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吗好吧,其实文丑并非关羽所杀,但颜良似乎的确是被关羽在万军之中斩杀的
“袁军大将颜良已于上月渡河,进攻白马,东郡太守刘延据城不出,被袁军围困。”吴宽将最新得知的消息告知刘琮,见刘琮沉思不语,便也沉默下来。
刘琮半晌才回过神,对吴宽说道:“还要多加派人手,沿途应有接应传递消息之人,事无大小,皆可密报。”
“诺”吴宽性子严谨,这两年因为所行之事,愈发沉默寡言,刘琮见他老成持重的摸样,不由有些感慨。然而这种情绪在脑海中也只是一闪而逝,有些话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反倒不好对吴宽说了。
“江东那边,有何消息”刘琮想了想,又问道。
吴宽立即抬起头说道:“孙策驻军丹徙,意图北上攻伐陈登,现在正由各地运粮。”
“还在丹徙”刘琮听了皱眉凝思,在他的记忆中,孙策貌似就是在这个时候遇刺身亡的
“他平日都在做什么”一念及此,刘琮便转头问道。
吴宽回道:“孙策喜欢轻骑出猎,仅在上月便狩猎数次。”
“轻而无备,依然如故啊。”刘琮轻声叹道,他其实并不希望孙策早死,只是不知道现在派人去提醒孙策,还来得及吗更何况现在双方乃是敌对关系,以孙策的性格,肯定会认为自己是在虚言恐吓,绝不肯相信的。
后世有一种说法,孙策见袁绍与曹操相争,遂有北上奔袭许都之意,如果不是遇刺身亡,恐怕会付诸实施。不过刘琮并不相信这一点。孙策或许会有此心,但依附于他的江东世家豪强,未必愿意出兵北上。然而不管怎么说,刘琮还是决定写信告诫孙策。
斟酌了一番语气和用词之后,刘琮亲笔手书一封,交给吴宽说道:“选个机灵的人将这封信送去丹徙,交给孙策,这段时间江东的情形,也要时刻留意,千万不可疏忽。”
虽然不知道刘琮信中写了什么,但吴宽还是很严肃的点头应了。
吴宽离去之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回到内院,刘琮顿感疲倦非常,初掌荆州,千头万绪,加上形势多变,由不得他懈怠放松。好在有贾诩等人相助,否则的话,仅仅凭借自己的能力,是无法应付眼下的局面的。
甄宓见刘琮面带倦色,关切的说道:“将军也当保重身体,不可劳心过度。”
刘琮闻言对她微微一笑:“还年轻,怕什么倒是夫人近来气色不好,是不是上次受惊过甚”
“妾身不能为将军分忧,唯有夙夜叹息而已。至于之前的事早已忘怀。”甄宓自侍女端着的托盘中取出热汤,放到刘琮面前。因守孝之故,饮食皆为素菜,刘琮本不是贪口腹之欲的人,只是没什么胃口,草草用了一点便放下竹箸。
之前在宛城惊闻巨变,听说蔡兴前来骚扰甄宓,当时刘琮便很是担心,后来听张迅说蔡瑁将其赶走,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张迅因此而被自己留在身边,充任护卫,也算是种褒奖。
甄宓白衣胜雪,虽不施粉黛,却依然不减雍容,见刘琮胃口不佳,少不得又劝着他多用了一些。晚饭之后,刘琮便自去外书房安置,虽然他骨子里并不是遵循礼法之人,但毕竟是守孝期间,他可没有坐怀不乱的把握,还是眼不见心不烦为好。
然而躺在木榻之上,刘琮仍然心头烦躁,倒不是因为不能与甄宓共赴巫山,而是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盘根错节彼此纠葛,必须非常有耐心,才能将其理顺。
刘备、吕布眼下还不算难对付,可攻取江东,绝非易事,在此之前,还要确保袁绍不遭受惨败,自己能彻底掌控荆州。
脑海中纷乱的思绪不知何时,变的迷迷糊糊,刘琮翻了个身,终于沉沉睡去
第140章请将何如激将法
昨夜雨疏风骤,至晨时分细雨稍歇,却阴云密布。牧守官署内,也因此点上了蜡烛,使得原本稍显阴暗的大堂之上明亮了许多。此时的蜡烛还不像后世那样细长,相比之下,形状粗短,有的烛台上放置的是椭圆形的烛饼。
烛光映射着黑色托盘中的金银珠宝,金银熠熠发光,珠宝宝气四射,丝绸绸缎流光溢彩。炫目的光芒使得吕布心头狂跳,贪婪地注视着。坐在他下首的张辽颇感无语,低头沉默,而高顺则频频向吕布投以眼色,可惜吕布只顾盯着财物,哪里顾得上高顺即便看到也只会装作无视。
“此番平叛,温候仗义出兵,施以援手,琮深感厚情,特备薄礼,赠与温候。”刘琮在几案后微微躬身,对吕布诚挚说道。
吕布虽然贪财无谋,可他也知道,自己这次出兵相助平叛,实际上只是带兵跑了一趟而已。这份礼物实在太过贵重,自己如何承受得起可是看着那些金饼、银器和圆润柔和的珠宝,他怎么也说不出推辞的话来。有心厚着脸皮收下,却同样张不开这个口。
看着吕布纠结的样子,刘琮心中偷笑,不过这样才是活生生的吕布啊,武力是否第一且不说,可性格中有这样那样的缺点,才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倒是高顺实在觉得丢脸,冷声说道:“温候出兵乃为义气,实不敢当将军如此厚礼。”
他并不是对刘琮心存怨气,而是吕布这个模样实在让身为下属的他深感羞愧。
吕布闻言,扭头狠狠瞪了高顺一眼,心说这些宝贝难得一见,人家好心赠送,当面拒绝岂不是太无礼了
此时张辽也不得不出言表态:“是啊,无功受禄,温候”
他们越这么说,吕布越执拗,方才还在犹豫,现在却铁了心要收下这份厚礼。不过他还没张口,就听刘琮说道:“其实这份薄礼并不全为温候相助平叛之事。”
“将军此言何意”吕布一听顿时有些迟疑,抬眼望向刘琮说道。
刘琮微微一笑,目光直视吕布:“前者琮在安众琮所求之事,想必温候已经应允,今日这份薄礼,亦有琮酬谢之资在其中。”
“将军是说,练将之事”吕布此刻恍然大悟,怪不得刘琮出手如此大方,原来还是惦记着此事呢。不过这件事吕布自刘琮走后并没多想,现在提起来,他倒觉得无可无不可,当下便点头应道:“左右无事,如此也好”
高顺和张辽对视一眼,都感到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