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不就是让你们解决这个问题的吗”
在这个时候我又想起了我的同族兄弟马均,于是我动用权力将他调到了工部,让他尽量多地与工具器械接触,说不定哪天就能启发到他,从此打开大发明家的创造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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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辽随后的军报中,我才得知,在豫州刺史的治所谯县不战而降的背后,有一个汉朝的退休老干部居功至伟,这名老干部正是前大汉朝太尉,费亭侯曹嵩。
曹氏本就是谯县望族,曹腾、曹嵩两代高官都位极人臣,使得曹氏在谯县上下都极具影响,原本坐镇谯县的豫州刺史皇甫嵩已经带兵在外,而且很有可能再没有机会回来,因此在曹嵩振臂一呼之下,全县吏民连同军营中的数千士兵都选择了倒戈。
对于曹氏如此积极的举动,身为最直接的受益者,我当然不会太过吝啬,当天就做出了回应:封老曹为谯公,坐享食邑五千户,赐符节斧钺,有直面君主、巡视州郡、督查百官之权,世袭罔替,其嫡系子孙,十年内税赋减半,并免徭役。
老曹年纪太大,又远在老家,还不能亲自拜谢,身为长子的小曹当然就代表父亲及曹氏家族感激涕零地向我表达了永不背叛的忠诚。
随后,张辽派遣了三千轻骑,向刚刚离开沛国的汉朝搬家部队发起了一次试探性的攻势。
结果超过三万人的搬家部队差点当场崩溃,因惊吓过度而踩踏致死致伤的人数,据说就超过了张辽派出的部队。
不过,等他们回过神来,皇甫嵩与张温出面稳定军心之后,三千轻骑只能退出战场。
张辽在军情中写道,短期内他恐怕无力再向徐州发动攻势了,因为他必须配合宋翼与庞淯将盘踞在汝南郡的马腾赶走。
对于此,我特意回复了一句:你说得对,赶走马腾。
是“赶走”,而不是“消灭”。
追随我多年的张辽肯定明白我内心的意思,才专门用了这个别扭的词语。
但是,在荀攸的提醒下,我随即又想到:张辽若是在汝南呆的时间太久,兖州的防御岂不是要太过空虚了单靠留在泰山郡的高顺,恐怕抵挡不住青州方面的全力进攻吧
泰山的东北方向那可是摩拳擦掌的孙坚啊
于是我立刻又给张辽写了一封快件,令他立刻带领主力部队返回兖州,以整备军队防御青州为第一要任;而将配合他出兵的副手黄东作为沛国的军政长官留在相县,负责配合西路军对汝南郡发动攻势,以及抵御来自徐州方向的攻击。
这里我似乎又在无意间留了个私心:黄东虽然已经脱离马腾在我麾下,但他追随老马的时间几乎比我的年纪还要长,心中对老领导难免还是有些感情,所以即使以后真的在刀兵相见时手下留情放跑了老马,其他人也没办法太过指责。
说到底我还是不希望马腾死在我的手下。
如果可能最后刘协能把他害死,这样我就能光明正大地打着为父报仇的名义消灭整个大汉朝廷了。
可惜刘协这小混蛋,似乎也聪明得很呐
60千里送礼青州商
在豫州主权易手之时,更东面的地方也发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动静。
孙坚派遣北海相朱治、东莱太守程普向盘踞在青、徐、兖三州交界处的贼寇进行攻击,这批以臧霸为首的泰山寇匪选择向徐州撤退。
在撤退的途中,臧霸顺手击溃了琅邪国相萧建派出阻截的兵马,并将琅邪重镇东莞城作为临时根据。随后贼军沿着沂水南下,一举攻克了琅邪的治所开阳城,将琅邪王刘蓉、琅邪相萧建以及大批不愿落草为寇的官员全部驱逐出城,自号大王,打算独霸琅邪。
而潜伏在冀州的线报也得到孙坚从渤海撤回了主力部队的消息,他只将长子孙策留在了南皮。
根据戏君、法正、郭嘉等人的分析,孙坚下一步大概会选择对琅邪发动攻势毕竟,收拾一帮寇匪总比去打张辽和高顺要容易一些。
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紧邻琅邪的东海太守刘备恐怕不会坐视一窝山贼在自己隔壁站稳脚跟而毫无动静,刘协和张温更不会允许孙坚随意将手伸进他的势力范围。
冀州代理刺史太史慈在向我汇报后,将治所从冀州西部的常山国的高邑,移到了中山国与安平国交界处的安国县,在兼管两个刚刚夺取过来的郡国的同时,也能够及时掌握五十里外的河间国里袁氏残余的动向。
根据我的意思,吏部也顺便决定了冀州几个新占郡国太守的任命:拓拔野为中山太守,秦阵为安平太守,太史慈仍以刺史兼任常山太守。
在这个时候,我亲笔写给孙坚的信件也送到了青州。
不过因为孙坚还在从渤海返回的路途上,并没能第一时间交到他的手上,至于他们会不会派遣快马送给孙坚,我们的细作就无从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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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手中的地盘越扩越大,各地的兵力已经捉襟见肘,荀攸及时地向我打了一份报告,希望能在中原州郡中进行一次大范围的征兵扩军活动。
在研究之后,我原则上表示同意,对兵力的调整,全国共分三片:凉州地区兵力基本维持不变;并州地区裁撤部分冗余兵力;司隶、兖州、豫州、冀州则视情况进行征兵,具体数目由各郡报各州政府批准即可实施。
在做出批示的时候,我看到贾诩一脸无奈地摇头,我就知道现在的财政状况依然没有得到好转毕竟,去年能够征收税赋的区域只有司隶一州,而且还要向免税的凉州地区贴补一大笔资金,我又不能狠心向司隶地区刚刚得到些许安宁的百姓征收重税,不仅不重,我还减轻了一半,导致国库财政空虚,而我也早就将从高句丽搜刮出来的那几十万斤的金银贡献出来了今年下半年,应该会改善许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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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
虽然我在洛阳过得十分平静,但我总觉得,这份平静恐怕是暴风前的黎明。
孙坚、刘表、刘协、刘备,这些人绝不会坐视我按照这个速度吞并天下,他们很快就会跳出来朝我露出利齿。
但我明知如此,也不可能亲自带兵去将他们碾成渣渣如今的占线已经全面铺开,后勤供给已是勉强,我如果要御驾亲征,恐怕都要饿死在前线。
要知道金银钱财还有一些基础,但粮草可没有太多的积蓄啊。
何况,各条战线都有麾下大将指挥负责,何必事事由我亲力亲为
四月初一,我收到了由太史慈专程给我的一封敌营中的密信。
寄信人的落款是:“西平麹义。”
我微笑着将麹义的这封文辞简单却颇有真情的亲笔信看完。
或许是出身西凉导致文化水平不高,他的这封信我竟然没有看不懂的地方他在信中痛斥了袁绍父子的昏庸与无能,袁绍多疑无断,既离不开麴义的精锐部队,却又始终不肯重用;袁尚、袁熙更是不堪效力,夹在众多谋臣之间,根本没有自己的主见与判断。
所以麹义产生了投降的想法,他更是主动提议与太史慈的部队里应外合,一举将河间收入中华,将袁氏残余消灭殆尽。
但我看到太史慈写在末尾的批注:“臣以袁氏乃其旧主,反之已是不义,岂能覆灭其足族况麹义此人,臣等素无交往,不知性情,不敢轻易答允。故,臣只答允纳其归顺,未应举兵之事。”
我在他的批注后划了个大圈,写了一个“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