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柏非常严肃地说道:
“今天我们都在,有些事情一定要说清楚,就在昨晚,有十多个歹徒摸进我们家,准备要对我们全家灭门,要不是护卫机灵,就要闯大祸了。
另外,不二昨晚在送明月回去的路上,也在天王寺巷遇到了歹人的突袭,幸亏他没事。再加上你们大伯的事情,这几件事背后肯定都是一人指使也未可知。
不怒,今天所有人都在,你跟大家说说,你和你大伯到底在哪里,遇到了什么事情,你是否亲眼所见你大伯被强盗杀了?”
大房三个兄长都死死盯着这个陈不怒,毕竟他是唯一活着回到汴梁的人,也是现场唯一的证人。
陈不怒坐在那儿,一想到当日的情景,脸色就越来越红,这暴脾气就上来了。
“我们是大约在出发第六日到了兖州,原本镖局的人建议我们往北绕道,说那条道安全一点,不过这样就需要大约多走十日,但是大伯却说等不及。
而且大伯说了,他年轻时也曾经多次去过登州,都是直接穿过鲁山,虽然山路难走点,但可以节省一半的时间。我也是第一次出远门没经验,几个镖局的人也没说什么。
就这样我们往东走了山道,开始路上还是时常能碰到走商的行人,山中不是什么渺无人烟所在,问题就出在了有一天的傍晚,我们路过一个叫打虎峡的山谷,被人一前一后给堵住了。
大约有三四十个山匪从山上冲了下来,二话没说挥刀就砍,当时我就叫大伯快往山坡上跑,但大伯惦记着三万两银子愣是没跑,结果,结果后来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陈锦柏一声叹息:“当时有六个镖局的人,加上你,我们医馆也去了五个人,这十多个人就保护不了你大伯?”
“爹,对方人太多了,而且这群山匪非常有经验,先是从山上扔石头,再射箭,一开始就有四个人倒下了,等他们冲到我们身边时,我们能打的已经没几个了。
那山匪太凶残了,别人打劫,好歹是留下银子不伤人性命,但他们明显就是想将我们全宰了,当时大伯已经说了,银子我们留下,求他们放我们一条生路。
可是为首那个独眼龙怪笑了几声,不由分说直接就,就就就,就一刀扎在了大伯的胸口,当时我在不远处,被好几个山匪缠住了来不及救援。
要不是老七送了我一柄暗器,我击杀了几人,骑着小白龙冲出包围,否则我也死在那儿了,爹,大伯死得太惨了,一句话都没有留下,那群山匪明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陈不怒说完,陈不喜三兄弟已经哭成了泪人。
就连陈锦柏也一直在擦眼泪。
陈不二听了火气很大:“三哥,我给你的暗器为什么不早早打出来?就算子弹用完了,你可以换弹匣呀,我不是教过你吗?”
陈不怒一脸悔意:
“事发突然,我没有拨枪的习惯,第一时间拿出了手中的剑,而且当时山匪有三十四人,我打光了子弹,也只是打死了三四个人,其他都没打中。”
这下陈不二听明白了,
对于古人来说,现代化的热武器用不习惯,这也导致了手枪拿出来太晚了,否则提前击毙那几个头目,未必没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好死不死,这大伯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保护银子,这人都要死了,你管银子干嘛?陈家再穷,也根本就不差这三万两银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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