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我给了。”花清羽从院子外面走进来。
他做了个眼色,蔡玉成强忍着怒气,拉着领头的到一边算账付钱。老头不认识我们,赶紧拱手说:“各位爷们,谢谢大家,老汉我有钱。”
解铃把院门关上,不让外面的人看热闹,他说:“有什么话屋里说。”
老头岁数大了,脑筋不灵光,反应慢,等他明白过来,我们已经把钱付完,闲杂人等都打发走了。众人一起进到屋里。
这家确实很穷,屋里一股馊味,冷锅冷灶的,最值钱的就是一台黑白电视和一个收音机。
我们想坐都找不着椅子。
花清羽说:“老人家,你是做什么的”
大家开始寒暄。这老头姓史,以前做赤脚医生,村里还封闭的时候,他那两下子挺吃香,经常给村民们看病。现在路通了,村里有了卫生所,他那一套老黄历就没用了,靠着儿子出大力扛活一家人过日子。
现在儿子也死了,唯一的壮劳力就这么走了,这日子可怎么过。
这时村长从外面进来,说:“老史头,你时来运转了,这些爷们都是城里的有钱人,随便给你扔点,就够你后半辈子过活。”
老史头赶紧拱手:“谢谢,谢谢大家了。”
“听说你还有个小孙孙,我们能看看吗”花清羽说。
村长在旁边插话:“看不看都没啥用,老史头这个孙子生下来就是个赔钱货,得了怪病,家里多少钱都不够往里填的,就为了给他看病,家里值钱东西都没了,老史头的儿媳妇也跟着别村的后生跑了。这当妈的也够狠心的,孩子病再重怎么说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花清羽问:“孩子多大”
“七岁了。”老史头说。
花清羽怒了:“村长,这还有一个,你怎么不让我们看”
村长嗫嚅:“这孩子有病,卧床不起,看不看没屌用。再说了,老胡嘱咐过,不让你们看。”
“老胡是个什么东西”花清羽说话真不客气。
“昨天你们来的时候和我一起吃酒的朋友,他是附近林场的主任。他他说你们都不是好人,其他孩子看就看吧,绝不能让老史家的孩子给你们看,你们会起坏心眼。这不,昨晚我让家里的后生上网去查你们的身份,还真有你们的集团”村长絮絮叨叨。
花清羽不理他,对老史头说:“带我们看看你的孙子。”
老史头领我们来到后屋,门虚掩着,轻轻推开。
屋子不大,关着窗户,不透风不透气,甚至光线都很晦暗。靠着墙是一张简易木板床,床上躺着一个孩子。
、第九章阴物窥视
躺在床上的孩子正在熟睡,盖着一床破被子。现在虽然是开春,外面天气很好,可是屋里因为背光和不透气。显得异常阴冷,又阴又沉。
我们在门口没有进去,花清羽问老史头孩子是怎么回事。
老史头说:“这孩子自打生下来,不傻不痴,可就是得了一种怪病,嗜睡。醒的时候跟正常孩子一样,该说话说话,该吃饭吃饭,可一旦睡过去,有时候三天三夜不醒。送到医院,怎么检查也查不出问题,大夫说好像是一种特殊的病例,全世界都没多少,叫做嗜睡症,无药可救。”
解铃道:“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蔡玉成很有眼力见,马上递上名片。对老史头说:“我们集团有基金项目,专门帮助家里贫困的有病儿童。如果有机会,或许我们可以送孩子到国外的大医院去治疗。”
老史头搓着手说:“那敢情好。”
解铃和花清羽走进屋里,小屋不大,空间有限不透气,我们其他人就不跟着凑热闹了,门外看着就行。
解铃慢慢掀开被子,孩子只穿了一件小背心,光着两条腿。花清羽看了看孩子的下身,猛地怔住,背影有些僵硬。然后对解铃点点头。
解铃转过头对我们做了个口型,他说:“是他。”
看来这个孩子的生理符合上师前世施行过割礼的特征。
花清羽轻轻摸摸孩子的头发,然后做出一个令我们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举动。
他居然跪在了床边,把孩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脑门上,紧紧握着孩子的手,闭着双眼。似乎在用精神力量感召着什么。
村长和老史头都看愣了,搞不明白他们在弄什么。
解铃探出双指摸着小孩的脉搏,然后又把指头放在孩子的脖颈处,翻了翻眼皮。从始至终,这个小孩一直没醒来,就在那呼呼大睡。他并不是昏迷,而是熟睡,有很强的生理气息。
“奇怪,”解铃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孩子太古怪了。体内并没有阴煞之气,身体特征也和常人无异,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正看着,忽然没来由的后脖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背后特别阴冷,仿佛温度突然降低,心跳加快,有种特别心悸的感觉。我回头去看,后面是正厅,光线晦暗,墙壁泛着陈旧的黑色。我们刚刚就是从那里进来的,可为什么现在感觉开始不对劲了
我揉揉脑袋,是不是神经过敏。蔡玉成抱起肩膀,低声对冯良说:“怪了,怎么突然冷起来了”看样子。他也有感应到了。
解铃一边摩挲着孩子的头发,一边把右手探进兜里,他突然出手,右手猛地出兜朝我们一指,就看到一道黄光挂着残影,以极快的速度射了过来。
我反应也快,赶紧缩脖子。黄光擦着我们的脸,从门口众人的缝隙之中射了出去。
众人一起回头看,“啪嗒”一声那黄东西落在地上,所有人都看到厅堂里不知何时多出个黑影,踉踉跄跄转身就跑。估圣系划。
这一瞬间大家都看得很清楚,黑影不可能是人,极为模糊的一团,像是一只大狸猫。也就是一恍惚,这团黑影犹如黑雾一般消散无影无踪。
也怪了,随着这东西的消失,我们身上的阴冷之气消减了很多,整个厅堂看起来也比刚才亮堂了一些。
解铃快速从屋子里走出来,捡起地上的黄东西,我们凑过去看,原来是一张叠起来的符咒,表面还用朱砂画了符写着一个字“镇”。
“怎么了刚才”我赶忙问。
解铃看看符咒,走出厅堂来到院里,四下打量。外面阳光很好,蓝天白云,看不出有什么端倪。他把符咒揣回兜里说:“刚才有阴物窥视,让我打跑了。”
这话由不得我们不信,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