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赞许地点了点头,潜入城中赚开城门,比起登墙猛攻的损失自然不能相比。
“此计虽佳,但颇具凶险,”张辽沉声道,“还是让辽来实施吧”
秦阵怒道:“张营长以为我就不行”
张辽一时语塞,怔怔不知应对。
我急忙调解道:“文远也是立功心切,你何必较真”
秦阵撇了撇嘴。
“不过”我话锋一转,笑道,“若单论个人勇武,我记得当时饿了三天的张辽也能和酒足饭饱的秦阵打得旗鼓相当不分上下啊”
一提起当时的情景,秦阵顿时有些底气不足,龇牙咧嘴地说不出话来。
“将军若不嫌,属下也愿潜入城中。”太史慈从一旁绕出,抱拳毛遂自荐道。
之前都是营级干部讲话,忽然一个班长也插嘴其中,立刻让几位旅长坐不住了。
“庞淯愿为主公分忧”
“请主公下令刀山火海,吴石眉都不皱一下”
“哇”
不远处的城头上忽然传来了声音。
大概是守城士兵终于开始上班了吧
我抬起头,用力皱了皱眉头。
追命摇着脑袋,扑哧哧打了个响鼻。
21忽如而来
“但凭主公下令,属下立刻入城。”程武也加入了自荐的队伍之中。
追命昂着脖颈,自发地踱起步来。
我有些诧异地拍了拍它的脑袋,这匹小马极通人性,除了在朔方突遇狼群那一次之外,不论是平日游猎或是战场厮杀,极少会自作主张胡乱行动。
“奇怪”秦阵和拓拔野几乎同时叫了起来,“马”
两人的坐骑都是不安地左右摇首,还不时发出低沉的嘶鸣。
“不对不对”太史慈身后有人大叫,“战马受惊了”
大概是宫赫吧,我来不及询问,追命忽然猛地原地一窜,差点将我从背上摔下。
与此同时,高高低低的马嘶陆续响起,数千匹战马同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状态。
这种状态,我并不陌生是一种天然而生的畏惧与恐慌就像是在朔方草原上一样。
“下马下马”我咆哮着吼道,用内劲传声,生生将马嘶之声压下,“全军下马”
其实不用我提醒,士卒均已经察觉到坐下战马的异常,手脚利落的早已跳下马背。
不少战马还在躁动不安地摆头,但更多的却已经有脱离缰绳的趋势。
“主公”拓拔野双目圆睁,眼中满是惊惶,“不会又是狼群吧”
“不能吧”我极力否认掉了这个可怕的可能,“此处好歹也是一国国都,怎么会有大批狼群”
不过我很快又冷静了下来:这次我们人马更多,就算再来一两千野狼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只是我万余骑兵,国内城中似乎也陷入了混乱,隐隐听到了鸡犬吠鸣此起彼伏,期间甚至还夹杂着一两声蛙鸣。
“邪门得很啊主公”庞淯死命地拽住了战马,嘶声向我喊道。
“天意不让我们攻打国内啊”吴石面色如土,“我们还是返回辽东吧”
“什么天意”我怒瞪了他一眼,“天要保佑高句丽的话,直接一个雷劈死老子才是正道”
“呱”
一只癞蛤蟆不知从何处蹦跳着过来,鼓着两腮咕咕做鸣。
轰
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的一声巨响,功力深厚如我,也忍不住全身一颤。
轰轰轰
马嘶之声根本掩盖不住这地裂天崩一般的闷响,整个大地开始剧烈的跳动。
不对,也许是我自己在跳动。
“地牛翻身”高顺咬着牙哼道。
我只蹦出两个字:“地震”
轰隆隆
前所未有的巨震让我双腿发软,我不由自主前倾伏倒,双手扶地,以寻求一丝凭借。
追命早已软瘫于地,硕大的脑袋低低埋藏在前腿之间,脖颈之上的长鬃随之颤动。
全身随着大地猛烈地震动起来,我的脑海中变得一片空白。
此时此刻,面对风雷之烈、天地之威,什么无上神功都显得毫无意义,我与其他所有人毫无区别,只能躲在草丛里瑟瑟发抖。
耳边是接连不断的轰鸣之声,夹杂着些许土石崩落的索索之音。
而后双耳之中全是雷鸣,我甚至以为自己的鼓膜都要胀裂了。
地震只不过是一瞬,给人的感觉却是难以煎熬的漫长。
大地终于停止了剧震,我捏着鼻子在草丛里吸了口气,用以缓解耳鸣。
我微微起身,转头向身后看去。
我这辈子真正体会到“人仰马翻”这个词描绘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场面:一万两千名士兵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刀枪盔甲铺满了整个草原,至于那些战马的姿势更是千奇百怪,不堪入目。
庞淯就地打了个滚,一把将我扶住:“主公你没事吧”
“废话”我甩开了他的搀扶,喝道,“快查点全军伤亡”
“是”他腿下一软,再次摔倒在地。
“将军”抬起头来的太史慈一脸惊愕,指着东面大声喊道,“城城塌了”
我愕然转身,国内城之前所在之处已然成为一片砖瓦废墟,硕大的城门被城石砸成数片散落在土石之间。
同在一起的,还掩埋着难以计数的高句丽士卒,他们刚刚才来上班,就不幸地因公殉职成为烈士了。
“此乃天赐良机啊”我欣喜若狂,当即挥臂大喝,“全军”
轰
我小腿猛地一颤。
他妈的余震
“主公小心”刚刚从地上爬起的庞淯直接将我扑倒在地,忽然遭遇袭击的我差点迸发九阳神功将他震死。
吃了一嘴草根的我来不及发怒,便抱紧了脑袋等待余震的结束。
比起刚才,余震的剧烈程度远远不及,但经历的时间却长了许多,甚至当余震结束之时,我已经吐完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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