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元足足花了五个小时,天都天光大亮了,他还困在阵里。这一晚上他啥也没干,连这个阵法都没走出去。
不过他更确定了,一定是傅焱害了义父,失去了三根手指!马三元逐渐暴躁,他很想暴力破开阵法。但是他不敢,因为这阵法不知道是哪个古老阵法演变而来的。
屋内的傅焱,在白墨宸的怀抱中醒来。她看了看手表。这个点儿已经六点钟了。她起身,走到了窗户前边。
马大师也不过如此吗!一夜过去了,他才走到了第七重。
第379章幻境
马三元不知道天亮没亮,他只想赶紧破开这个阵,给傅焱点颜色看看。这个阵法的前七重,傅焱用的都是幻觉,也就是说马三元现在感受到的,是自己的幻觉。
并没有火真的在烧他,第八重才是真的火。如果他不能短时间之内破阵,那不好意思了,肯定要烧到他了。
傅焱站在窗户边上看,床上的白墨宸还是熟睡,昨晚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睡着的,都后半夜了。
马三元第七重并没有破开,他还是寻找阵眼,傅焱看了一会儿,估计他破阵而出,也得一个小时。她安心的又去睡觉了。
白墨宸感觉到了傅焱醒了,他艰难的睁开眼。
“你醒了啊?那人走了吗?”
“没走,还早呢,再睡会吧。”傅焱拍了拍他的手,白墨宸一把揽过来,又睡着了。
傅焱可是有点睡不着了,只好睁着眼睛数白墨宸的睫毛。这家伙的睫毛好长啊,像一把小扇子。
数了半天之后,傅焱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白墨宸微不可见的颤了颤。傅焱心里暗笑,她伸手又摸了一下。
白墨宸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傅焱瞬间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小火,别动。”白墨宸低哑着声音说,再动自己可就真的忍不住了。
傅焱知道是自己惹火了,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白墨宸也睡不着了,两只手开始不老实起来。直把傅焱弄的浑身像着了火一样。
傅焱想动一动都不敢,就怕一动今天的事情就无法收场了。再一想,为什么昨晚自己脑子抽了,要白墨宸来陪自己。
傅焱心中懊恼的不行了,自己真的是自己挖坑埋自己。白墨宸心里也煎熬,美人在怀,只能看,啥也不能干。自己昨晚为啥要答应她,来她的房间睡觉。
想到这,白墨宸心想,亲亲的话没事吧?行动比脑子快,直接亲了上去。哪知道越亲越热,眼看着就要着火了。外边的阵法有了动静。
傅焱一骨碌爬起来,打开窗帘往外边看去。马三元现在已经突破了第八重,第八重的烈火灼烧,让他迅速的找到了突破口。
傅焱冷笑一声,第九重才是大礼,自己在防御阵法的基础上,又加了迷幻阵的变式,够他喝一壶的。
白墨宸也起来了,他走到窗户边上,把傅焱圈到了自己怀里。他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抹幻影。
“这是快破阵了?”
“还早呢,够他折腾个把小时的。他不是会幻阵吗?让他自己好好玩玩吧!”傅焱说完,就准备转身走。
谁知道一转身,白墨宸却没动。俩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
“你……,我得换衣服出门了。”傅焱气声很小的说。
“我知道。我在酒店等你,贺家那边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给你,所以之前的千纸鹤,你要再给我几个。别让我找不到你。”
白墨宸捧着傅焱的脸,轻轻的啄了一下子。一下子还不够,又来了一下。逐渐的加深,一吻过后,他终于放开了傅焱。
“好了。我要换衣服了,大家都在等我了。”傅焱一矮身子,就从白墨宸的胳肢窝底下溜走了。
白墨宸宠溺一笑,她这时候倒是精得很,昨晚上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他也去洗漱去了,俩人又重新挤到了卫生间里。
傅焱要出门的的时候,看了一眼马三元,看样子他还需要大半个小时。让他自己慢慢玩吧!
傅焱出门去拿旗子去了,她计划着迅速拿到旗子,去太平山附近看看,这些人到底搞得什么鬼。
马三元却有点难受了,他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幻阵,回到了自己的小时候,在港岛三餐无继,做小乞丐的时候。
只是在梦里他没遇到义父,他被他的亲生父母找到了,带回了家。虽说不是很有钱,也是港岛小有成就的富人。起码衣食不愁,他正常的上下学,正常的长大。
讨饭那时候的生活,好像离着他很远了。他成了家里有司机有保姆,品学兼优,人见人爱的富人家少爷。
马三元沉浸在这个梦里边,不可自拔。他丝毫不知道,这个幻境要如何结束。现在的他在家里的饭桌上,自己的母亲,正在温柔细致的照顾自己家的饮食。
“儿子,你季末考试考到第一名的话,我和爹地带你去欧洲转一圈好不好?不过你要努力哦!”母亲柔美的脸庞,映在了自己的心底。
“好,妈咪。我会努力的。爹地回来了!”
“怎么样儿子?今天在学校开不开心啊?”父亲一回来,就问自己在学校开不开心。
“开心的。爹地,妈咪说我考第一就带我去欧洲转一圈!”
“好啊,你妈咪这是自己想去了吧。我儿子每次都考第一啊!”
“就你会揭穿我!”母亲嗔怒道。
马三元从未享受过的温暖,在这个幻境中得到了。他忽的从床上起来,这不是自己的人生,自己就应该是讨饭的。他们都在骗我!
他疯狂的跑出房间,在父亲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母亲的苦苦哀求中,从二楼跳了下来。
坠落的瞬间,他觉得这才是自己应该过的生活。刺激,惊险,随时随地有要死的压力!
只是睁开双眼,他依旧在幻境中,父母一夜白了头,母亲也花白了头发。看他醒来,悄悄地擦掉了眼泪。
“儿子,你醒了,你想吃什么?吃点粥好不好?”她小心翼翼的问,生怕床上的人情绪再次的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