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副渔,既然有鱼可抓,那渔业也不应该荒废。”
他看我同意了这个政策,立刻建议:“那就请贤弟拨出些钱吧”
“呃”我警惕的退后一步,“多少”
“前期投入,五十万吧。”他伸出右手,五根手指全部展开。
“”我脸色狰狞,“你不如去抢算了”
他笑着解释道:“捕鱼要有渔船、渔网、渔叉,这里河水流速如此之快,总不能让人跳到河里用手去抓吧”
我默然,那河水可不比中下游那么舒缓就算是中下游,现在盛夏时节,河水一般都比往常更为凶猛无情,一般人跳进去根本不够塞上河伯的牙缝
“我们现在的财政太困难了,根本拨不出这些钱,”我摇头叹息,“现在朔方百废待兴,什么地方都需要花钱,捕鱼还是先放下吧,等明年缓过劲来,我们再另议吧”
皇甫固当然也知道如今的状况:“愚兄也只是提一提而已,让贤弟心中有个计划。”
我暗自叹气:几万人口的小郡,一年收入也不过百八十万,但我就任后的这几个月就已经扔进去一百多万了呀而且,最重要的,还有铺路开荒,修理城池,这些真正消耗资金的还都根本没有开始呀。
治理地方就如同投向无底洞一般,只见投出,不见收入,而且短期内还看不到成效当然,这是指如同我一样尽心尽力为人民群众谋取福利、本身又廉洁自守两袖清风的父母官。
我在想:要不要年底收取赋税的时候,我向上提高两成不然库房里真的要一分钱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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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过后第四天,即五月初九,贾诩与程昱两位视察各县的大叔从三封发来了讯息,今日便能赶回了临戎。
“今天的天气有些奇怪呀”小昭撑开窗户,探头向外面望了望。
“有什么好奇怪的”笔尖顿了一顿,我抬头问道。
“明明没有云彩,但感觉很闷呐。”她回过身来。
“闷”我心中一动,将笔往案上一搁,“你莫非是怀上了”
“咦”她脸色有些惊讶。
我急忙在她腰间一阵比划,想借此感受一下是否怀孕:“这些天你有没有感觉到恶心甚至想吐”
她连连摇头:“这倒没有。”
“唔,”我又凭借着我丰富的学识问道,“经期是否正常”
经过我多年的耳濡目染,她已经完全掌握了这些词语。
“正常呀”她声音弱了许多。
“咦”双儿立刻凑了上来,“那是什么”
“难道你还没有么”我好奇地打量了她两眼。
小昭替她摇了摇头。
双儿这孩子难道天生就是萝莉的命么已经快十三岁了,应该开始发育了吧
“没有那个就不能嫁人么”双儿难过得要哭。
小昭柔声道:“双儿还小,再大一点就有了,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毕竟,每个月稀里哗啦来一上一次出血,而且前前后后要难受好几天,谁也不会期待吧
“那等人家来了之后,公子就要娶我哟”她换了个期待的神情可怜巴巴地看我。
“你先好好长身体吧,”我摸着她的脑袋,“平时也不能放松教育,跟着羽儿读读书,跟着蝉儿跳跳舞,当然,我可没想把你训练成一代舞姬或者女中文豪,只不过让你更加有涵养罢了。”
“涵养是什么能吃么”她怯生生地问。
“咳,你很能吃吗”我捏了捏她小小的鼻尖,“涵养嘛,就是一种气质这样对你说吧,如果你有了这种气质的话,肯定会把我迷死的”
双儿立刻宣布:“人家一定要有涵养啦”
小昭连连摇头,或许她都搞不清楚这个亲生妹妹为什么这么喜欢粘着我吧
窗外忽然一阵闷响。
大地仿佛都随之震颤了起来。
双儿脚下一软,扑倒在我的怀里。
27雷电之中练内功
“公子,好大的雷呀”房门被人轻轻推开,貂蝉闪身进来。
“要下雨了么”小昭从窗外望了望,喃喃道。
对于天气,我向来不以为意:“下雨就下雨呗,反正现在这么热,凉一凉也好。”
我一拍脑门:“文和仲德两位先生说是要回来吧我让人去迎一下。”当即令庞淯派出二十名士兵出城迎接,三封距离临戎不过百八十里地,片刻即能往返。
“公子,要不要抱人家”双儿又发痴了。
“我要读习兵法,你自己去玩吧。”我急忙找个借口,其实区区一卷孙子兵法,早就被我翻烂了。
她怏怏不乐地扯着姐姐:“姐姐他欺负双儿”
小昭微笑着说道:“双儿乖,不要打扰公子。”
双儿嘟着嘴不答应,小昭虽然是长姐,但平日里溺爱了这个妹子,说到威严,其实不多。
“蝉儿,”我向貂蝉招手,“给我弹个曲子吧”
她微点螓首,捧来一架琴来:“公子要听什么曲子”
“和缓轻柔一点罢,你知道我根本不懂音乐啊。”我记忆中只记得什么广陵散、高山流水、十面埋伏之类的霸气曲子,也不知道是否真有这些神曲。
她点了点头,轻轻拨动琴弦调试了一下音色,而后十指舒展,开始了悠悠的琴声。
我摊开兵法的最后一章:“火攻第十二。”
“发火有时,起火有日。时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轸也。凡此四宿者,风起之日也。”
我虽然早已经在旁边写满了注释,但这“箕、壁、翼、轸”四个位置,我依然不知所云。
我倒是记得滕王阁序开篇有一句“星分翼轸地接衡庐”,但让我仰观天文明确地辨认出哪里是翼哪里是轸,恐怕难度太大了。
而且,真的只要月亮经过这四个位置,就一定会刮风么
这是历代天文学家的总结归纳还是纯粹的封建迷信
琴声虽然渐趋低缓,却总是回荡在耳畔,清清楚楚地敲击着我的心房。
我深吸了一口气,合上了双眼。
依循这九阳真经第一重的心法,再次运转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