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其中地灵道人,因为玉宸的上清炁得以扩充,从原本倾向于以海洋为主体的四海地灵之道,蜕变成了相辅相成的地海之道。而物神道人不但自身突破是借助玉宸当年讲道的便利,这些年来他的修行也离不开东海的平台。加上上清炁能联系上玉宸,感知其道则法理,更是让物神开始崇拜玉宸。
“物神!”
天象皱眉,他打断物神的吹捧,劝说道:“我等修行之人,修的是自家道则法理,而非他人道理。你如此行事,哪还有点修行之人的样子?”
“玉宸老师之道,于我等而言,同天地之道有何区别,比起师法自然,照着玉宸老师的上清之道修行下去,不是更好?”
天象气急:“你这样的做法,不过是按图索骥,难得大道。”
“若无玉宸老师上清之道的指引,我恐怕连道果雏形都无法凝聚,迟早死在一次次劫数之下。连活都不一定活的下去,说什么得道?我现在跟随玉宸老师之道,起码道境之前无有门槛。”
物神的回答让天象更加气愤,边上的地灵道人见状,急忙制止二人争论,他先是对天象道:“天象道友,我同物神道友同你不一样。我们二人无论机缘,还是资质,都逊色你不止一筹。这些年哪怕有你帮衬,也没能顺利步入上仙境界。反倒是你,因为我等同修的关系,被拖累了不少进度。”
“因此,在我和物神道友看来,我们与其苦苦追求自身道路,倒不如借着玉宸老师的上清之道,提升自身修为,演化自身道果,尽可能帮衬你一二。其中,也有一些我等的妄想,想着日后,你若是能够成就道境,也能反过来拉我们一把。”‘’
说着,地灵道人又是看向物神道:“物神道友,天象道友也是为你好,玉宸老师自己都说了,学他者生,似他者死。你若是一味追求上清之道,不过是将自身道果寄托在玉宸老师身上,那时候,你到底是你自己,还是玉宸老师道果的衍生?”
“并且,我等乃是同修,气运相连,道果相同,你若是将自身道果寄托在玉宸老师的身上,让我和天象道友,怎么做?”
这最后一句,若是天象道人说出,物神道人必然心生不满,开口反驳。
可说出这话的是地灵道人,物神没有回话,算是默认了对方的话语。
见此情景,地灵道人也是暗暗叹息,他知晓这次同过去一样,只是强行将他们三人之间的冲突压下,若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日后迟早会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类似于天象、地灵、物神三位同修,因为上清道炁而相互争论的情况,放在四海和中土之中,也没有多少。但因上清道炁放开限制,让人感知到更多玉宸道法、理念和法宝祭炼,进而引起的变故,却不在少数。
昔日跟随玉宸化身修行的吕岳三兄弟,也是在上清炁变化平息后,起了争锋。
第九百零七章玉清道
“李平!”
中土声名山中,吕岳看着打算出门的师弟,开口将其叫住,皱眉道:“你想要去干什么?”
“我刚才从上清炁中感悟到一件瘟道法宝的祭炼之法,准备去收集一些材料炼制。”
吕岳思即几日前李平气冲冲的从外归来,想自己借取宝幡的景象,却是不信对方所言,微微皱眉,轻声劝说:“昔日玉宸老师,传道我等曾言,我等修行瘟疫、病毒之道,需知此法最重善恶。若用之善,乃是救世济民之法,日后愿力加身,功德凝聚,未必没有正果之日。若是用之恶,颇伤天和,自伤气数,日后少不得被人用五火焚烧而死。”
“这些年来,我修为渐深,法力渐厚,方才明白老师所忧之事。我等修行瘟疫、病毒之道,五毒入体,瘟疫缠身,不但自身需要小心五毒瘟疫对自身的改变,同样需要小心外界忌惮和诋毁。”
“我等需有大毅力、大恒心,保持自身本心不变,不受五毒瘟疫干扰,不为外界言论所动,秉承善道,方有望得证正果。”
“你上次归来,向我借取宝幡,可是在外被人辱骂诋毁,心生怨念?今日又是否从上清炁中感知到神通妙法,想着修成,去报复他人?”
