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么说,我方要等其内部生乱,再趁虚而入了”刘琮摩挲着下巴,对诸葛亮问道。
诸葛亮却道:“与其坐等益州内乱,不若使其主动请我军入蜀。”
“孔明是说,汉中张鲁”刘琮立即接道。
看来他们二人都想到了一起,两人相视一笑,莫逆于心。刘琮起身说道:“此事当从何处着手”
诸葛亮也随之站起来,沉吟片刻,方道:“张鲁与刘季玉已成死敌,但庞羲此人心怀异志,玩寇自重。其实以其麾下众多人马,抵挡住张鲁侵袭又有何难其所以不尽全力,亦有保存实力之意图。巴西郡内大族,为此深恨之。故此亮以为,可使人往益州,然后”
然后如何,诸葛亮说完之后,刘琮点头道:“既如此,吾近日便遣人往益州去。除此之外,或者也可以借助张子乔。”
就在刘琮和诸葛亮说起张松的时候,张松也在成都自己家中,与好友法正说起刘琮。
法正,字孝直,出生于熹平六年,今年二十六岁,他本是右扶风郿县人。说起郿县恐怕最出名的就是董卓修的那个堡垒郿坞。法正的家世很不一般,乃是战国时齐国贵族后裔。与当时的许多世家大族一样,一直也有经学传家,他家定居右扶风后,经常出郡守等级的高官。法正的爷爷法真做为大学者,在当时非常有名,前来求学的人由关西至兖州皆有。
然而再好的出身遇到如今这个乱世,都要遭受和普通人相差无几的苦难。在法正从少年到青年的这段时间,恰好是董卓乱政,兵败身死,凉州兵互相攻伐的那几年。当时关中人口百不存十,幸免于难而又有条件的,便纷纷举家离开。
为了生存计,法正便在建安初年和同郡人孟达一起往益州避难。拜良好的家世所赐,法正到了益州没多久便成为新都令,不过数年过去,他如今还是新都令。虽然法正是从关中而来,却并不是东州军系统内的人。至于是否因为这个原因使得他的仕途不顺,那便不得而知了。
大凡有才能的人在未能得到相应的待遇时,总会有怀才不遇之感。于是同样觉得在刘璋手下郁郁不得志的张松,便与法正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征南将军器度恢弘,英姿雄壮,其志在荡平贼逆,匡扶天下。自执掌荆州以来,平江东,收交州,兵锋所向,何人敢撄其锋可惜啊”张松说到此处,长叹一声,捋着下巴颏上的稀疏焦黄胡须,满脸的无奈。
他这样称赞刘琮已经不是头一回了,法正见他如此,不禁微微一笑,问道:“子乔兄为何叹气啊”
张松抬起小三角眼觑了眼法正,不答反问:“不知孝直以为,益州未来将会如何呢”
“沃野千里之地,主却不能守之,不知落入何人手中,如此而已。”法正盯着张松,也反问道:“那么以子乔兄之见,将来又会落入何人手中呢”
歪坐在木榻上的张松仰面大笑,半晌才摇头晃脑的对法正道:“如今多有人言,依附于曹操,以松而言,实在是愚不可及之谋”
见法正只是含笑看着自己,张松便正色接着说道:“曹操所持者,不过是天子在彼而已。虽败袁绍,实袁绍无能尔然曹操安能与征南将军相争松当初往荆州送粮,特意去了南阳,以观其何以能数年之间,强盛如斯。”
“那么子乔兄可有所获”法正微笑着问道。
张松稍稍坐直了身子,胳膊扶在案几上,对法正点头道:“松观其新政,实为治乱之良策,若非新政之行,荆州亦无可能在短短数年之间,便如此强大。”
对于南阳新政或者现在所推行的荆州新政,法正也是有所耳闻的,他听了之后若有所思的眯了眯双眼,沉默片刻后,对张松说道:“既然子乔兄如此看重征南将军,当初何必回来”
他这话的意思,张松自然也明白,闻言叹了口气,对法正说道:“松平日自视甚高,然与征南将军麾下诸人相比,才知”说到此处,张松顿了顿,转而又道:“若无尺寸之功,何以在将军麾下立足是以松便决意先回此间,以待时变。”
说出这样话来便等若是向法正剖明心迹了。法正对此不置可否,沉吟道:“只是这时变却不知何时。难道子乔兄就想这么等下去”
实际上法正对于刘璋,自然也谈不上有多少忠诚。以法正的家世和才学,在益州才做个小小的新都县令,如何能让他对刘璋有好感当然也就更谈不上什么忠心了。
也许是以前饱受战乱之苦,再加上家族在躲避战乱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衰落,使得法正比别人更加能够体会战乱带来的痛苦,也比别人更加渴望重现家族的辉煌。他的性格也因此而变得有些偏激和执着,但凡他认准的事情,哪怕明知有千难万险,也一定会去做,并且拼尽全力的去做好。
张松若非对法正了解至深,也不会随便说出这样的话来,听法正如此反问,他不由皱眉道:“如今除了等待,还能如何”
自王累从荆州出使回来之后,益州内便出现了许多流言,大多是说刘琮欲出兵吞并益州。对此张松认为这并非不可能,但何时会出兵,却不好说。而之所以传出这样的流言,不过是为了说服刘璋投向曹操造势罢了。当他将自己的顾虑说与法正之后,便看着法正,希望他能给自己出个主意。
“子乔兄以为,如今益州谁最愿意与曹操结盟。”法正不疾不徐的问道。
张松咧嘴笑道:“左右不过是那些大族之人。其中黄权乃是主簿,他们人多势众,牧守又是个没主见的”
“既如此,子乔兄何不争取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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