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最后却还是摇头:“属下不知”
我望了望苍天:“麴义士卒所配武器,无非劲弩、标枪与砍刀,我用快马长弓磨死他不就行了”
“是,”他连忙点头,“主公擅长的骑射战术,确实能在射程上克制麴义。”
看着他这么快就点出了关键,我似乎有些明白:“你刚刚是装傻”
“属下不敢。”他挠了挠头,避开了我的目光。
“呵,”我搓了搓下巴,“只要让他的劲弩射不到我,他的标枪和快刀又能发挥什么作用”
“不过”贾穆插嘴道,“若是遇上了之前的重盾,我们又如何是好”
我笑了一声:“重盾只能护住袁绍周围,我就不信他的骑兵和步弓手也能人手一盾”
“主公英明。”张郃立刻附和。
我摆了摆手:“儁你要是能够腾得出手,就带上赵国的骑兵与我一同迎击袁绍。”
张郃当即应道:“遵命”
我又看了他一眼,他似乎是迫不及待跃跃欲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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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赵国之后,张郃方面和贾诩方面的斥候源源不断地将袁绍军的动向报告回来。
“八月二十八,袁绍尽起常山大营六万步骑,以麴义、袁谭、高览为大将,审配、郭图、淳于琼为监军,逢纪、许攸为侧翼,倾尽冀州精锐,兵锋直指赵国。”
我看着这个阵容哈哈大笑:逢纪和许攸的侧翼你能指望他们对我造成杀伤
正如张郃之前所说:所谓的袁绍帐下猛将如云,如今已经只剩下麴义一员名将了
“同日,中山太守高干率轻骑三千,疾驰南下。”
虽然中山郡距离赵国较远,但袁绍的这个外甥似乎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我记得在历史中,在袁家大势已去之后,高干还能生生把李典乐进等人堵在壶关几个月之久。
“九月初一,逢纪自巨鹿起步骑六千。”
“许攸在清河暂无动静。”
在这时,我才想起来算一算自己手上的兵力。
虎豹飞军:我、秦阵、拓拔野、杨奉四个营,一万八千骑兵。
吕玲绮所部,三千骑兵。
赵国张郃所部,一千五百骑兵,六千五百步卒。
合计步骑两万九千,单论骑兵的话,两万两千五百人。
我看着双方的实力对比,翻来覆去想了半天,终于决定给甘宁和褚燕发了一道急信,让他们看情况抽出兵力与我汇合。
不过我并没有下达死命令,而是让他们便宜行事。
信使刚刚离开,张郃就告诉我:“袁绍大军已经进入了赵国地境,行军速度很快。”
我立刻将甘宁和褚燕抛之脑后:“带上你的骑兵,跟我北上”
我要用两万两千五百骑兵,将袁绍的混合大军打垮打残打废
决战的战场我还是选择在檀台附近。
这个必定会让袁绍悲伤和愤怒的地点。
4袁绍最后的机会
临近赵国和中山边境的中丘和柏人几乎是在看到袁绍军队大旗的瞬间就宣布了投降。
我也没有愤怒地拍桌子大骂这两个县的长官是没骨气的东西因为这两个县城里就的士兵加起来也就千把人,面对袁绍六万大军,就算是我亲自去守城,也不会超过一炷香的时间。
不过,柏人令在投降前一刻还派快马给我送来了一封短信。
“凉公如晤:
袁军汹汹而来,柏人势必难挡,为免百姓图遭屠戮,臣不得已不战而降。然臣以为,以公之武略,若全力而战,则绍贼必北亡窜逃。臣之心如此,愿凉公慎察。柏人令臣董昭谨拜,九月初三。”
我看着这封简短的私信,不知道这个董昭董公仁是什么意思
是向我示好以换来战后的一条出路还是为袁绍来麻痹我
不过没什么关系,我将这封信随手塞进了马鞍之下。
这一次,袁绍的儿子都很争气,没有人突然患上疾病,所以袁军的行军极快,当我收到董昭的信件时,他们已经夺取了襄国。
“老祖,老孙,”我把两位老革命召集了起来,极为严肃地向他们交代了一件使命,“把你们的弟兄洒满各个路口,如果敌军有援军的消息,我要立刻知道”
祖烈和孙文重重点头。
我挥手让他们去安排部署,用五百多人去当斥候提防来自曹操和其他方面的援军我觉得应该没有太大的漏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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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三,在袁军距我不到五十里的时候,我指挥着部队渡过了檀台南侧的那条小河,在距离岸边的不远处摆开了之前与荀攸反复讨论的阵势。
这一次,袁绍大军大概吸取了上一次的沉痛教训,并没有采取步骑分离的阵形,而是以整体快速向南推进。
与此同时,逢纪的部队进入赵国的地境,距离檀台也不过三十余里。
两万六千,对阵六万六千。
秦阵、拓拔野、杨奉、吕玲绮、张郃,全部被我布在了两翼,而我带领着一营的六千骑兵与两千五百名赵国步兵,在一座小小的土丘上恭候着袁绍的到来。
祖烈最新的消息,甘宁虽然昼夜疾驰,但距离此地还有百余里。
他可能只能替我们打扫战场了
我笑着朝北面望去,明黄色的袁军大旗从天边缓缓升起。
“公达先生,”我朝身边的荀攸侧了侧头,“还有什么要提醒我的吗”
荀攸的眼力远不如我,根本看不到什么大旗,他只是神色郑重地看着我:“主公不要轻敌。”
我咧了咧嘴:“敌众我寡,要轻敌也轮不到我吧”
他摇了摇头:“但主公却从未考虑过失败的可能性”
我挥手挡住了他接下来的话:“未虑胜先虑败,是说为将者小心谨慎,但我确定我此战必胜”
“那攸只能希望主公能稍微谨慎些。”他似乎是不想打击我的信心,主动结束了话题。
“史路,”我向带领着赵国步兵的史路招了招手,“你要拼死保护公达先生的安全。”
“想要动先生一根毫毛,就要从我两千兄弟的尸体上踏过去”史路用力拍着胸口向我承诺。
“好了,你们守好阵型吧。”我将视线转移到了正前方。
写有“袁“字的大旗逐渐清晰可见。
“冀州牧袁。”他竟然还打出大汉的官职,简直不知所谓。
“庞淯,两翼散开。”
庞淯迅速用旗语传达了军令,排在土丘两侧的两万骑兵有条不紊地与我保持开距离。
这一战,我再没有采取什么埋伏、奇袭或者奇兵战术,而是摆明车马与他来一场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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