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长地点点头,“果然是人族”
“但是他怎么会出现在了乱石阵里这处可是天尽头的禁地,而且还是悬崖边最厉害的一处阵法。”族长微偏着的脑袋,眼珠在眶里不停地转动,“咦,竟然还有一只小狐狸他们好像完好无损”
族长仔细看了镜中之人和兽,看他们的眼神更为讶异,能够在乱石阵中呆上的人定然不是什么凡人,最重要的还是他居然弄出那般大的响动,“嗯这个事情有点麻烦了。”
族长心中揣测,以为这一人一兽的侵入,会是觊觎了他们天尽头的法宝,所以面色铁青的族长始终没有褪去眼眸中的那抹锐利的寒气。
“暂时让他们在那里呆着,一切待我查清弄明后,再做定夺。”族长探究完后,手袖那么一抹,那铜镜发出的刺眼光芒即刻收敛而起,恢复到平常作为一面镜子的姿态,他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该是问灵境的时候了。”语音刚落,他即刻又变回了雄壮英姿的梅花鹿身形。
这一变一变的过程,都没人知道。
其实族长也是过得蛮苦的,这么多年来,不仅要满了自己的族群还要满了整天跟自己生活在天宫的儿子,这得多累呀。
那个人,在他生命中来说,永远都是不容代替的位置。
“吱嘎”,门被打开。
老二紧张的神色分毫未褪,张口紧色问,“父亲,怎么样你有没有哪儿不适”老二这是关心父亲的安危,怕他功力耗损太过,而伤着了身子。
“没事”族长微微摇摇脑袋,但眼眸中不自然充盈起一丝伤神。
“父亲,究竟如何,那异类到底是什么,对我们族群会带来威胁吗”老大跟老二的关心截然不同,与其说是问族群的安危,还不如说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是一个人族,好像被困在了乱石阵中,一时不会也出不来。”族长简单到,喘气有些接不上,看样子已然很累。
“什么,乱石阵,算他运气好。”老大笑吟吟说着,他心里清楚,只要进入乱石阵的人或兽根本凭借自己的力量那是出不来的,除非有了自己父亲的出手搭救,或许还能捡回一条命来。
老大这也重重吐出一口气,以缓释自己内心的紧张。
“父亲”老二一直关注了族长的举动,谁料族长脚底一软,欲往地上瘫去,老二赶忙支过头来,顶住了族长软糖的身躯,“大哥,你在想什么呢,快来帮忙呀。”
老大这才一个激灵地被拉回了神色,见软下身去的父亲,赶忙也是支出了头,顶在了族长摇摇欲坠的身躯上。
“没没事,我只是感觉有点累”族长强词夺理,功力的耗费着实让他看上去虚弱了很多。
“把那个人族的女子给我叫来。”族长拖着声音,缓慢地讲着,对着老二支了支头。
“父亲,你都这样了,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们再见她,也不迟。”老二劝慰,担心自己父亲的身体。
“快去”族长都受不了老二的啰嗦,用尽了力气低吼一身。
弄得一旁吊儿郎当的老大身子不住一颤,收起了刚才支出的头,没了支撑力,这下族长真实地软到在地了。
“大哥,谁叫你收回你的头的”老二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火冒,对着老大吼到,歇斯底里。
老大也觉着自己做了亏心事,缩着身子,不敢吭声,又努力地用头去支软瘫在地的父亲。
“好了,暂时别管我,快去叫她来。”
“好吧,父亲”老二这次点头同意,走到时候怨怼地瞪了一眼仍在瑟瑟发抖的老大。
“吉祥,你说你老爹他们都去干什么了,这么久都不见个影子,可要急死个人了。”白翩翩搓着手,在这片美好的景致前踱来踱去,眼下全然没了心思再去欣赏自己喜欢的花花草草。
“姐,稍安勿躁,他们定然有他们的重要的事,不然是不会这样不理我们的。”吉祥安抚着白翩翩焦灼的心情,条理清晰语速平缓,“你想呀,既然族长都待我们到这儿来了,那是绝对不可能把我们凉在一边不管的,看样子,我觉得他对你腰怀中的那面镜子很有兴趣。”
“嗯,对的,要不是这灵境及时出现,估计这会我指不定被那两个粗鲁的臭狒狒扔到哪儿去了呢。”白翩翩点头跟着吉祥一起分析,“那你们天尽头的悬崖边都有什么呀,看把你爹紧张成那个样。”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天宫,到下面去生活了,所以这些年来,除了安于现状地生活着,其余的信息我几乎一概不知。”吉祥述说着,几颗不争气的青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特别的煽情。
白翩翩见了,心跟着一痛一痛,走上前去,抱着吉祥的头,“哎哟,我的小宝贝,是姐对不起你,不应该让你想到你的伤心往事。”白翩翩说着帮吉祥擦干了眼角的累痕,“这下好了,跟着姐,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了。”
白翩翩这叫大言不惭吧,就算保护自己都是用偷袭与偷跑的方式,这会居然爱心泛滥,还要担起保护吉祥的重任,她也真够不知天高地厚的。
“姐,不怪你,都怪我,怪我一出生就克死了我的母亲,所以才有今时今日的结果,这应该叫报应吧。”吉祥还真自责,听得白翩翩心里怪不是滋味,想着他俩的身世有同出一辙的方式。
“傻孩子,那是天意,不要什么都往自己头上扣,有些东西你是扣不起的。”白翩翩拍拍吉祥的脑袋,嘴角泛起不经意的笑意,随后又脸若冰霜,“你为什么将你的父亲叫族长呢,似乎从头到尾我都没听你叫过他一声父亲。”
白翩翩对这个吉祥的称呼很是不能理解,听后有几次想问,却没能有了合适的机会,这会她两的独处,正好是最合适的机会。
吉祥敛了嘴角,狭长的眼眸顿时涣散起来,不语的吉祥看起来多了分他这个阶段少有的成熟气息,估计是有想到了伤心事,触及到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了。
“咳咳那个不想说就算了,当姐没问,呵呵”白翩翩笑得很假又很傻,倒是有了份童真的意趣。
“姐,你笑什么”吉祥抬眼看着笑得正浓的白翩翩,白翩翩随即收拾起来,“那个,不是为了缓解下这尴尬的气氛么”
吉祥被白翩翩幼稚的行为逗笑了,“没什么不能给你说的。”吉祥深深吸入一口气,一句道来,“是他不让我叫的,这么些年来叫族长,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啥”白翩翩摩挲的双手倏的一顿,啪嗒一声击打得水响,对于这个答案,她感到万分吃惊。
、第一百一十三章灵境真相
白翩翩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吃惊值难以想象的程度。
从她的角度来想,以为是吉祥这方面单纯地不想叫了他的父亲,想着被抛弃的感觉,不叫父亲也挺正常了。
万万没想到的却是族长提出的,可想而知,吉祥的内心该是有多痛苦的呀。
如果在三千凡界,他这个阶段的生长过程应该处于童年,照理来说,吉祥应该过着比天黑还可怕的童年。
白翩翩霎时内心诞生出颇多感触,却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出来。
两只击打而响的嫩白玉手仍旧发痛中。
吉祥看出了白翩翩的惊讶,轻笑两声,以示安慰,“姐,没事,我早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