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已事先拜托了几位将军,在太守府搜查突然受伤之人”他一句话尚未说完,又深深吸了口气,显然施法极耗体力。
我张了张嘴:“你的意思是那支箭在妖人身上”
他点头确认:“主公的悟性,倒是不仅限于武艺,真是一言中的。”
我摇了摇头:“你真是个大bug”
“巴哥”他疑惑地捋着短须。
“原本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但现在却不知道该问什么了”我耸肩笑道,“你这二十一天来大费精力,还是多多休息吧,我也去搜寻那名妖人吧。”
“也好。”他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被我暖得发烫的胡凳上。
我朝他一摆手,大步迈出了大帐,一眼便看到了侍立在外的典韦和梁聪。
“一辉,你留在帐内,给白发准备热水和食物,”我朝帐内指了指,“铁卫,你带人跟我走。”
典韦刚刚应了一声,院外便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拜见王上。”孙策的那名唤作孙河的管家看到我站在帐前,神情微微一怔,又慌忙行礼不止。
“施法已经结束,你们哦,云龙”我看到拓拔野亲手提着一人大步踏进了院子。
他手中那人身材偏瘦,左肩上赫然插着一支微微有些焦黑的长箭,末端则仍然不住地向外淌着鲜血。
“按照白发先生的嘱咐,属下在府中找到了此人。”拓拔野将早已被五花大绑的妖人扔到了地上,“他当时忽然昏倒在地,又不知道被何处飞来的箭矢射中了肩部,正符合白发先生所做的预言。”
我弯腰上前,探手将长箭拔了出来。
那人疼得龇牙咧嘴,但毫无抵抗之力。
“你既然身怀妖术,为何不能提前逃走”我忍不住问道。
他喘了口气,翻眼答道:“不知道这一次竟然遇到了高手,老夫被人下了反咒竟然迟迟未能察觉,待得发觉异样之时,一身道法早已被人禁锢,就连最简单的土遁术都施展不出,否则区区一介武夫岂能擒得住我”他非常不满地瞪了拓拔野一眼。
“看什么看”拓拔野一脚踹到了他的脸上。
妖人顿时嘴角开裂,鲜血崩流不止,却仍然一脸无所谓的神情:“你脾气这么暴躁,迟早要吃大亏。”
“跟你有什么关系”拓拔野又准备来上一脚时,被我轻轻拦住。
“跟他计较什么。”我笑了笑,又低头问道,“你别告诉我,你叫于吉”
他抬了抬眼皮:“不错,难道你就是破我咒法的高人”
“不是,”我笑道,“你为何来害我孙策兄弟”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而已。”他回答得大义凛然。
“哦”我咧了咧嘴,“是刘协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忠义之人。”
他轻轻哼了一声,对刘协的名字不置可否:“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厌恶孙策的为人你是马超”他的神情终于有所变化。
“无礼之徒”梁聪抬起右脚就要往他脸上踹去。
“好了,”我又随手拦住了他,“你也会看相”
“略懂一二。”他挣扎着想要坐起,却无法摆对姿势。
我伸手将他扶起,饶有兴趣地说道:“你能测出我的命运吗”
他的双眼一动不动,几乎凝固在眼眶之中,沙哑着喊了一声:“竟然是这样”
他忽而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最后喷出一口黑血,扑倒于地,竟然就这么没了气息。
我看着于吉的尸体,沉默了半晌,终于伸出脚来,在他的脑袋上踢了一脚。
“喂,”我轻声道,“你敢不敢把话说完啊”
于吉晃了晃头,毫无声音。
54大言不惭孙大郎
这个时代最着名的妖道之一,于吉就这么死了
我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但遂即却又找到了能够说服自己的解释:每个妖道的专业不同,白发擅长的是预测命运与御气飞行,左慈据说懂得七十二变和隔空取物,于吉和蜔俭则更精于符水救命、给人下咒,所以这两位逃命的本事就比较欠缺而在前世的历史上,于吉也是很容易就被孙策一刀砍了脑袋。
“孙河,”我叫住了孙家的管家,“找几个人把这妖道的尸体拉下去埋了吧。”
孙河躬身应是,便要亲自动手。
我忽然又伸手道:“稍等。”
我重新俯下身子,右手抵在了于吉的胸腹之间,催动真气向外用力一震,感觉到下手处空了许多,这才放下了心:“拉走吧。”
孙河毫不客气地拎起了于吉的双脚,硬生生将他拉出了院子。
于吉的躯体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流水之声,我对刚刚那一掌的效果相当满意。
帐内白发咳嗽了一声,而后他揭开帘子走了出来:“主公太小心了。”他对我说道。
我看着他满头乌发中那一缕白得耀眼的发丝,摇头道:“若是让他假死逃了,谁还有把握能将他再次擒获”
他为之默然。
“你这二十来天里消耗太大,虽然我为你输过两次真气,但现在看起来”我皱了皱眉头,“似乎更加憔悴了”
他强行打起精神,挤出了一个笑容:“主公不必太过担心。钉头七箭之术本就是陆压神功中最厉害的一道法门,不是到了万不得已之时,贫道也绝不会用它。”
“钉头七箭”我喃喃地念叨了两遍,总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说过与此类似的名字西游记还是封神榜难道是哪吒传奇吗
但我立刻意识到现在不是我缅怀童年的时候:“不会折寿或者有其他损害吧”
他轻轻摇头,答道:“只是会耗损大量真元,这三五个月之内,贫道只怕必须静养一些时日了。”
我吐了口气,伸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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