实说出来也不会比他少,只是九湮宗那些老家伙的手段,实在让他有些不齿啊
“那么,又要暂时地分别了吧。”苏凌笑得有些凄凉,道。
暮雪娇躯一颤,不想流露出自己脆弱的情绪,轻声道别后,便是娇躯一颤,翩然而去。
苏凌站立在远处,眼神柔情地望着那道倩影远去,再远去直至缩成一点,彻底消失不见。
第327章救场修长之身影
沙。
风声划过天地,苏凌缓缓行走于林木间,踏立于白雪之上,神色幽然。
暮雪下一次相遇,不知道又要多久,不过,终于可以让针老恢复了那么久的努力终于得到实践了
见得周围没有可疑气息后,针老的虚薄灵影也是隐现开来,其仰面大笑:“哈哈你那小女友还真是孝顺至极啊,不错不错,算是为师欠了她一个大人情”
苏凌撇撇嘴,也只得无奈地耸耸肩,没有好气地望着针老。
“先走出这阴凉之地,再让你恢复全盛,淬炼躯壳,然后有了仙尊境老师和仙元境同盟的我,也足以在这江湖中立足了”苏凌咧嘴一笑,什么全域屠杀,他在这灵影域所受的委屈和羞辱,他要全全部部地讨回来
苏凌将那湮神戒缓缓收起,放进了口袋之中,而他没有察觉的是,在他收起湮神戒之刻,一股极其浑厚的灵魂之力,涌入了其中
沙。沙。
苏凌独自一人漫步于山林中,夹杂着遍野凄凉,缓步而行。
暮雪虽然已去,但却永远存于他之心中。
下次见面,不会太远,他要以他的双手,来缩短这份距离
“虞以我精血为引,不惜一切代价,摘取他项上人头”纪天鸣浑身上下都在躁动着,其唇角一咧,大声道。
嘭
一道鲜红的血筋从其的右臂迸溢而开,那抹酸胀之感令得他眼瞳微缩,但此刻的他,浑身已经被浓郁的仇恨所包裹,已经顾不上这些小伤小势了
“看来当年将虞移居在你身上真是个错误,庸人就是庸人,永远没有翻身之地。”男人淡然望着此刻的纪天鸣,眼中没有丝毫异彩,似是这纪天鸣此刻的表现,让他大为失望。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怎么会有此刻如同丧家之犬般的我”纪天鸣眼中火光喷射,如同一条璀璨长龙
哄
浓郁至极的火光绵延而开,而男人的眼中,一抹精芒掠过。
“风之极神”纪天鸣刚刚张嘴,最为强势,以血凝成的招式就要使出之时,下一瞬的状况,却让他膛目结舌。
一颗头颅在其面前一寸处,森然的双目与其对视。
“这是虞”纪天鸣唇角一搐,一股大为不妙的想法从其心中涌出,其紧咬着牙,一口淤血喷吐而出,神色猩红。
“可恶,招式被打断,虚弱的我,被虞所残余的能量反噬了”纪天鸣不止地轻咳,每一咳都是一口凝实的紫血,滴洒在地,鲜艳灿烂。
“既然你要死了,我就替你发动这你没有发动完的招式吧。”男人的唇角勾起了戏谑的弧度,“也让你体内的那只虞看看,血种和宿主的差距。”
纪天鸣的瞳孔中,惊惧之色缓缓放大,而随后转变扩张的是死亡的气息。
他看到了满天地漂浮的黑色仙气,而在他的眼中,这是
幽黑色的,死
嘶
纪天鸣站起身来,眼中浓浓的不甘涌现而出,他还没有杀死这个男人,还没有为他的外婆报仇,怎么能就葬身于此呢
“呵。”
他一笑凄凉,无力地倒躺在地,幽黑色的仙气缓然聚集,攀爬上他的喉口
渗人之意,愈加凝重,纪天鸣再度喷吐出一口黑血,浸染长空。
生前所经历的一幕幕,开始从其的脑海中放映。
经历那些事后,他实力突飞猛进,隐姓埋名,成为了一名暗杀侠客,冷淡无双,一路下来不知摘取过多少人的头颅,资金百万却仍旧低调。
而如今被杀的,竟是换做了他。
天大的笑话。
喉口有着更加浓郁的寒意袭来,纪天鸣缓缓闭上双目,准备迎接死亡的临至。
外婆鸣儿,失言了。
他再度响起,那日里的他得知外婆明日要来之后,极其兴奋,刻苦修炼一日,却由于太过劳累直接昏倒在修炼的江边。
待他醒来,直至黄昏,随后他大惊失色,快步跑回家门。
一路上,他心中惊喜万般,想到隔别三月没有见到的外婆那慈祥的容颜,心中就有着浓郁的激动之色缓缓涌出。
嘭
不过,就在他回家的那一瞬,所有的梦,都轰然破碎。
门房内,一道道猛烈的响声,刺耳的响起,掩盖天际
纪天鸣手掌微微颤抖,不过他好歹也是十七八岁的成年之人,心性自然远超常人,眉目一蹙,便是望着缝隙内观察屋内变动。
不过那残酷的结果,在他心灵上划开了一道永远不可治愈的伤疤。
“你真是太不可理喻了鸣儿是我生的,我现在来是把他带走的,若不是不及鸣儿的幸福,我在十年前就给你分道扬镳了你这个只执着于力量,恶心丑陋的怪人”一道娇喝声响起,显然夹杂着暴戾,而屋外的纪天鸣听得此言,顿时如遭雷击。
这母亲和父亲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心跳开始急促,再度望向其中,另一端,他的外婆竟是面露急色地望着二者,显然,对于二者的争吵,他也很是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