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是冤家呀。
如果说汴梁城的老百姓只是吃瓜群众,那么汴梁城的医生们多少都有点酸溜溜了,都在祈祷景室堂治不好肠痈,一定不能掌握这项医术。
哪里有陈不二的新闻,哪里就少不了他的三个死党。
这不,潘明光是鼻青脸肿出现在了景室堂,他从登州回家后,被他祖父狠狠凑了一顿。
不过兜里有钱的他,留了一半银子给娘子,怀揣着另外几千两银子,迫不及待就冲声了赌场。
中午刚从赌场出来就听到了景室堂宣称能治疗肠痈的消息,当时还嗤之以鼻,觉得汴梁人的消息真落后,现在才知道。
回到家后,发现自己的老爹,以及女扮男妆的妹子要出门去兴国寺桥瞧热闹,也跟着来了。
潘明月看着景室堂门口,汴河两岸的人山人海,心里真是惊讶到无以复加:
“父亲,陈家真的能治肠痈?陈不二他……”
潘明月不耐烦了:“喂喂喂,姑娘,他可是你未婚夫,你可不能狗眼看人低呀。”
潘明月冷着眼瞪了哥哥一眼,吓得潘明光赶紧缩了缩脖子,嘴里还在嘟嘟囔囔。
潘文龙也陷入了沉思:
“之前去登州,的确是听闻不二那孩子治好了一例肠痈,我们当时是半信半疑的,觉得会不会人家大食人在帮景室堂吹牛,不过今天看来,未必是假。
肠痈病的治疗,难就难在坏掉的肠子在肚子里面,要想治愈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肠子挖出来割掉,可这说说容易,实际上是行不通的,没有人能做到。
你们想,你给一头猪肚子上来一刀,开膛破肚,这头猪死不死?如果在一个活人的肚子上割一刀,取出一段肠子,这简直都不敢想,反正我认为是不可能的事情。”
潘明月若有所思:“不对,爹,那大食商人的商口我看过,不二可能真的剖开了他的肚子,因为他的肚子上缝了几针。”
“肚子上缝针?”
潘文龙和潘明月同时惊呼,这对古人来说,实在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儿子,你开什么玩笑?肚子上能缝针?你自己扎一下看,痛不痛?能不能办到?”
“你们不行,我兄弟行呀。”
自从见识了死掌的神奇之处后,潘明光三个二货现在已经成了陈不二的脑残粉。
潘文龙看向自己子女:
“明光,明月,这个这个,你们跟不二那孩子关系非同一般,是不是可以问问他怎么治肠痈的,最好是进去亲眼瞧瞧,万一,万一能学就偷偷学着点……”
潘明光一脸鄙视:“爹,你这不是让我出卖兄弟吗?我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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