李平闻言,不悦道:“师兄,你说的我知道,我也清楚!但我就是不服气,那玉清道统之人,欺人太甚。他不但污蔑我等修行之法,还指着玉宸老师不过旁门左道,这话,让我如何咽下去?”
听闻此言,吕岳看向自己另一位师弟,问道:“陈师弟,李师弟所言可是真的?”
头陀打扮的陈庚闻言,愣了一下,不敢隐瞒:“倒没有在我和李师兄面前直言。但我确实亲耳听到他们在传道的时候,说玉宸老师曾求道昆仑,未得真传。因此,我等上清道法并非绝顶,只是他们玉清仙道的旁系分支罢了。”
“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避重就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平对于陈庚的回答非常的不满,冷声道:“你怎么不说,他们后面还有一句,我等三人之所以会修行瘟疫、病毒之法,便是因为上清道法于正道之上,建树不高,只能转而在小道之上专研。”
“他们玉清道统之人,当真如此?”
吕岳大怒,眉心裂开,露出一只神目,盯着陈庚和李平。
李平毫不畏惧,怒目回望,陈庚似还想要劝说一二,但看着吕岳眉心神目,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好个玉清道统,好个昆仑嫡传!”
吕岳眼耳口鼻之中,浮现出淡淡的斑斓雾气,却是气急,以至于体内瘟疫病毒之气翻滚,于外显化。
陈庚见状,急忙劝慰道:“大兄莫要气坏了身体,那日开口的不过是一个初入仙道,会几手术法的门人罢了。恐怕连弟子都称不上,所言如何能够当真,莫要为此坏了两家的和气。”
“话虽如此,但当年他玉清一脉,来我声名山附近结庐修行,传法授道之时,我也是帮了不少的忙。如今,他们门下弟子,如此行事,我却是要去问个清楚,他任阳心意为何?若是愿意惩戒弟子也就罢了,若是还要庇护一二,同我左言他顾,就不要怪我施展雷霆手段。”
吕岳说着,便是拿起宝幡,出了洞门,足下生出云光,向着一方飞去。
另一边,任阳也是在吕岳到来之时,明悟前因后果,暗暗叹息,足下升起清气,托着自身浮空而起,同吕岳在空中相会。
拱手施礼,任阳面露笑容道:“今日我见屋外百花盛开,还暗暗称奇,原来是吕道友前来,气机交感,地脉变化的缘故。不知吕道友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任阳,你我都是修行有成之人,天机感应,能通变化,我今日来此为何,你真不清楚?如此行事,当真是让人看不起。”
吕岳望着任阳冷声道:“你若是真心顾忌我们两家情谊,就应当在刚才,将那孽障拿下,带到此处,当着我的面,惩戒一二便是。”
说到这里,吕岳声音变得非常冷冽:“可你偏偏不愿。可见,你那弟子的想法,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任阳,你能否告诉我,你那弟子的言论,是你的意思,还是你玉清一脉的意思?”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吕岳身后显露出三头六臂的瘟神法相,四周不少生灵只是见到,便觉得体内杂气横生,或湿、或燥、或热、或寒,各个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倒在地上。
任阳见到后,亦是心深不悦,手中浮现出一柄拂尘,轻轻一甩,将斑斓气息扫除,望着吕岳开口。
“人之六气,不病不见,凡一经病,则一气见。六气调和,无风、无火、无湿、无燥、无热、无寒。病则或风、或火、或湿、或燥、或热、或寒。”
“道友虽精通瘟疫病毒,却依旧无法调和周身六气,平日还能仗着玉宸道人的上清妙气压制一二。但所行不为正道,上清亦非最上法,一旦心神不宁,便易怒易躁,易喜易悲如何能同我玉清一脉比较?”
任阳之言,让吕岳气极反笑,呵斥道:“你等若当真是昆仑山中,元始道祖之嫡传,我也就认了。可你等不过是因缘际会,自外界而来的异类罢了。直言昆仑嫡传,还不知道是哪家哪脉假借道祖之名。”
“说起来,当年玄清道人说是得了昆仑妙法,最后还不是败在了玉宸老师手中?也不知道,你们这群所谓的真传,得到了多少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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