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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将军的师兄,唯有益州之将”

“哈哈,说的好”刘琮赞道:“不愧是吾之师兄不过师兄真的认为,他们会完全相信师兄所言吗”

说着,刘琮抬枪指向张任身后的益州将士,笑道:“今日阵前密语,你说那黄权会不会问你,和我都说了些什么”

张任冷笑道:“如此拙劣的挑拨离间之计谁会看不出来”

“不错这计谋的确是简单了些,但是有效就行。”刘琮做窃窃私语状,看他这样子,还颇为得意。张任忍无可忍,正要催马上前厮杀,刘琮却抢先一步跃马飞奔,举枪刺来,张任见状不退反进,两人长枪如蛟龙出海缠斗一处,就见寒光点点上下翻飞,转瞬之间已错马而过。两军将士都各自为自家将领捏着把汗,有那性子急的,忍不住低声嘀咕道:“怎么还不击鼓”

“咚咚咚咚”城头上的战鼓适时响起,邓贤等益州将领率兵便向对面冲杀。然而刘琮虚晃一枪转身归了本阵,从荆州军阵列中便立即推出了近百架小车,那车上锋利的三棱深槽的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还未等益州将士反应过来,就听荆州军阵中接连响起喊叫声:“放”

五尺长的弩箭箭杆几乎有鸽蛋粗细,坚韧而富有弹性的箭杆在被弩臂产生的巨大力量弹射而出时,先是以肉眼难以察觉的半弧形姿态猛地飞出弩车,剧烈摆动的杆尾在半空中犹自颤动不休,尖啸着扑向密集的益州将士。

“噗嗤”弩箭轻易地射穿了一匹人力而起的战马前胸,从马鞍前刺出后猛地插入骑士的腹部,去势未尽又刺穿了这骑士的背甲,露出半尺之后才堪堪止住,那锋锐的箭头附着糜烂的血肉,而这名骑士却一时不死,随着战马的悲鸣声轰然摔倒在地。

战马因被捅穿要害而立即死去,扭曲的脖颈却使得马头侧昂,和牢牢穿在一起的骑士构成了诡异的姿势。

近百支这样的弩箭如同一道暴虐的狂风,许多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濒死前的惨叫,便被这无情的弩箭夺取了生命。在这样的弩箭之前,任何盾牌都如纸糊的一般,压根起不到丝毫作用

很明显神弩车的目标并不包括张任,那些狂啸而去的弩箭转瞬间射倒了一大片益州将士,而张任却毫发无伤,在血肉横飞残肢断臂中,显得尤为刺眼。

城楼上黄权面色阴沉,让人分辨不出,是因为荆州军突施冷箭以至于益州将士伤亡惨重,还是因为张任在最前方却

“这便是荆州军的神臂车,虽与弩机相仿,但力道却数倍于弩,用于战阵之上,颇为犀利”王累心有余悸的望着城下,只求将士们能顶住伤亡,继续冲杀。

城外的益州将士并没有让城楼上的众人失望,他们嘶吼着,喊叫着,咒骂着,踩着滑腻腻的血泊,跨过战死者的尸体,举起刀枪向荆州军阵前冲杀而来。

又一轮神臂车发射的弩箭在他们才冲出数十步后,便如同狂风一般席卷而来。这便是荆州军炮车营独有的间隔释放法,能够较为连续的对正面之敌造成密集的射击。如果不是此次入蜀携带的数量较少,甚至还可以用更为连续的三段式。

在这样凶残的弩箭射击下,益州将士冲锋的何其悲壮

张任被这样的场景刺激的双眼赤红,他催动战马向敌阵冲杀,你们不是不射向我吗那我冲到阵前之后,更不要四散躲避才好

幸亏邓贤见状急忙过来将张任死死拦住,否则他单骑冲阵,下场可想而知。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张任冷静下来之后也明白过来,这样乱冲乱杀只会令荆州军更加从容,于是他深吸了口气,带住战马指挥部下加快速度,向自己会合。

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之后,益州兵在张任等将校的率领下,终于杀到了荆州军阵前。

益州军不是没有弓箭手随行,只是他们的数量太少,抛射出的箭矢在敌人坚固的盔甲前,显得绵软无力,几乎没有造成多少伤亡。

荆州军的神臂车在益州将士逼近时已撤到了阵后,此时站在最前方的是手持长枪的长枪兵和提刀护盾的刀盾手。面对冲上来的益州军,如林长枪仿佛被飓风吹过似的猛然倒下,略带着点角度刺向敌军。

血肉之躯怎么能抵挡得住与锋利的枪头然而冲在最前方的益州士卒根本没有退缩的机会,他们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向前,杀死对面的敌人,才有可能活下来

一名被长枪捅入胸腹的益州士卒,临死之际狠狠地将手中的环刀脱手掷出,磨得雪亮的刀锋在阳光下闪过一道短促的寒光,深深地劈在对面那名荆州兵的面门上,然而当这名荆州兵向前扑倒之后,立即从他身后涌出更多的枪兵。

双方短兵相接之处几乎立即厮杀在一起,密不透风,长枪从前面兄弟的肩膀上向前乱刺,短刀在身体的空隙中猛戳。有人身不由己的向前,有人不小心被尸体绊倒,立即淹没在人群之中。

鲜血狂飙,碎肉横飞,旗帜倒下又被人艰难的举起,半空中呼啸纵横的飞矢,如同蝗虫一般遮云蔽日。

无数人的嘶吼和呐喊汇聚成冲天的声浪,使得城头上观战的益州文官们面色苍白,冷汗迭出,甚至有人弯腰呕吐。即便是久经战阵的将领,也对此时血腥残酷的场面,而感到脊背发凉。

刘琮冷静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随着他的军令传出,侧翼的骑兵动了,这三百余明光骑从阵中侧翼杀出之后,踏着如雷的马蹄声,卷起鼓荡而起的烟尘,如同一条黑色的蛟龙,直扑益州军的右侧。

对于战机的把握,刘琮现在已经非常熟稔,他知道就是此时,益州军的攻势已经露出了疲态,而他们缺乏保护的右翼正是最大的软肋。

光有精准的判断并不足以改变战况,所以刘琮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自己最为犀利的撒手锏:明光骑

重装铁骑对于缺乏骑兵保护的步卒来说,完全是最不愿意面对的噩梦。

轰然而至的明光骑立即撕开了益州军的右翼,如同一柄锋锐的长刀切入了不知所措的益州军中。

直到此时,张任才反应过来

第345章铁骑突袭穿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