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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 真狼魂 2272 字 2023-10-06

长袍下摆就要跪下。

“你一路辛苦,先坐下吧。”我阻止了他的行动,指了指特意嘱咐人打造的木椅。

“是。”他直起身来,随意拉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

“不过你这一次出行实在够慢,祖烈都担心你是不是半路被狼吃掉了。”我委婉地向他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当然祖烈的担心纯粹是我篡改的。

“他能担心我”孙文一针见血,“老祖恐怕只会诅咒我吧”

庞淯大笑着关上了厅门:“少爷你缓和祖孙二人的计划好像毫无效果呀”

我叹了口气:“你们这两个王八蛋,从一开始就让老子头疼”

“那就说说洛阳之行吧。”马岱示意孙文。

他咳嗽了一声:“其实属下并没有在京城耽误太久,只是朝廷规定如此,各郡使者都在等候,属下虽然无知,却也不敢自作主张一人离开,丢了朔方的脸面。”

“这算什么规定”我皱了皱鼻子,“去年我看洛阳城中,各郡使者也没有逗留几天,怎么今年这么多破事情”

孙文一脸无辜地摊手。

屋外有人叩门。

庞淯急忙拉开了门闩:“程先生、贾先生,快快请进。”

我当即离座而起:“两位先生来得好快,我们才刚刚坐下。”

贾诩解开大氅披在椅背上,随意地坐下:“那就好,没错过什么重要消息”

“没,”我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孙文,你可以开始说正事了。”

刚才确实一直都在扯淡

孙文点点头:“初一时属下上殿为大人向皇帝上贡了贡物,各州也上呈了郡县品评册子,初二初三祭拜天地后,听说在朝会上就开始讨论人事变动,我看其他州郡的使者都没动,自己也就多留了几日”

“去年刚刚确定的官吏,今年还”话一出口,我便意识到在程昱和贾诩两位面前不该表现自己的不成熟,立刻将后半句吞入腹中。

“唔,”程昱点了点头,“去年的很多郡守,也只是仓促间任命的官吏,未必能够如朝廷之意,现在形势又安稳了些,有些官吏的调整也不奇怪。”

“我看至少京兆尹不太可能还是李肃了。”贾诩表示同意,并举例说明。

“无所谓”我摇头,反正老爹又不会挥师向东挺进函谷关,李肃占据长安对我们有什么影响何况他又不是我们的心腹人员不对,我们在外地有心腹人员么

“属下从皇甫刺史的使者口中得知少爷去年的评定是上上,或许今年就能够内迁啦。”孙文终于讲到了重点。

我眉头一跳:“内迁”

马岱比我还要积极,差点从椅子上跳下来:“是重新返回京城”

“朝廷公卿早就满员,以公子的资历,三五年内恐怕不容易再入九卿之列。”程昱说了句实话。

我表示完全可以接受现状:跌出来容易,再进去难上加难。尽管只负责替毛还没长全的皇帝看大门查街道的卫尉,对我来说也是不可碰触的高度了。

“内迁之事到底有没有谱”我强按着内心的激动,极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

“没,”孙文毫不犹豫地摇头,“这全是属下的美好愿望。”

“真该让路上的狗吃了你”我和小岱异口同声。

63春回大地

鉴于孙文这种毫不负责的报告态度,我决定扣除他半个月的口粮。

但是因为正月里没有给他一粒粮食,因此我还得给他补发半个月

这还不包括他一路使用后拿回来申请报销的交通费用。

反正这一趟洛阳回来,没看这小子辛苦消瘦半分。

正月一过,严格意义上的冬季才开始慢慢离去,保守估计至少得到二月下旬,朔方才能迎来初春的到来。

二月初五,老天爷甚至还示威似地给我们降下了一场毛毛雪,以此来表示春天还早得很。

不过,气温总体上已然处于回升之势。

在双儿的鼓励下,裹在裘皮之中的貂蝉终于肯迈出小院子,投入了阔别一冬的世界。

树梢上的积雪颤巍巍地抖动着,扑簌簌地向下跌落。

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之气。

“你说什么”我再次看了看手头的这张报告表。

贾诩嘴角微微上扬:“我想我说得很清楚了:又有三四千名游民进入朔方,这张单子是截止到上个月末的大致数字,坚寿已经派人去详细统计了。”

“那还等什么”我拍了拍报表,“按比例分给各县,妥善安置就行了呗。各县土地应该不至于不足吧”

程昱点头:“闲散荒地数不胜数,只是屋舍恐怕会有缺口。”

“各县帮助提供部分建材,动员点热心居民,这不是什么难题。”我伸手弹了弹案几,又不是构建华丽别墅,只是简单的遮风挡雨的泥瓦房而已,又不需要等待油漆散味,两个月之内就能入住。

“的确不算什么难题,”程昱耸了耸肩,“只是有些可惜咯。”

“可惜什么”

“没早来两个月,”贾诩笑道,“否则公子的政绩又可以增加一笔了。”

这个我倒是没有考虑:“不过他们过冬时来投奔我,我岂不是要白白浪费许多口粮”

贾诩微微一怔,又恢复了笑容:“果然锱铢必较。”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穷家的媳妇会算账,”我叹了口气,“都是生活所迫啊。”

“你说的对。”他感同身受,略带沉重地点头。

当皇甫固将准确的人口送到我面前时,我还稍稍意外了一下。

五千零八十一人。

不过这具体构成就没什么令人欣喜之处了。

青壮年较少,只有一千二百人,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

“果然是来要吃喝的”庞淯不屑地嘟囔了一句。

“饭菜可不是白给的,”我立刻批评他恶劣的态度,“你难道不知道么人民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呀。”

“得了吧,”他翻了翻白眼,“我的衣食父母明明是少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