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些忙。
“少爷少爷,”赵承屁颠屁颠跑来,“时间到了。”
我如同见到救星一般抱住了他:“你来得好来得好啊。”
受宠若惊的老赵感激涕零:“少爷”
“你说时间到了”蔡琰不理我主仆二人的动人感情。
赵承点头:“是的,夫人。文和先生留下话,今日需要参与朝议,少爷你还要不要进早膳”
“废话,少爷我很怕挨饿的”我这才想起今天六月初三,确实应该入朝,另外似乎这两天我都不曾履行卫尉的本职工作了
剑履上朝哦,我没有这特权。
慢着,我记得剑履上朝应该是一种恩赐,为什么三公九卿乃至百官大多上都佩剑了
这个问题我应该早就发现了,但无人给我解答。
有几位官吏确实没有佩剑。
他们的名字依次如下:
荀爽、王允、杨彪、士孙瑞、马日磾、韩融蔡邕。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年纪至少在五十岁以上,溜一眼望去,全是白花花的胡须。
我很怀疑他们不佩剑的原因是这种装饰品实在没有用处,反而碍手碍脚导致老年人行动不便,尤其是他们需要三番五次的重复坐下站起再坐下再站起这一系列动作。
每次上朝,殿中的官吏数目总有明显的增加,看来灾后重建工作已经顺利进行了。
刘协依然精神十足。
自三公开始,诸位大臣开始上奏要事。
在贾诩的提醒下,我才知道今日我竟然也有“要事”需要上奏给皇帝批准。
当百官已经奏完,我才好整以暇的抖了抖朝服,离席而起,站在当中低头拱手:“陛下,臣下南宫苍龙司马令李衡上月坐罪伏诛,空缺已近一旬,臣以为苍龙司马令乃南宫重职,应当早日另择人选,为陛下守宫。”
刘协惯例性的询问:“马卿以为何人可当此职”
“前长沙太守、乌程侯孙坚,乃孙武之后,因事左迁河南令,臣见其勇武不凡,亦有兵法谋略,特向陛下举荐。”我深深一揖。
“哦”刘协挺起身子,“孙坚何在可招上殿来。”
孙坚昂首阔步入殿,大拜在地:“罪臣孙坚,诚惶诚恐,以觐至尊。”
刘协点了点头,却并未让他起身:“方才马爱卿所言,孙坚封乌程侯”
“是。”这并不有错吧。
孙坚伏地:“臣曾随朱儁将军击黄巾,又从张公击韩遂、边章,后破长沙贼区星,以军功封乌程侯。”
“食邑多少”刘协问。
“食邑五百户。”
刘协淡淡地笑,那份笑容让我有些胆颤:“张公,你是否记得”
张温拱手:“陛下明鉴,孙坚所言,确属实情,当年孙坚曾劝臣先斩董卓,臣以为卓当时罪不致死,而未加重责,想到董贼后来如此暴虐,温深悔当年的心慈手软。”
刘协点头:“既是如此,便准马卿的奏。”
我与孙坚都是叩谢。
“马卿留步。”他又轻声道。
第四十六章江东之虎
“朕听闻孙坚屡经战伐,脾性粗犷,今本应贬为千石县令,为何又肯屈居苍龙司马令”殿中已无旁人,刘协这才问道。
我很诚实地回答:“陛下明鉴,孙坚年少从伍,以二十年杀伐换得封侯,本属不易,却因依附袁术而遭得贬谪,心中极为愤懑。”却未直接回答为什么孙坚肯看门的问题。
刘协很警戒地问道:“愤懑是对我大汉么”
你的大汉朝本来就没剩下几口气了,还这么小心谨慎作甚
我急忙解释:“罪魁祸首乃袁术,孙坚自是忠臣,只是为袁术所迫,才犯下不敬之罪。”
他叹了口气,又问:“苍龙司马令俸禄多少”
“照例,诸门司马令均是比千石。”
“员吏、卫士呢数目都有多少”
“员吏六人,卫士四十。”作为一名合格敬业的卫尉,我勉强还能记住这几个简单的数字。
“河南虽非大县,县令亦是千石,员吏卫士岂止百人”刘协一挥长袖,追问,“他为何甘愿留在卫尉之下”
我一怔,嘴角有些抽动:这皇帝也真是的,他还是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
“请陛下恕臣妄语。”我先将话放在前头。
刘协摆了摆白嫩的笑手:“不必顾虑,讲。”
“臣只是告诉他,袁术之运,或不长久,”我实话实说,“若为河南县令,恐无机会上阵。”
“哦”少年的脸色一时让我难以捉摸,“你是说袁术将”他将猜疑的话吞了下去。
我可什么都没说。
“陛下,袁术竟敢公然横抢地方朝贡,已是大逆,”我平静地说道,“或许不出两三年,便是地方巨患,朝廷迟早要出兵征讨他。”
刘协迟疑不决:“袁氏四世三公,海内望族,堪称大汉栋梁支柱,岂能如此”
“四世三公,都被董贼一刀斩了,剩下些不成器的子孙,没有学到祖宗的一分才能与谦恭谨慎,却仗着些许父荫欺君霸民,”我冷笑,“陛下要当早有准备。”
陛下颤了一颤,却颓然道:“袁术盘踞大郡,兵马已足,司隶大乱初定,人心浮动,朕虽名为人君,却能奈之何”
“些许兵马小事,当不需陛下费心。”
“超兄难道有对策”刘协面色一喜。
我摇头:“超手中不过两千人,但太尉张公与卢尚书,皆是善将兵马之辈,陛下只需询问二人,自当迎刃而解。”
刘协了解这两名臣子,脸色有些好转。
我又说道:“何况,解决袁术并非需要朝廷一路出兵。”
“超兄何意”
虽然超兄二字依然别扭,我又怎敢当面驳斥:“荆州刺史刘表,记恨袁术已久,陛下发诏令其出兵,其当不会拒绝;兖州、豫州、扬州三州,或许也能出点力气吧”
刘协听了我精妙的宏伟规划,却并未表现出太多的兴奋,只是依旧皱着细眉,与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应该具备的神情毫不相符。
“马爱卿退下吧。”他淡淡地吐出这五个字。
看起来这建议并没有深入圣心啊,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弯腰而走。
孙坚与贾诩从殿下迎上。
“大人,陛下说了什么”孙坚有些焦虑,“是否怀疑属下”
“这不重要,”我摇头,“我对陛下说或许需要提防袁术,他似是有些担心。”
“担心是否担心兵力不足”贾诩示意我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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