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倚背而坐的老夫人吃惊的端坐了身,“太子、公主们都来了”
白灵儿听得真真,也是一脸惊异,“奶奶,咱们赶快前去迎接呀。”
“是是是”
白府上下瞬间又骚动起来,无不整装前迎。
最前头的人是白以浔,侧旁便是今日的寿星,随后才是张氏白灵儿。
“不知太子、公主、三皇子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太子殿下恕罪。”白以浔躬身谦和迎到,满面容光。
“是啊,太子、公主、三皇子您们到此,白府真是蓬荜生辉呀。”老夫人依旧笑眼呵呵,一副慈祥尊容。
“老夫人,今日是您七十大寿,这点薄礼还请笑纳。”太子指了指身后奴才挑的端的,也是恭谦得很,“还有父皇母后的祝福。”
“太子殿下,您这真是有心了。”老夫人上前微微抬起抱拳行礼的太子,“皇恩浩荡,老妇感激不尽呐。”
白以浔一家人行过礼数后,便开口说道,“还请太子、公主、三皇子院里上坐。”
宫孜惟嘴角一直保持一道上扬的弧度,让今日前来的千金们个个看得眼直心慌。
只听人从中一女道,“也不知上次的鹊桥会上,太子看上了哪家小姐,真是有福了。”
宫孜惟一掀明黄袍角便要往屋内走,却又下意识的顿了顿,“咦,怎么没见三小姐白翩翩。”
是啊,全家出动,唯独没有白翩翩跟白锦轩,不得不让人心生猜忌。
“没人说便不在意,一旦有人提,便觉着确实有那么回事。”
围着太子、公主、三皇子的众人纷纷妄加揣测。
“该死”白灵儿咬着朱红下唇,眉头皱出一个深陷的川字,“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以浔一边在前带路,一边解释道,“劳烦太子殿下挂念,翩翩跟她二哥白锦轩早在一个月前便出府了。”
“出府了”宫孜惟即刻惊色,眼眸一睁,瞳眸中掠过一丝失落情绪,“为什么”
“呵呵”白以浔好脾气的笑到,微微弓着腰板,继续领路,“也没为什么,就是去体验生活。”
“体验生活”宫孜惟再次诧异的回应道,“她一介女流,你让她去体验生活”
这一句,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有够误会了。都以为太子殿下跟白翩翩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当然,更是弄得白府的人费解。
“”啥时候白翩翩有这个空档,跟太子殿下有了交情,如今让太子这般为他一阵关心。
“呵呵嘻嘻”
白府的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个个笑脸相迎,马虎过场。
太子、公主、三皇子安排在了最上位,有老寿星跟白以浔作陪。
宴席还没开始,只见搭建的台子上莺莺燕燕又唱又跳,好景致
然而刚坐下的太子却有些不自然的晃动着。
“大哥,你怎么心神不宁的”一旁的三皇子宫孜诚关切的问道,“是不是没见到那三小姐”
宫孜诚如他名字一般诚实直率。他虽不是皇后所亲生,但脾气秉性甚好,一向诚恳为人,深得太子喜爱,所以他们的关系最为亲近,彼此有什么心事都会相互倾述。
那次赏花,三皇子宫孜诚并没出现,因要事在身,就没能参加,于是乎错过了白翩翩那场精彩的好戏。而后也是耳闻宫孜惟所讲,自己也是产生了极大兴趣,今日才跟着来到白府贺寿,为的就是一睹白翩翩的芳容。
结果,这让他俩都落了空,太子指定失望透顶。
宫孜惟心情低落得很,没有心情欣赏歌舞,更没多余的言语搭理了宫孜诚。
公主宫孜玥见他俩低头逗耳朵,也就懒得搭理,她今天前行也是有目的的。
“大哥、三哥,玥儿先失陪一下下。”宫孜玥说着已经起身走出半米,再补充道,“一会就回来。”
太子并不在乎她的去留,没有吭声,只是宫孜诚关心的说道,“孜玥,你可不要跑远了。”
“好了,知道。”宫孜玥走着没转过身,背对而挥了挥手,再喃喃道,“两个大男人,事多。”
宫孜玥听闻白府老夫人七十大寿,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来,为的是看上一眼墨渊,她知道白府跟墨府的关系,这种重要的日子跟场面,墨府的人铁定是要到场的。
于是自己拐着弯的寻上墨渊。
殊不知,在白府瞎转悠了半天,也不见墨渊半个人影。
“在哪儿呢”宫孜玥焦急挠头,“难不成没来,或是人间蒸发”
说着、走着、挠着,满眸的急切。
“嗙”
“哎唷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这一刻,地上多出蹲着的俩人,宫孜玥揉着被碰得硬痛的后脑勺,怒然转身,“是你”
“公主,碰坏哪儿没”白灵儿忽视了自己发红发痛的前额,赶紧的瞧宫孜玥的后脑勺。
“坏了。”宫孜玥一跺脚,鼻腔冲出一股粗而强劲的气,“心情全让你给搞坏了。”
白灵儿立马慌了神,公主的脾气她是见识过的,一个月前还被无缘无故给惩治了一番,如今可不得再有任何闪失。
只见白灵儿的脸色一僵,煞白如雪,毫无血气,“公主,灵儿该死。”
“哎真麻烦,疼死本公主了。”宫孜玥轻揉着后脑勺,眼睛不停的剜了又剜白灵儿,“你看到墨渊了没”
“啊”
“啊什么啊”宫孜玥再度跺脚,嘴巴撇得更加厉害,“见到没有”
白灵儿被这一跺吓得一颤,老实巴交的讲出,“他恐怕已经离开了这云天城了吧。”
“什么离开”宫孜玥越听越糊涂,“什么情况,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白灵儿其实不想跟任何人分享关于墨渊的信息,可是公主不是一般的人,有着高贵显赫的地位,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自己在她面前好比蝼蚁一般卑微,任由她踩在脚下,怎敢有所躲闪。
于是乎就有白灵儿的老实相告。
没办法,谁叫人家投胎选对了人家,就该人家显摆。
听完墨渊的下落,刚刚还像打了鸡血的宫孜玥随即便是一副霜打了的茄子。
再没什么心情去找白灵儿的茬,低头老实的回到自己刚才的位置。
饶是宫孜诚还有兴致,欣赏这歌这舞。
“玥儿,你又怎么了,跑一趟,就无精打采了。”
这俩兄妹还真是出自一个娘所生,连性情都这般相像,这变脸的速度,谁都比不上了吧。
宴席上,宫孜惟跟宫孜玥都毫无心情吃下任何东西,各自心里都揣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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