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红日渐渐西沉,天地开始转暗。
“超哥”贾穆高声嚷道,“今天”
“自己玩去本官今日要陪夫人散步”我毅然放弃了惯例的健身运动。
他鄙夷地看着我,似是在说:果然不行的男人在女人面前都没用尊严啊
我踮起一粒碎石,抬脚便踢飞了出去。
贾穆反射性地向后疾奔。
碎石不偏不倚击中他的下身,几乎陷入了那肥厚的脂肪层之中。
他故作疼痛、撕心裂肺地惨叫了起来。
“夫君”蔡琰奇怪地问道。
“往日早晚的时候,我总会和这小子练练刀枪,”我领着她来到校场,其实平时大半时间并不会来到这个专门锻炼的场地,“当然,这两天都没有陪他了,为夫有更重要的人”
蔡琰微笑着靠在我肩上以她的身高勉强可以做到。
“有几句话,虽然之前已经说过多次,但我依然想再说一次。”我们走上了府院中部的一段石桥上,我郑而重之的说道。
她点了点头:“妾身在听。”
“我,马超,”我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祖籍右扶风茂陵,出生于武威姑臧,虽说族谱上写着马援子孙,但自我以上三代人,都只是无名之辈,若非时运,如何显于人前我出身贫贱,向来不喜名门世家,也从不敢妄想与之结交”我狠狠的吐了口气。
蔡琰的神情只微微一动。
“只由于阴差阳错,对蔡大人略有恩惠,他便有意嫁女,说实话,我并不愿意这门婚事,也多次推辞这绝非我装腔作势,而是身份地位的差异,让我自卑自惭,”我幽幽叹气,右手拄在桥中的石墩上,“你出身书香,自是琴棋书画诸样皆通,经史礼仪更是自小熟读,而我,只是西北一介莽夫,勉强识得几个字,读书不过三四册,与你这样的世家女子相配,双方毫无共同之处,上床尚要吟诗作赋,婚姻如何能够长久”
“琰已是夫君的人,当然今生今世在君身边。”蔡琰低声应着。
我有些无力:“但你嫁给我这般的夫君,终生都无法快乐罢”
她摇头:“夫君若真愿妾身高兴,今后便休要提这些事情了。”
我讶然侧头看她。
“妾只求夫君心中能记着琰,家父只有一个小女,琰脾气任性,还望夫君不会嫌弃。”她低声道。
我心中涌起一份冲动,忍不住伸手抚摸着她背后的长发:“只要你别让我上床前做赋,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嫌弃你的。”
她嗔了一声,转过身来抱住我的腰。
四目相对,不过三寸之距,她对我从无如此亲密。
蔡琰忽地抿唇:“妾身自小便希望能够骑马驰骋,但父母之言常在耳侧,琰不敢不从;不知夫君能否答允”
我展颜笑道:“嫁给我没有别的好处,想骑马洛阳再没有人比我强了”
在她的娇嗔中,我将蔡琰夫人横抱而起,走向了后院。
第四十二章带着老婆去说媒
“这数十匹马儿都只是幼崽,是羌族人特意选来送给我的,”我将蔡琰轻轻放下,“都是难得的良驹,琰妹随意挑选一匹吧。”
蔡琰怯怯地牵着我的手,向马群望去。
早有人去准备马鞍等物事。
她并未像我当时一般挨个去试探,而是直接挑中了一匹浑身雪白的小母马:“这一匹可以么”
白的啊我点了点头,笑道:“我的追命可是浑身炭黑,可以配成黑白双煞了。”
“追命”蔡琰奇道,“这是马的名儿么好凶霸的名儿。”
“妇人之见,”我驳斥她,“为夫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难道坐骑要叫小梅花、小菊花么”
她哧地一笑,飞眼道:“刀口舔血太危言耸听了些吧”
我不与她争辩。
刀口舔血危言耸听
我已舔过好几次了罢。
今后是否还要继续舔下去
谁能知道。
蔡琰思索了片刻,拍掌道:“好,就管它唤作踏雪吧夫君意下如何”
“勉强是个名字。”我不置可否。
她露齿而笑。
管理马匹的士卒将马鞍、口嚼等全数装备起来。
“夫人要不要现在就乘马试试”我让士卒们退开,邀请蔡琰。
她展眉:“有劳夫君。”
我指了指马镫,示意她将秀足登上,而后双手在其腰间稍一用力把她送上马背,而后我拔地而起,贴着她坐上马鞍。
两人身子紧紧贴靠在一起,少女柔美的曲线让我忍不住心怀一荡,急忙伸手扯住了缰绳。
蔡琰虽然身子禁不住微微颤了颤,但迅速便恢复了正常。
踏雪似是有些不安的前后踱了几步,是因为初次载人的原因么而且一次就载了两个人。
双腿夹紧马腹,双臂圈住夫人,我驱使着踏雪在院中缓缓而行。
蔡琰度过了最初的慌张期,饶有兴趣地从我手中接过缰绳,开始驾马。
我顺势搂住她的蛮腰,她的身子倏地僵了片刻。
“向前走吧。”我凑在她耳畔,轻轻吐气。
她的娇躯软了下来,抖动缰绳,踏雪缓缓向前走去。
发香在鼻,我深深吸了口气。
当我夫妇二人亲亲热热的共乘一驹来到前院时,更遇到贾诩父子。
“咦”贾家的木头儿子惊奇地揉揉眼睛,“超哥你,重振雄风了么”
蔡琰掩口,我差点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怒声道:“木头你又在口胡了大爷我什么时候没有雄风了”
贾穆有父亲在身旁,胆气也豪壮了许多,又欺我身在马背,无法抽脚踹他,昂然道:“爹爹还特意给你找了大补的药方,你可要按时服用哟。”
我扶好怀中的蔡琰,左手在鞍上一拍,整个人轻飘飘翻身落地。
贾诩、贾穆、蔡琰都是傻傻地看着。
“木头你再说一句试试”我掂了掂脚尖,朝他一笑。
他这么多天的培训也终于有了一点成绩,倏地闪身躲在贾诩背后:“少爷雄风依旧,小弟甘拜下风。”
贾诩含笑稽首:“原来是我误会了,公子勿怪在下鲁莽。”
我岂敢怪罪你啊,贾大爷。
“贾先生是否刚回来”我问。
他点头:“诩刚从南门回府。”
“我不是说过日晡之末便可结束了么”我不满的说道。
贾诩不以为意:“公子的安排过于偷懒了吧一日仅用四个时辰做事,不是臣子们的本分。”
我摊手道:“四个时辰已经够多了,何况公车司马令并没有特别重大的事务,何必一直呆在南门”
贾诩一副“你自己不学无术偷懒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讲公车司马令没有正事”的神色:“公子做司马令有几日”
我摸了摸下巴:“一个月其中大半时间都送老爹回家”
“见过几份公文书简”他淡淡地说。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