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品德,都是高尚的了。因此孟翔偶尔干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也干得心安理得。当然了,孟翔还是有自己的道德底线的,他受贿,但绝不会贪污,他搜刮那些不法奸商或无良官吏,但绝不会祸害普通百姓。
抱着看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的心态,孟翔立刻带着武书源和两名精悍的卫兵,坐着一辆小汽车前往县城。
县长的家门口,那位洛宁县的县太爷早就亲自在门口等待了。刚刚一见面,这位大腹便便、满脸福相并且还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的马县长就急忙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拍起了年龄比他足足小两轮的孟翔的马屁。
“哎呀孟副座可真是年少有为、风华正茂哪正所谓闻名不如一见面,听说孟副座刚刚花信之年,便荣升国军堂堂少将副军长,真实前途无量、国家精英哪老朽今日能亲自一睹孟副座的风采,实在是三生有幸呀,孟副座光临寒舍,更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哪”刚刚握手,马德祥的恭维话语便滔滔不绝。
“那里,那里,马县长过奖了。”孟翔笑容可掬地谦虚。实际上,民国时期的各地县长绝非酒囊饭袋,超过一半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剩下的也都是前清的科举秀才或退役的民国军人,并且由于清末和民国时期的留学风潮十分盛行,因此有百分之十的县长都曾出国留学过。让子弹飞里面那位马县长花钱买官的情况其实也没有那么泛滥。眼下这位马县长则是那种饱受本土儒学教育但又曾出国开过眼界的颇有这个时代的中西合璧型官员。
“孟副座、几位,里面请。”马德祥热情洋溢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坐在客厅的大圆桌上,孟翔先是注意到屋子里的下人都远远地站在外面,心里顿时更加明白了几分,看来,这个姓马的今晚要和自己说的事确实见不得人,因此才把闲杂人等都打发出去了。孟翔心领神会,对武书源吩咐道:“老武,你们暂时先出去吧,在外面候着。“
“是师座“武书源和两名卫兵一起走出客厅门外。
“请,孟师座请。“只剩下孟翔和马德祥的客厅里,马德祥殷勤地连连招呼着。
孟翔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首席上。再一看桌子上的菜肴,孟翔心里更加吃惊了,他原以为桌子上应该是当地的豫菜,没想到居然都是正宗的淮扬菜:清炖蟹粉狮子头、开洋蒲菜、淮山鸭羹、软兜长鱼、长江三鲜不用想也知道,这顿饭肯定价值不菲,最起码的,能把这些原本是长江里的河鲜弄到豫西之地,光是原料的昂贵价格就不是普通人吃得起的。顿时,孟翔愈发狐疑起来:这个姓马的如此下雪本地招待自己,该不会是要老子去投敌变节吧
马德祥满脸堆笑地道:“孟副座,虽说老朽也是土生土长的河南人,但说句实话,北方人确实不怎么讲究吃,北方菜系也只有鲁菜还算拿得出手,全国八大菜系,七个都在南方。听说孟副座是扬州人,正好我这里有一个扬州厨子,也不知道这些菜合不合孟副座的胃口。“
“马县长真是太客气了。兄弟我平时行军打仗,都是和兄弟们一样啃馒头的,能够吃上这么一顿丰盛的晚饭,可真是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次牙祭了。“孟翔笑着道。实际上,孟翔平时虽然偶尔逛逛饭店开开小灶,但大部分时候还是做到和士兵同甘共苦的。在他以身作则的带领下,180师的军官们当然不敢搞特殊,这种官兵平等的良好风气也是180师的士兵们在作战时能够奋勇顽强的一个重要原因。
“孟副座如此爱民如子、治军有方,难怪贵部能在抗日战场上屡战屡胜,真可谓是国之干将哪来老朽就借这杯酒,代表洛宁县二十万父老敬孟副座祝孟副座在战场上百战百胜、大破楼兰“说着,马德祥举起酒杯。
“多谢马县长“孟翔也举起酒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饭桌上的气氛到是很融洽,孟翔和马德祥不停互相敬酒,互相吹捧一些客套话,吃吃喝喝,亲热的像一家人,但两人都心知肚明,正事还没有出场。足足说了二十分钟的废话和客套话后,孟翔算是忍不住了,毕竟论起养气功夫和玩拐弯抹角的说话技巧,他当然不及马德祥这种官场上的中级官僚。眼看马德祥仍然虚怀若谷,孟翔真的沉不住气了:“马县长,承蒙您今晚的热情招待,我真是感激不尽。我部以后可能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驻扎在洛宁县,如果有什么打扰之处,还请马县长多多体谅。当然了,马县长和贵县百姓要是有什么需要我部兄弟帮忙的,我们肯定也义不容辞。毕竟,国难当头,军民更加压迫团结一心嘛“
果然,在听出孟翔这番话里透漏出的信号后,马德祥的神色立刻轻轻的变了变,然后再次以光彩照人的笑容道“那里,那里,贵部是抗日英雄部队,驻守鄙县养精蓄锐,也是为了能上战场,鄙县要鼎力支持,抗日嘛,人人有责的。只是这帮忙”马德祥脸上的笑容忽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坏人在做坏事时的特有表情,说话声音都压低了,“实不相瞒,老朽确实有个不情之请想要请孟副座高抬贵手。”
“哦请马县长有话直说。”孟翔很感兴趣。
马德祥站起身子走到客厅内的一个柜子前,打开抽屉并端出一方沉甸甸的托盘。重新坐回位置后,马德祥在孟翔面前掀开托盘上的红布,顿时银光闪闪。托盘内的当然是一份分卷呈圆筒状并用红纸包裹着的袁大头。孟翔以前也多次和大笔的大洋打过交道,眼睛一看就知道这个托盘的大洋绝对有好几万。
“孟副座,这里是五万大洋。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您笑纳。”
“哎呀,马县长如此慷慨厚礼,我实在是承担不起呀这如何是的呀”孟翔心头一喜,他现在可以断定了,这个脑满肠肥的家伙原来也不是什么两袖清风的好官,不是贪官,就是污吏。对于这样的人,肯定要把他当肥羊一样宰的。
“孟副座,只是只能您帮帮老夫了。并且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事成之后,老夫另有重谢。”马德祥神色也那种典型的行贿时做贼心虚的表情。
gu903();“那马县长,究竟是何事需要我帮忙呢”孟翔此时更加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