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徐诚忻真怕她说出什么不敬的话来,忙道:“小丫头片子,大人说话插什么嘴。我和杜公子有事谈,你一边呆着去。”
月儿一脸失望,小声咕囔:“呆着就呆着,凶什么凶”
赵舒看了十分好奇,心道:这一家子有意思,丫坏也敢这么胆大的,那坏人竟也一点都不生气。她又好奇月儿说的扑克是什么东西,忙上前询问。月儿巴不得有人找她玩,便拉着赵舒和采羽到一边兴致勃勃的当起老师来。
徐诚忻将哲宗带进里屋坐下。晚晴亲自端上来一些点心,想想天气寒冷又给他抱来一块毯子压在哲宗的膝上。
哲宗皇帝笑嘻嘻地看着她忙活,很是享受,说道:“晚晴姐姐一起坐坐吧,我们三个聊聊。”
“我倒是想的,却又担心打扰你们谈正事,还是不了,呆会儿有事了叫我一声就行。”
“不用不用,”哲宗忙道:“晚晴姐姐乃是女中豪杰,见识不一定比男子差,听听也无妨。”
徐诚忻向来不喜欢讲规矩的,又比较看重她的建议,也劝她留下。既然如此晚晴也就不矫情了,在下首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徐诚忻便把前些天的工作向他汇报了一遍,哲宗听得很仔细,一点细节都不放过,问得清清楚楚。他问得越仔细,徐诚忻越开心,说明哲宗对这事真的感兴趣,而且是经过认真考虑过了的。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如此强大的火器,哲宗已经是非常满意了。最后他兴奋地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对徐诚忻说:“朕果然没有看错你,立了大功啦,朕要好好赏你”转念一想,又冷静下来了,说道:“不过现在朝中大臣们个个谈兵色变,这事让他们说起来并不算是件好事,所以封赏的事还得押后再说了。”
徐诚忻忙道:“陛下不必放在心上,我做这事并不是为了封赏,只是想着让我们大宋强大起来。听说辽人虽是得了岁币仍常常来抢杀边民,我们一味防御也不是个办法,终要给他们点厉害尝尝才行啊。”
“澶渊之盟”哲宗恨恨地说:“这一直是父皇的一块心病,朕曾经在父皇的灵位前发誓,定要剔除这一辱宋之约。”
中国历史上签定了那么多丧权辱国的条约,做为一个愤青是最难以忍受的。徐诚忻想不到哲宗年纪轻轻就有此决心,不由大加赞赏,也站起身说道:“陛下的想法与微臣不谋而合,没说的,只要陛下看得起我,就算当个小兵我要跟辽人干一仗。”
“好”哲宗意气风发地说:“咱们君臣同心,定能干出一番名垂青史的事业来”
第66章:晚晴出马本章字数:3074最新更新时间:2014081507:00:000
晚晴见他们俩个一付惺惺相惜的样子,也是暗暗高兴。有了皇帝的赏识,相公未来的道路会走得顺畅很多。
徐诚忻却没考虑这么多,他是过来人,最清楚宋代是个文弱的国家。那“亢兵亢官”是出了名的弊政,朝廷养了一大帮吃闲饭的官和上百万不打胜仗的兵。当然他也清楚导致这个局面的根本原因,说到底还是赵氏家族出于对自己皇位安全的考虑。
自太祖皇帝通过陈桥兵变取得政权以来,就一直非常忌惮军队的控制权问题。“杯酒释兵权”只是个开始,后以“武人跋扈”为由,将统兵权与发兵权一分为二;接着又实行武将的轮换政策,使“兵无常将,将无常帅”。这样一来兵变的机会是大大减少了,但军队的战斗力也大打折扣。
再加上宋朝开国以来就“重文轻武”,文人地位非常之高,最突出的表现便是“不因言获罪”。文人向来轻视武夫,向往过安逸舒服的太平日子。他们嘴皮子又厉害,谁要是敢轻言兵事,必群起而攻之。这么多年下来,就算是皇帝有什么开疆拓土的野心,也早被他们的口水给淹没了。所以,现在的文科状元可以闻名天下,而武科状元则鲜有出头之日。
哲宗皇帝年纪轻轻,总是有些血性的,对于那张龙椅还没有象他的祖先那样考虑周全。但他对父亲那种知难而上,改革弊政的决心和勇气大加赞赏;而对于祖父宋英宗创下的所谓“清明盛世”并不以为然。可恨的是,高太后一直霸着实权不肯放手,将父亲与王安石辛辛苦苦创下来的变法成果一一抹杀。
更可恨的是,那帮老臣早已习惯了不把他放在眼里,只听命于高太后的旨意。哲宗皇帝只有默默地忍受这种被轻视的煎熬,而心中的愤懑是越积越深,急着想要找到一个出口发泄。他要告诉世人:我不是傀儡,我是皇帝;我不是平庸之君,我可以干出一番前无古人的千秋大业
他开始寻找帮手,但是并不容易。文人的地位很高,又有高太后站在前面,没有人需要从他那里得到好处。所以,他只能从武将和失意的文官那里下手,杜子骞之父杜道忠以及杭州知府程大人、章帆便是他物色了好久才开始经营的内臣。
这次又横空出现一个徐诚忻,此人的才干是他看重的。而更关键的是徐诚忻的政见与他父亲宋神宗的变法极其相似,这简直是天生的盟友。他不想再等了,他要利用现有的有限资源开始创建自己的梦想。
杭州的行动,让他损失了一位程大人。这次失败让他思考了好久,使他认识到想要在政界立足、哪怕是区区一任地方官也极其困难的。章帆的胜利让他有些意外,徐诚忻的表现更是让他刮目相看。
这次他把目光投向了无人愿意涉足的军队,杜子骞此行的目的,于其说是侦察辽人,还不如说是摸边军的底。他急需要一场重大的胜利来建立自己的威信,也许这是一个机会,他跃跃欲试。
“徐诚忻,”哲宗皇帝语气坚定,缓缓地说:“我想建立一支新军,一支听命与我又能战无不胜的铁军。”
“好注意”徐诚忻劲头十足地回道:“现有的军队弊病太多,修修补补根本不行,不如另起炉灶。一来可以树立标杆;二来也可以让他们感到压力。如果干得好,也许可以影响全军,大大增加军队的战斗力。”
“不错。澶渊之盟不能世世代代成为我大宋的负担,我与辽人之间必有一战,我们须早做准备。”哲宗沉吟了片刻又说:“只是这新军如何建法,我却全无把握。”
徐诚忻想了想,说:“组建军队无非是两样东西,一是钱,二是人。不知陛下想建一支多大规模的新军”
“当然是越大越好,可是这需要大笔的银子,这确实是有些头疼。户部的钱不好要啊,太后对钱抓得很紧,就算我开口了,估计最多也只能讨得十万两。”
“十万两,”徐诚忻低头算了算说:“兵不在多而在于精,数量我们可以慢慢扩大规模。只是十万两银子的确是少了点,造一支火枪大约需要二十两银子。十万两只能造五千支,再加上弹药、军饷、粮草等开支,缺口很大啊。”
哲宗叹了口气,说:“这开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可是一个无底洞。如果把它归于兵部管理倒是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只是这样一来这支新军也不能称之为新军了。”
徐诚忻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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