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霂第二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一直冷冰冰的小女孩竟然在哭,不发出一丝声音,只有眼泪不停地流下来,模样楚楚可怜,那时候的安以霂可不知道楚楚可怜是什么,只知道不能让小天使哭了,爸爸说了白色是最干净的颜色,小女孩怎么看都和爸爸说过的天使一样,于是忍痛割爱贡献出自己的巧克力
小女孩空洞洞的眼睛终于有了些变化,并且说出了第一句话,“这是什么味道”也许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容易就能说出来,但是对她来说,一切都是未知的。
小天使说话了声音好好听啊。
安以霂兴奋地眼睛一闪一闪,结结巴巴地说,“甜甜的”她决定回去撒娇多问爸爸要一些,爸爸不给的话就问叔叔们要。
此后的很长时间,安以霂都会偷偷钻进去找小女孩玩。
小女孩觉得好烦,为什么这个小家伙那么粘人,为什么就缠着她不放,可是自己的心才是最奇怪的,她开始期待小家伙来到这里,会动不动看着通风口发呆,会期待小家伙给她讲述外面的世界,她多么希望有一天,她能够出去看看小家伙所说的太阳,还有蓝天,还有好多好多
安以霂渐渐长大了,不再爬在地上,走路也稳了很多,语句也能流畅地说出来,只是肉呼呼的小脸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她似乎很容易满足,每次小女孩给与回应,她都会笑容满面。
直到她送了一只小熊给小天使,被工作人员发现,她听到父亲愤怒的斥责声,还有熙熙攘攘的讨论声
再然后,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果以后我不在了,就用这个小熊陪你吧”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笑容,亲昵地说着。
“蓝蓝,跟我走吧,我不要这样,他们为什么要用管子扎你,为什么,我不懂,求你了,跟我走吧。”那张经常甜甜笑着的面容此刻哭着说。
最后一眼,她看到那双清澈的眸子在通风口绝望地看着她。
一直被安以霂紧紧抱在怀里的蓝裳缓缓睁开眼睛她似乎做了一个梦
安以霂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但心里跟捡了宝似的偷乐,越靠近蓝蓝,就越觉得心里的某种感觉蠢蠢欲动,想到蓝蓝曾经的表白,安以霂心里更乐了,世上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这次她绝不会再让蓝蓝受伤了,这样想着她一边贼眉鼠眼地看着周遭,一边准备偷香。
正当她再次将脑袋埋在蓝蓝脖颈间蹭着,以表达自己想要亲昵的感情时,突然听到蓝裳轻轻的抽气声。顿时触电般的离开,一本正经地看着周围,脸上的温度高的吓人,安以霂心中欲哭无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被捉奸吗这个词好像用的不太对反正这次丢人丢大发了
凌秋雨忍无可忍,重重地在安以霂脑袋上敲了一下,这个家伙调情也选个时间和地方不是
蓝裳心中微微诧异了一下,刚醒来就这么刺激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眉眼间皆是宠溺,早知道被绑走会这样,那早点被绑走多好
蓝裳醒来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变异者快速地经过,也许因为某种原因,那些变异者没有伤害她们。但安以霂觉得她们不能掉以轻心,除非离开这浓雾,否则就不能算安全。
三个人走走停停,一路上看到了很多动物的尸体,包括之前遇到的蛇群,她们终于在天黑前走出了浓雾,虽然在浓雾中也是什么都看不见。
出来的地方在哪里安以霂也不知道,她明明是朝着崇明市的方向走的,但现在反而到了一处山脉下,因为是冬天,周围显得十分荒凉。身后是看不到尽头的浓雾,安以霂怀疑这东西是不是笼罩了整个崇明市,而且她们能走出来也真的幸运。
凌秋雨本来想弄一个火堆,却差点烧了自己的一头秀发,于是安以霂接手,完成了后面的任务,有火光在身边,心里就会觉得安定,前提是不会招惹来变异者。
三个人围坐在火堆边,安以霂觉得自己都快忘了丧尸长什么样子了。
凌秋雨因为长时间使用异能,此刻的后遗症显现出来,她的感知力变得十分迟钝,安以霂在她身后她都没有察觉,发现了这一点的安以霂对此乐此不疲地做着实验,差点让凌秋雨再次动怒。
看着童心未泯的安以霂,凌秋雨嘴角不由勾起,她觉得,交谈过一次后,总觉得现在的小霂才是真的小霂,会开玩笑,会捣蛋,会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是在试着放开自己,变得坦率吗
“小小霂,快过来。”蓝裳招了招手。
安以霂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她现在是受不了蓝蓝受一点苦,甚至有一点强迫症了,不过她还是提出了抗议,“为什么是小小霂多么幼稚啊”
蓝裳挑眉,不满道:“哪里幼稚了,我觉得很可爱啊。”那语气分明就是你敢再说一个幼稚试一试。
安以霂觉得蓝蓝没有追究自己以前耍帅丢下她就是万幸于是痛并快乐着无奈地接受了。
蓝裳摸了摸安以霂的头发,想到,和小时候一样,欺负这个小家伙总是那么有趣。不过之后自己就不用忍耐了。
第93章真假
夜晚的山脚下阴气很重,风的呼啸在山谷中回荡,好像一头凶猛的怪物在嘶吼。那一片摇曳的火光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安以霂有时候会想很多事情,比如死去的秦永生,心里已经没有了背叛的感觉,更多是麻木和冷血。
即使火光可能招来变异者,几个人也是没有办法了,没有温暖的夜晚会冻死人的。守夜的任务就变得格外重要起来。
最让安以霂的在意的是,她没想到这次如此顺利就能逃脱出来,那雾中的变异者为什么没有攻击她们
第一个守夜的是安以霂,她此刻困极了,却只能强撑着坚持,不让眼皮闭合,火苗越来越小,山下的雾霾也越重,隐隐约约,安以霂似乎看见了自己的父亲,一个穿着白色长褂的男子步伐蹒跚地朝火堆走来,那眼镜在红光中折射出其他色彩。
安以霂惊出一身冷汗,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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