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坐起,手搭凉棚看了一眼,又抄起一柄自制望远镜看了一会,突然大笑道:“诸位老婆,你们要的东西送来啦,快去看看吧”
赵舒与紫瑶惊叫一声,开心地跳起来急急向山下走去,只有晚晴仍慵懒地眯着眼睛道:“相公,你帮我去取吧,我再歪一会儿。”
徐诚忻笑着把她拉起来,一边说:“懒猪,小心越睡越困,也该起来活动活动啦。”
晚晴无法,只得任他拉着缓步走向海边。待他们到海边时,船也已经靠岸了,项兴泉首先走下来。看见徐诚忻,开口就说:“徐大哥,小弟不辱使命,蓝姑娘已经找到啦”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白色的人影从船仓内一闪而出,两个起落就“飞”下船头,俏生生地站在徐诚忻面前。
徐诚忻一见大喜,失声叫道:“月玟,你终于来啦”上前就要去拉她的手。
蓝月玟落地后才发现他身边还有几位绝色佳人,看服饰神态一想便知是何身份,竟有三个。再加上船仓内还有一位,这混蛋还真贪心。又想到这二年自己的苦处,她不禁心中恼怒顿生,甩手就是一巴掌。
这巴掌声响很大,其实并没怎么用力,不然凭她的武功非打得他破相不可。不过也把众人吓了一跳,赵舒首先发火了,斥道:“疯婆子,你凭什么打我相公”
“没事没事”徐诚忻心中有愧,忙制止她继续发飙。又柔声对蓝月玟说道:“这两年真让你受苦了。”
他这么一说反倒让蓝月玟有些无所适从了,怔了怔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就滚了下来。
晚晴一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微微一笑,哼了哼道:“自己欠的债,总是要还上的。”
蓝月玟哭得有些心酸,见她模样俏丽,雨带梨花般的楚楚动人,全不像刚才那蛮横模样,大家不禁心生怜悯。本来经徐诚忻的坦白,大家心里也已经接受她了,便纷纷上来安慰。
大家感慨了一番,蓝月玟突然想起一事,嗔道:“还有一位你的相好在船上呢,人家脸皮薄不肯下来,还不快去把她请下来”
“还有一位”众美女纷纷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徐诚忻。
徐诚忻怔了怔连声喊冤:“没了没了,这回真没了。肯定是误会,是误会”
紫瑶见他的狼狈样不禁好笑,掩口道:“是不是相公事多把人家给忘了”
“是啊,是啊”众女纷纷附和。
徐诚忻这次是理直气壮了,虽然前几年见过的美女的确有不少,但他都忍住没动什么歪脑筋,而且也从没把哪位小姐怎么的。除此之外,他的业余生活还算检点,连窑子都没逛过。
“绝对没了,不然天打雷劈”徐诚忻信誓旦旦地说。
这时项兴泉赶紧偷偷凑过来,小声说:“徐大哥,真的还有一个”
“不可能”徐诚忻大声否认道:“铁定是弄错了,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不信你把人请下来我看看,要是确有其人,就让雷公劈了我。”
遭雷劈这种话已经听他说过不少次了,大家从不在意,只当是个玩笑。不过今天看他讲得这么笃定,不由得人不相信,于是对船仓里的那位姑娘更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徐诚忻为表清白不用别人催促便大步向船走去,打算亲自把人请下来。他还未跳上舢板,但见一个靓影已经出现在大船甲板上。那女子怯生生地低着头,步子却十分轻盈,如同跳舞一般好看。
徐诚忻一时看不清容貌,不敢唐突,只得在船下相候。那女子走近,抬眼瞥了他一眼,便盈盈一拜,含羞道:“见过徐公子。”
“墨玉儿”徐诚忻大喜过望,一把抓住她的双手问道:“你怎么来啦真是太好啦”
突然感觉背后有n道犀利的目光射过来,立即意识地松开手。不过兴奋之情难以掩盖忙带着她向诸位老婆介绍起来,当然墨玉儿与自己的关系是非常纯洁的--“知己”。蓝月玟又把事情的经过向大家简单讲述了一遍,随后取出那把短铳递给他,这玩意太危险还是由徐诚忻保管为好。
蓝月玟这几天与墨玉儿朝夕相处,言谈之中颇有同病相怜的味道,此时不禁要为她说句公道话。便道:“人家已经把定情信物送回来了,你总要妥善安排一下吧”
“这,这不是定情信物”讲到一半,发现众人都用一种狐疑的眼光看着自己,真是百口莫辩。再偷眼看墨玉儿,看起来过得并不咋样,这几天受了不少的惊吓,似乎都清瘦了不少。此时,她早已经全没了注意,只是嚅嚅地低声说:“玉儿不敢妄想,只愿在岛上做个粗使丫环,有三餐一宿足矣”嘴里这么说,眼中却不时闪出丝丝痛楚。
徐诚忻看在眼里,心头发酸,一把拉起墨玉儿的小手,大声宣布:“从今往后,墨玉儿就是我的女人什么丫环不丫环,在我徐诚忻的地方没这种事。”
大家想不到他真的就承认了,都怔了片刻。赵舒提醒道:“相公,你讲这么大声不怕雷公听到吗”
徐诚忻很牛气地一扬头,道:“我怕个鸟,我就这么说了,雷公要劈我也认了”
墨玉儿大为感动,忙道:“要劈就劈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