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主自当以死相搏”白起说完同样从马上跳下,如此恰恰中了赵括之计,白起乃是马上之将,方才以一敌三不落下风,骑术惊人,对战马掌控力更是三人所不能及,赵括骑术相对一般,沐尘、白起同样都是步下之将。
一阵风吹过,战场之上杀伐之气激荡,喊杀声阵阵传出,三道身影围住一人,但见那人手持长剑面色冷峻,面对三大高手合围丝毫不惧,试问天下能做到如此者除杀神白起外还有何人。
“来吧今日杀个痛快。”
剑光闪闪,阴雨绵绵,赵括神情冷峻手中烈阳剑划出道道光芒,怒吼一声发出全力一击,声势惊人,白起不敢大意,不想赵括有所隐瞒,沐尘、白英同样冲出,沐尘身形魁梧攻击中路,白英身形跃起攻击上路,赵括手中剑势猛然一变,身形顺势一滚,剑光直取白起下盘,上中下三路攻势,三人之间配合堪称天衣无缝。
白起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从跳下战马那一瞬间顿时有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或许真的不该相信赵括,即便是值得尊重的对手始终还是对手,任何人都会选择对自己最为有利的方式,以赵括的聪明必然不会忽略。
白起身形向下斜着窜出,双腿发力,直接避过赵括滚地剑招,手中剑顺势一撩击中白英长剑,三人之中白脸汉子气力最弱,两剑相遇,白英手中剑瞬间而飞,长剑不停架住沐尘阔剑,双腿顺势踢出,防止赵括趁机逼近。
白起招式精妙,赵括一击落空瞬间回身,眼见白起双腿踢来,人在空中必然无法发出力道,一拳打出。
白起身形跃出,眉头一皱,被赵括一拳击中脚心,顿时左腿一阵发麻,行动难免受到影响,毕竟见过大世面,面不改色,手中长剑一抖冷哼一声,“再来”
白英捡起长剑,只见上面尽是缺口,白起所用必然是一把宝剑,沐尘尽用蛮力对敌,肩膀一阵阵发酸,赵括额头隐显汗迹,这样比拼极为耗费精力,面对白起这样高手不能有丝毫闪失。
三道身影再次攻上,白起一声怒吼,长剑之上力道猛然大涨,看得清楚,攻势受阻,雨势渐强,眼见天色渐晚,再这样打下去对秦军极为不利。
白起强行发力,人的潜力唯有在困境之中突然爆发,一道身影直接向后飞出,沐尘阔剑首先遭遇,力道太大,整个人向后飞出,接着是白英,白英胜在轻灵,剑势猛然一转,卸去一些力道依然无法相抗,只得松手长剑再次飞出,白起一咬牙力道丝毫不弱。
“封刀挂剑”
赵括双手持剑立在身前,用出一招最为简单防守剑势,当日不知演练几千遍最是熟悉,两柄剑相遇,两股力道同时发出,伴随两声怒吼,只见两道身影同时向后退去。
第一百六十五回白起退兵
白起发出最强一击,连番击败沐尘、白英直奔赵括攻来,赵括面色冷峻双手持剑,以守为攻,眼见对方剑刃接近怒吼一声同时攻出,两道身影随之向后退去。
赵括蹬蹬蹬退后几步稳住身形,沐尘倒在地上试图站起,怎奈眼前一阵发黑只得放弃,白英身形跃起兵器已失,只得斗双拳护住赵括,白起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
白起手中持剑怒目而视,胸口处一阵憋闷,一股热流从喉咙涌出,方才一番力拼触动旧患,连年征战沙场对身体消耗极大,白起身体异于常人,看似瘦弱不堪,臂力惊人,即便如此同样吃不消,加上先前连番失利被赵括派人一顿骂,一时急火攻心口吐鲜血,天气冷热交替害了一场病,如今身体只恢复七成,即便如此赵括三人力战白起尚且吃力,若是巅峰之时白起完全可以用恐怖来形容,无怪乎听闻白起之名大多纷纷避让。
