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师团长哭丧般的“美妙歌喉”声中,几个联队长、大队长遵照师团长“破釜沉舟”的要求,把为数不多的粮食供应给敢死从,但每人还是只得到两天的食物。分发的时候,军官们对敢死队员们吩咐道“不要一下都吃了,不然第二天就没有了”、“记住,一定要攻入中国军队的阵地里,里面有吃不完的粮食”。但任凭军官们如何苦口婆心,挨饿好几天了的敢死队员们还是忍不住把分发到的粮食都一扫而空。一来,粮食本来就少得可怜,也就两个糙米的饭团,吃了一个后根本控制不住嘴巴去吃下一个,毕竟忍饥挨饿好几天了;二来,吃饱了才有力气进行冲锋和战斗,只要杀进中国军队的阵地里,就能大吃顿了,这两个饭团也提那么重要,三来,谁还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第二天,万一没吃完就死了,那反而便宜了别人。
在守城豫军暴风骤雨般的狂猛反击下,冲锋的几千日军死伤惨重、血流成河,阵地上豫军官兵们的冲锋枪、步枪、机枪、迫击炮联合后方炮群的炮弹,组成了道环绕全城密不透风的雷区,冲进来的日军尸横遍野。战斗结束后,那些“不幸”没有战死的日军发现,自己战斗前把两天的食物都吃了,那么接下来还要再饿一天才能得到新发的食物,顿时凄凄惨惨的哭声响成片。当然,几千日军的玩命冲锋,还是占领了几个豫军的阵地。饿极了的日本兵们满怀希望地蜂拥跑过去,看得目瞪口呆。
被攻占的豫军阵地是战地厕所。既然是厕所,里面自然都是黄白之物。通过驼峰航线和滇豫航线运来的美国牛肉罐头里的蛋白质和中国农家出身士兵的旺盛消化能力,使得厕所里弥漫着类似硫化氢的气味。原本驻守这里但已经撤走了的豫军士兵显然很有幽默感,在厕所的墙上写着行汉字:“日本兵们,你们饿吗那就吃吧”
这个阵地上的豫军官兵们在撤离之前把来不及带走的大米和馒头都倒在了粪坑里。现场的日本兵们面面相觑,然后拥而上,争先恐后地捞起粪屎里的大米和馒头,在附近的河里洗洗后便风卷残云起来。
远山登中将在战后的目忆录里写道:“那种场景是饱食终日的人无法想象的。饿极了的人与野兽没有区别,甚至能像狗一样去吃屎”。
四月二十二日,开封被光复。
随着许昌和开封的连续光复,再加上洛阳的坚守,使得渡过黄河的日军已经全面被压缩到郑州境内。在黄河两岸已经四面包围郑州的豫军士气大振、愈战愈勇,各部无不高歌猛进。四月二十三日,洛阳的第38军和第77军对退守孟津一带的日军第20军展开了全面的反击,八万虎贲猛虎出笼,以横扫千军如卷席的气势猛扑向洛阳以北、黄河南岸的第20军。看到这一幕,第111师团师团长岩崎民男中将彻底慌了,一开始的豪言壮语此时早已经随着连续的挫败而烟消云散。最严重的是,第111师团是在满洲境内组建的,超过四分之一的基层官兵都是韩籍青壮年。这几天来,第111师团内的日籍士兵和韩籍士兵冲突不断,甚至爆发了好几场规模不小的内讧火拼。在这样的情况下,岩崎民男是真的没有胆气了。
“司令官阁下河南军已经全面反扑,我军即将弹尽粮绝,请下令撤离吧”司令部会议上,岩崎中将苦着脸请求道,“再在黄河南岸与河南军对战,帝国军怕是很难再撑下去了。我们必须要退回黄河北岸,夺回后勤运输线,积攒力量再展开反击。”
“混账就这样仓皇而逃,大日本皇军颜面何存关东军颜面何存”本多中将声色惧厉地呵斥道,“全面迎战”
“最终战法”在第一线的日军指挥官们纷纷挥舞着军刀,狗急跳墙地嚎叫着。
大批悍然不畏死的日军“肉弹”浑身缠满炸药和手榴弹,嗷嗷叫着扑向突击中的豫军。但在豫军优势的火力网阻击下,日军的自杀性突击全部变成了突击性自杀,进行决死反扑的日军肉弹接连不断地被豫军飞蝗般的子弹打得遍地自爆。而日军防线上一处处碉堡据点也在豫军的美式火焰啧射器和美式巴祖卡火箭筒的轰击下一个接一个地被炸飞上了天,指挥部队反击的日军指挥官更加纷纷在豫军狙击手的狙杀中脑浆迸溅。
一贯仗着武器精良而在中国国土上“所向无敌”的日军此时也尝到了被装备占优势的对手给尽情痛宰的滋味了。第38军和第77军攻入孟津城内后,进攻势头更加犹如暴风骤雨,将日军仓惶构建的巷战防线冲击得七零八落,日军最引以为豪的“大和魂”和“武士道精神”在同样斗志昂扬的豫军官兵们占绝对优势的火力网前基本是不堪一击。撼天动地的爆炸声、熊熊燃烧的火海、直上云霄的黑烟、四处横飞的曳光弹以及豫军官兵们奋勇争先的震天喊杀声一起让夜幕降临后的孟津变成了一个“不夜城”。残垣断壁间、大街小巷上、楼阁民宅里到处都是杀得性起的豫军士兵在凶狠追杀着四处败逃的日军。第111师团在几个月前才刚刚组建,洛阳战役可以说是第111师团的处女战,但第一场战役就被穷凶极恶的中国军队打得开苞见红。急红眼了的本多中将不得不把在洛阳另外两个战线上的第八师团和第二十五师团调来增援孟津这个黄河南岸的桥头堡。
第八师团沿着白马寺镇急匆匆赶来增援,但在洛阳以北二十公里的白鹤镇汉光武帝陵附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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