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
低矮的土墙将小小的城郭勉强包裹,但我丝毫不怀疑一次五级地震就能让它坍塌。
“何人”城墙上的守卫很快就发现了我们,立刻大声叱喝。
“本府乃前任朔方郡守马超,前来拜见张辽张将军”我一口真气鼓荡这将声音远远送出,听起来的效果远比对方响亮。
“妈呀”我身后五十个人纷纷捂住耳朵大叫。
“少爷你要杀人啊”祖烈嚎叫的格外惨烈,“小人的耳朵都要聋啦”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连连致歉,声波冲击最大的缺点就是敌友不分,极其容易误伤自己人,“还好我只用了五成力道”
“你说啥”祖烈继续嚎道,“我听不见啊”
我没有再回答他,因为破烂不堪的城门已经被打开了。
几十名骑兵簇拥着我的目标从城中缓缓走出。
“文远兄,一年不见,可好”我拱拱手。
张辽从城门阴影中走出,在阳光下朝我走来:“马大人得以内迁,本县恭喜了。”
我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文远兄”
面前此人,比起年前足足瘦削了一圈,骑在马背之上摇摇欲坠,他周围的几十名士兵同样憔悴不堪,也就身下的坐骑还算健壮,如果双方火拼,我有一百二十分信心能够在一炷香时间内完灭他们
“马大人西去赵国,似乎不应该路过武都吧”张辽说话时我的视线有些模糊,竟然隐约看到他肋下微微翕动,仿佛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才勉强发声。
“武都有瘟疫”我奇怪地问道,“为何各位都一脸倦容”这个看起来好像伸手就能捏死的人绝对不是我心中在逍遥津率八百人破孙权十万乌合之众的猛将张辽啊混蛋
他微微垂下了视线:“些许小恙,不牢大人挂怀,大人来此究竟何意”我只不过和他说了两三句话,他便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这对不远五十里跑来的我无疑是个打击。
“明人不说暗语,在下也不会绕弯子,这就敞开说了”我鼓足勇气,朗声道,“今天我来到此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你。”
张辽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眸忽然间射出凌厉的光,他仰天大笑:“张某没有听错吧”他笑得这般用力,以至于自己差点喘不过气。
“没错,张文远若为我所用,当为一世虎将,若屈居吕布之手,永无见天之日”此时此刻,我也不介意泼吕布脏水了。
他猛地拍击胸口,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依然长笑不止。
成功虏获过贾诩与程昱两人的我终于碰到了铁壁。
6表白被拒
“张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本聂壹之后,以避怨变姓。少为郡吏。汉末,并州刺史丁原以辽武力过人,召为从事,使将兵诣京都。何进遣诣河北募兵,得千余人。还,进败,以兵属董卓。卓败,以兵属吕布,迁骑都尉。”我再一次将他的历史记载背诵了出来。
张辽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但旋即又恢复了冰冷的笑容:“马大人调查得很仔细,究竟是什么意图”他愈发警惕,手下分出了十余名骑兵四散开去。
他如此毫不避讳的派人去打探“敌情”,反而让我有些恼火。
“少爷,这厮太不给脸面,竟然还怀疑咱的诚意啊。”祖烈捂着双耳,朝我低声说道可惜他的声音还是太过响亮。
我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只是与张辽隔空而望。
派出的骑兵们很快就返回了武都,每个人都是摇头。
张辽的神色只微微舒缓了一些,而后却皱起了眉:“马大人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张某先告辞了,不送”
我感觉到自己脸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这个混蛋脾气也太大了些我已经坦诚的说明了来意,这厮二话不说就赶我走
“姓张的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祖烈怒斥道。
张辽迅速拉下了脸皮。
“住嘴”我喝断了他,“文远不要在意,他只是个老粗。”
“嘿,张某也是个老粗”他不怒反笑,“马大人看不起我们老粗吧”
“卧槽看不起你妹”我脱口而出,“老子也是个粗人难道自己看不起自己”
他这才一怔:“马大人文武双全”
“双全你妹”我破口大骂,“你再说我是文人我这就和你拼命你全家都是文人”
祖烈在偷偷地抹汗:“少爷你怎么这个样子都是小人不好”看来他的耳朵已经恢复正常,音调被压得很低。
“老子再说一遍”我猛地吸了口气。
“快”祖烈立刻捂住了耳朵,五十名骑兵同时效仿。
“你归我之后,老子立刻调拨一千二百五十人给你”我鼓气做声,“你与其它将领一样独自列营,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人可以命令你”
“喂喂,”祖烈拼着老命不要也要闯入声波的攻击范围,总算靠了过来,“少爷你傻了吧你现在手下只有不到两千人啦”
我一巴掌将他抽开:开白条谁不会啊只要把他骗来,其他的事情还不好办
对面的马匹有些惊惶,纷纷人立而起,张辽死死地抱住了马脖,总算没有掉下去,而他身后的骑兵却扑腾腾跌下来一大群,还好我这边的人马都经过了一次预演,稍有抵抗力,虎豹骑们都配有双侧马镫,想要摔下来也没这么容易。
张辽惊疑不定,抬起头来问道:“一千二百五十人为什么是这个数”
“因为我们虎豹骑共分五个营,除了主营之外其余四营均是一千二百五十人。”我耸耸肩,“我说过,不会亏待你的。”
“张某知道虎豹骑总数不过七千,四营已是五千人”他瞪着眼冷笑,“你确定给我一千二百五十人”
我呸,这家伙的算术还不错啊,还真有功夫给自己计算兵力构成慢着,这么说他至少有一点这个意思了我强按着这点喜悦为他解释:“不要这么死板好不好之前一直在朔方,根本招不来兵源,现在前往赵国,难道还发愁招来几千人马”
“兵不在多,”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双眼,缓缓吐出几个字,“在于精。”
“”我发现对方的思维跳跃性很强啊,他总是能从一些边缘词语中扯出话题,这样让人很难与他沟通呀,“我虽然年幼,但自我感觉我们虎豹骑还是勉强可以一看的吧。”我已经很是谦虚,但却想起了当年吕布的精锐骑兵,一次冲杀就灭掉了老爹率领的一小半人马,于是再次降低了对虎豹骑的等级的评判。
“虎豹骑”他又扫了遍我身后的五十一人,“看得出来,都是北方良驹,称得上训练有素,如果当年令尊所帅的两万部属都是这般,我们毫无胜算。”
当年我一怔,随即明白:他说的也是那次吕布对长安的攻击。
“恐怕就是这样,”面对张辽,我也不再藏捏什么,坦然回应,“可惜练兵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成就的,养兵需千日,用兵在一时。”
“唔。”张辽终于同意了一次。
我立刻扭转话题:“所以,我更需要文远这样的人才。”
“唔”他一怔,这不正是你喜欢的谈话方式么
“伯安兄多次向我说,吕布帐下大将十余名,能人不过二人,”我乘势用高顺和他的交情来攻克他的壁垒,“只有他与文远而已。”
“伯安”张辽叹气摇头,“可惜”
gu903();“不错,可惜”我不管他究竟在可惜什么,接过话就说,“其时吕布统帅数万大军,竟然只拨给两位千余人马,其心胸如此,必然难成大事”我又一次贬低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