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到什么也没说,只是巴巴的让他赶紧过去。费柴一想这女人其实也挺可怜的,孤身一人,病了身边也确实没个人照顾。这么一想,怜爱之心涌起,于是急匆匆的去了。
按了半天门铃,蔡梦琳才来开了门,费柴一看吓了一跳,只见她既没有梳洗又没打扮,挂空穿了一件棉睡衣,脸色苍白,两眼无神而红肿,见了费柴,先抽了两下,然后就往他怀里一扎说:“不得了了嗯,我要死了,我们都要死了”
费柴一下慌了,这房门还没关上呢,于是赶紧关了门,拥带着她就往里面走,可是她周身都软了,直往地下滑,费柴也一时用不上劲,于是连抱带拖的把她弄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了。
蔡梦琳就跟一团一样,软塌塌地贴在他身上,抽抽嗒嗒半天都挺不下来。费柴连续几天几夜没睡好,已经是很疲惫,但依旧耐着性子哄她,直到她稍微好点了,才问:“你干嘛啊,忽然寻死腻活的啊。”
蔡梦琳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却又严肃无比地说:“我问你,你可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费柴说:“瞧你说的,你问就是了,咱俩谁跟谁啊。”
蔡梦琳说:“那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世界末日就要来了。”
费柴先是一愣,然后就笑道:“你这又是发了哪门子癔症啊,那儿来的消息啊。”
蔡梦琳说:“网上都有啊,还有电影。”
费柴说:“那玩意儿能当真嘛,不是以讹传讹,就是艺术夸张。”
蔡梦琳说:“那你呢”
费柴没想到她这么问,就说:“我我怎么了”
蔡梦琳说:“那天我陪张市长去你们那儿,你眼皮都不抬一下,脸绷的很铁皮一样,我还知道你,你表情一旦那样,肯定有事发生,或者发现了点什么。”
费柴听完大笑,蔡梦琳听着觉得发毛其实主要是她自己的心理作用,狠狠打了他两拳说:“你干嘛啊,人家害怕成这样,你还”
费柴笑够了,捧起蔡梦琳的脸亲了两口说:“你啊,怎么这么怕死啊。这次只是一般的地质运动,很正常的,原本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可是亚军不是想弄出点彩儿来嘛。而且你还不了解我啊,我做事的时候是那个样子的。再说了,就算是我发现点什么于公于私,我怎么会瞒着你”
蔡梦琳看着费柴,眨了两下眼睛,觉得有些道理,但随即又想起什么来,忽然从费柴怀里爬了起来,跑到电视那儿,拿了两张影碟来,递给费柴说:“那,那这个怎么解释啊。”
费柴一看,一张是大片2012,另一张是娱乐节目备战世界末日。于是就笑着说:“这个2012是电影,是艺术夸张,这个备战世界末日其实是一群美国人,比较有忧患意识,差不多是升级版的sk吧。那是人家的爱好。”
蔡梦琳问:“什么是sk”
费柴说:“sk就是生存狂的意思,说实话,我在野外队这么多年,多少也接触了一些。没什么大不了的。”
蔡梦琳说:“那那,我还在网上找了很多信息,都是有鼻子有眼儿的啊。”
费柴说:“网上的信息浩如烟海,但网络只是我们的一个工具,他本身的并不辨别真伪,所以我们要提高自己的鉴别能力才行。”
蔡梦琳说:“那你的意思我其实是自己吓唬自己啦,其实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费柴说:“那话倒也不能这么说。地质运动具有非常的不特定性和不易预知性。其实何止是地质运动啊,什么车祸啊,火灾啊,等等等等,这些东西都是说来就来谁也说不清楚的,可以这么说,危险无处不在。”
蔡梦琳捧着心口说:“你别说了,才好点又被你吓着了。”
费柴说:“我不是吓唬你,常言道居安思危。我们平时多锻炼一下身体,有个好体格,适当的接触一些日常的生存急救常识,准备点应急小工具,都是有好处的,有备无患嘛。”
蔡梦琳点头说:“嗯,那你准备了没”
费柴说:“有啊。”他说着从腰间取下皮套里的防水盒说:“这就是我的救生盒,你没发现我走哪儿都带着呢。”边说边打开盒子,把里面的袖珍电筒、哨子、纱布、创可贴,防水火柴等一样样取出来给蔡梦琳看。
蔡梦琳眼睛睁的大大的,生怕漏过了一样,看完后问:“你一直带着这个”
费柴点头说:“是啊,以前在野外队,我们每人都有一个应急包,比这个还大呢。”
蔡梦琳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说:“我说呢,开始我还奇怪,你怎么总带着这么土气的一个手机包啊。”
费柴也笑道:“看来下次我得去换一个好看的,不止你一个人这么说了。”
蔡梦琳又说:“嗯,听你说了这些后,我没那么害怕了,可是还是有点怕,你这种救生包包,我也要一个,但是要好看点儿。”
费柴说:“行啊,等忙过了这阵,我就给你配。”
蔡梦琳说:“那得快点儿啊,万一你还没配好,就出事了我用什么啊。”
费柴笑道:“哪里那么凑巧啊。”
蔡梦琳一哼说:“那可说不准。”
费柴见蔡梦琳已经没事儿了,而她对外称病多半也是被吓的。
说起来也真有意思,一个堂堂的副市长,居然会被世界末日这种说话吓成这样,不过话说回来,2012那电影确实拍的很好,蔡梦琳一人在家,看了电影,在看些其他以讹传讹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脑子里胡思乱想也属正常,而且这也说明这女人算是回来了,听说当初她家人出车祸的时候她还又过自杀的念头,而现在居然怕死了,这可是个不错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