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不忍多有死伤;三是爱惜孙氏人才,不忍妄加屠戮,因而以私信寄予青州。但孙氏若是以为我中华不敢一战,那就大错特错”
孙权小脸涨得通红,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几位不要太激动,吓坏了孩子。”郭嘉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孙权却没领情,反而恶狠狠地瞪了多管闲事的他一眼。
郭嘉只好撇撇嘴,不再吭声。
目睹了小舅子吃瘪的戏君眉开眼笑,法正则无语问天。
“青州的实力,或许不敌贵国,但孙氏上下,却从来不惧任何敌手”孙权鼓起勇气喝道。
“权公子说得极是,”吴景也道,“贵国若是不答应,你我也只能各拔刀剑,战场上说话了”
“哈哈哈”心情很好的戏君拍了拍手,“青州加上渤海一郡,总共兵力只在六七万之间,其中骑兵最多不过一万,我王麾下披甲之士不下五十万,只是直属王上亲自统领的精锐铁骑虎豹飞军,就有五万之多,你们想要说话要怎么说呢”手中掌握着双方数据的他很坏心眼地将我方的实力夸大了不少。
但手中没有资料的吴景已经是脸色发白,孙权的小脸却愈发通红。
“好了,志才先生,可以了,”我伸手制止了戏君用数据对比来压迫对方的行为,而后转向来自青州的两位使者,“你们回去后告诉文台,他想要诚意,我会给他看的。”
“呃”吴景和孙权都是一惊。
“等我处理一些国事,就会立刻去祝阿城,”我提前制止了王烈等人的再次反对,“到时候我会通知他。”
吴景与孙权对视一眼,却不知如何应对。
“我不会带太多的护卫,最多也就两千人,我相信这已经足够有诚意了。”我有些自负地说道,“但是如果我的诚意得不到青州的回应,我不介意直接去临菑去要个说法。”
“王上的心意在下定当转达我主”吴景似乎已经大汗淋漓。
孙权倒还比较镇定:“王上的胸襟气魄,实在举世罕见,孙权领教了。”
“二公子,”吴景看了他一眼,“那”
孙权点了点头:“舅舅,你一路小心。”
我抬了抬眉梢:“等等,吴功曹,你把孙权带回去,我可不喜欢白白供养男人。”
吴景讶然,孙权已抢先道:“孙权久离洛阳,想探望一下授业恩师并盘桓数日,请威武王和贾大人应允。”
贾诩看了看我,我只好点头。
“多谢。”孙权从坐席上站起,长长一揖到底。
我忽然长叹了一声:“生子当如孙仲谋袁本初子女如犬豚矣”
孙权抬起头来,我看到他目光清澈,牙齿却用力咬住了下唇。
63一意孤行青州会
在吴景与孙权退下之后,我再一次面对群臣的质疑。
“孙坚与我朝已是剑拔弩张,主公何必再去劝其归顺”王烈依然是第一个开炮,“他若是有意投降,早就和曹孟德一样,驱车进入洛阳了”
“主公这次的决定,确实不智。”程昱也摇头,却又叹了一声,“不过或许也能理解一二。”
“听闻孙坚父子都是勇不可当之辈,其麾下更有诸多猛将,主公虽然勇武过人,但双拳难敌四手”国渊却已经开始考虑我单刀赴会的场面了。
“诸位先听我说,”我伸手向下虚按了一下,“我已经决定和孙坚会面,这方面的反对意见可以停止了。当然,我不会随便去自投罗网,我们要讨论的,就是如何尽最大程度地保证我的安全。”
荀攸伸出食指点了点太阳穴:“首先要多派人手打探青州兵力动向,尤其是祝阿附近,确保第一时间能通知到王上;同时,王上身边的护卫要挑选精锐好手,而且要是死士”
“一营的就够了,不需要另行挑选,”我打断了他的话,“何况营中还有水平不低的大夫。”
“”他与我直视了片刻,点头道,“也好,一营士兵相处日久,配合起来更有默契。”
“典韦、祖烈、孙文、陆仁、张贲、贾穆、吴石、黄忠,”我点了八名旅级将领的姓名,“就这些了。”
其中,贾穆因为多次立功,也终于在前几天正式进入旅级将领的行列当然,其他人看在我的份上,对于他的提拔也不会多说什么。
“八个旅真的只带两千人”戏君张了张嘴。
我笑了笑:“用来自保已经足够了。”我环顾厅中,“接下来谈一谈我离开洛阳之后政事的处理。”
众人似乎都是一凛。
“日常事务,各部院依然照常在权限范围内处理,并做好留底工作,都察院与尚书台有随时抽检的权力。至于重大事项”我微微一停,“可以召开政务院会议,通过各部院的表决而做出最终决定。”
“如何表决”贾诩问道。
“五院六部一台,外加司隶校尉,共十三部,每部算一票,少数服从多数。”我第二次提出用票数决定政事的想法。
厅中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看来仓促之间想让他们接受还是有些困难呵。
我想了想,又补充道:“若是还有难以决断之事,再快马送给我吧。但我可不希望在半路上就收到太多的加急公文。”
“既然王上决意如此,臣等奉命而为,”以王烈为首,这些心腹之臣集体向我拱手,“但请王上东行青州,一切以保全自身为重。”
我轻声笑了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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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我在向后院踱步的路途中遇到了正凌空飞行的妖道,“你最近好像很闲啊”
白发缓缓降落,向我施礼:“见过主公,贫道可是在修炼道法。”
我注意到他的双足依然没有沾到地面,点了点头,问道:“你最近有没有替我占卜一卦”
“当然,”他十分肯定,“贫道正是算到主公有可能要召唤,这才提前进宫等候了。”
我哑然失笑:“你既然算到了我要找你,那就说一说卦象吧”
“东面龙气不似之前那般旺盛,而东南仿佛明亮许多,至于主公东行之运”他蹙了蹙眉,“主公与孙坚俱是极阳极刚之命,易相冲,若能有阴柔贵人相调,恐能事半功倍。”
我搓了搓下巴:“说人话。”
他翻了个白眼:“主公如果带上一名能够缓冲双方紧张情绪的女子那恐怕会对结果好一些。”
我松开了搓下巴的手:“那你直接说这次的结果是吉是凶是成是败”
“上吉之兆,主公无忧。”他回答得非常坦然。
我瞪着他看了半天,吐了一口气:“你说要是你被敌人收买了,我岂不是要吃大亏”
白发瞪着我看了半天,也长长吐出一口气来:“贫道对天起过誓,一生为主公效劳,如果违背,虽然没有天打雷劈,但一身道行将大打折扣,尤其是修道之心,恐怕再不会安宁。”
我微微耸肩:“希望我们一生都能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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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后院,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将自己的计划告诉诸位妻妾,而是首先抱起了女儿:“玥儿啊,你听说过孙权这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