白起喉咙一甜硬生生咽下,胸口处最是憋闷难受,再战下去必然吃亏,一道闪电接着是一声响雷在空中炸开,豆大雨点瞬间落下,“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战不迟”
“赵括随时奉陪”
白起迈步上前,左手抓住缰绳,身子微微一晃,手臂用力稳住身形,一旦露出破绽被赵括看出自己负伤,必然趁机兴兵攻击秦军大营,秦军之中并无可抵挡赵括之将,到时将面临灭顶之灾,咬牙挺住飞身上马,胯下马最是通灵,一声嘶鸣四蹄扬开直奔秦军阵营奔去。
“沐大哥,要不要紧”
白英扶起沐尘,沐尘一晃脑袋,“这厮好大力气”
白英点头,“当日以为嚣魏牟气力大到惊人,不想白起更是变态”
赵括身形一晃,两人看在眼里快速奔出,一左一右连忙架住,再看赵括嘴角露出血迹,两人俱是脸色一变,“军”
最后时刻比拼同样被对方剑上力道震伤,不然以赵括性子如何会轻易放过如此良机,雨势渐疾,要塞之上火堆尽数被雨水打灭,所谓的天色已晚不过是一个借口,白起急于离开难免受伤,沐尘暂时失去战力,赵括战力只剩下不足四成,加上白英,方才见识到白起可怕,若是趁机兴兵根本没有足够把握击杀白起,一举击溃秦军,索性任由其离开。
“回去再说”
秦军向后退去,赵国兵马同样退回大粮山,三匹快马接近,张良等人快步走下,“军,伤势如何”
赵括摆手,“不碍事,还是先看看沐尘将军”
沐尘晃晃脑袋,“没事,就是觉得迷糊,多半是饿了,沐尘肚子一饿就迷糊”
双方休兵,白起催马回到营帐胸口憋闷难耐,一口血激射而出,身子一晃眼前一黑从战马上落下,两旁兵士连忙上前将白起抬入大帐。
大帐内点起火堆,柴火太湿冒出阵阵浓烟,一人弯身下去,小心将粥碗贴在白起嘴边,“君上,吃点。”
滚热米粥慢慢喝下,白起睁开眼睛,面色尽显苍白,即便平日最为犀利的眼神同样变得暗淡无光,眼睛睁开,几道人影接近,一人扭过身去擦去眼角泪痕,一人虎目圆睁一脸愤怒,一人眉头深锁,白起便是这支秦军之魂,“君上”
白起深吸一口气,“外面情形如何”
“各自休兵”
白起点头,“如此就好。”
“君上,你的伤。”
白起慢慢起身,有人上前搀扶,“旧患而已,只恨不能杀死赵括,如此前功尽弃,白起不甘心”
“赵军最是无耻,用出各种卑鄙法子,明日不管那么多,直接冲上去,比人多,咱们可从来没怕过。”
“对,直接攻打大粮山。”
“别吵,一切都听君上的。”
白起凝神听去,外面雨势甚急,没有营帐,兵士只能经受风雨之苦,难免害病,如此对战力大有影响,加上自己旧患发作根本无力攻下大粮山。
“命韩王山守军立刻退出,大阵集结今夜退回大营”白起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些话,打了这么多年仗还是第一次眼见占据优势主动退走。
“退出韩王山,君上,末将以为此举不妥,占据韩王山可制衡长平赵军,好不容易打下为何无缘无故退出,君上旧患发作可先行退回对岸,由我们带兵与赵军厮杀,假以时日必然可以攻克大粮山”
“对,和赵军拼了”
白起摇头,“你们不是赵括对手,立刻去办”
几人无奈只得退出,秦人好战,秦军将领更是身经百战以勇猛提升,如今眼见胜利在望,不想突然撤兵,一拳打在凸起的石块上发泄心中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